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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前腳進宮,淮陽王隨後就來求見。
皇後則守在東宮,太子已經疼醒了兩回,哭著讓她給自己討公道。
皇上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他現在誰都不想見。
“傳旨下去,明日早朝之前朕不見任何人,所有奏折一律打回。”
淮陽王在宮門前等了一個多時辰,最後等來的是皇上不見任何人。
“回去。”淮陽王麵無表情地上了馬車。
不見也不是壞事,他回去後要召集眾人聯名上書,讓岑雲初那個妖婦以死謝天下!
是夜,兵部尚書府中燈火通明,前來商議事情和在門外等消息的足有上百人。
第二天早朝,淮陽王帶領一眾大臣上朝,聲勢浩大。
反觀岑家人,平靜得仿佛什麼事都沒有,和往常一樣。
姚虎看著岑岡,語氣誚薄地說:“你們陳岑家養的好女兒,媚惑君主,謀害太子。今日你們算是到頭了,一會兒想想怎麼求情,讓自己死得更痛快些吧!”
岑岡冷冷看他一眼說道:“尚書大人說這話需謹慎,說我家娘娘媚惑君主,豈不是在說聖上是個昏君?
至於太子受傷,那不過是個意外。聖人雲,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做人難道不該謹慎些麼?
至於我們也沒有什麼情可求的,因為我們岑家無愧於心。”
“莫作無謂的口舌之爭。”淮陽王沉聲對兒子說,“把話都留著上朝的時候說吧!”
在場的大臣們大多認為淮陽王會贏,就算不能真把岑家重責,也絕不能太輕輕放過。
至於太子受傷究竟是不是岑雲初的陰謀,他們反倒不怎麼關心。
皇權之爭,真相從來不是第一位的,而是看誰的勢力大,誰的手段高。
並且他們現在隻知道太子受了傷,還不知道太子很有可能落下殘疾。
等到皇上坐上寶座,宣事太監高聲喝問:“文武百官,可有奏報?”
淮陽王立刻出列,手捧奏折說道:“臣有本上奏。”
皇上開口道:“奏來。”
“陛下,太子昨日於馬苑受傷,傷他的那頭牛是岑貴妃從宮外帶進來的。
岑氏行事狡詐,巧言令色。其身世既不清白,做派亦不端正。
對內頂撞皇後,出言放肆。對外使外戚弄權,乾擾國政。
此等妖婦不可不除,否則貽害無窮!此非臣一人所言,這裡有上百名大臣的聯名奏折。請陛下過目!”
皇上身邊的太監走下來,將淮陽王手中的奏折接了過去。
快步走上丹墀交給了皇上。
皇上打開奏折略看了一遍,問淮陽王:“你如何斷定太子受傷是岑貴妃所害?”
“陛下,那岑氏怨恨太子,久有謀害之意。否則做什麼好端端地從宮外帶進牛來?
她明知太子喜歡騎馬,卻還要這麼做,可見其心思險惡。
而且老臣接到密報,那岑氏早在入宮前便與彆的男子有染,後又諂媚聖上,其心可誅!”
“那依著淮陽王的意思,朕應該拿她怎麼辦呢?”皇上問。
“自然要嚴加審訊,重重責罰。”淮陽王應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