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視頻就截止到她帶走裡克的地方，根據屏幕右上角的時間來看，這已經是十分鐘前錄製的視頻了。
關於那兩個‘神經病’的容貌重組在托尼將視頻關上的同時，娜塔莎將照片發送到了他的手機上。
他看了眼手機屏幕，挑眉：“果不其然。”
他們兩個人的特征也太明顯了。
史蒂夫隔得並不遠，也清晰的看到了屏幕上的內容：“嗯，是他們，洛基和索爾。”
他從托尼手中拿過手機，將這兩人的照片和禿鷹與布魯斯·韋恩的都調了出來，遞到了瑞秋麵前，依次指著問道。
“這個人你認識嗎？”史蒂夫指著正在邪笑的洛基，“或者他旁邊的這個金發男人。”
“……”看著屏幕上那個邪氣快從碧綠眸子溢出的黑發男人，瑞秋差點吃驚的說不出話，她艱難地壓下疑惑與驚訝，搖了搖頭“不認識，但他身邊的男人我見過。”
她指著索爾的臉，“在電視上見過，雷神索爾。”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隻在電視上見過這個人的樣貌，所以回答的十分真誠，毫無隱瞞。
加上她的臉自帶表情偽裝術。
托尼和史蒂夫自然沒有發現異樣。
“那這個人呢？”史蒂夫指指禿鷹的照片。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連電視上都沒見過他的樣子。”瑞秋搖搖頭。
不過他的特征瑞秋倒是挺熟悉的，隻有正中央禿了一片的腦殼，標準涉黑老大才會帶的那種墨鏡，以及花花綠綠碎彩帶一樣圖形拚成的西裝外套，特彆像是她這幾個月在遊戲裡吊起來打了好幾遍的反派——還是那種血條又短招數又少隻是名號聽起來牛逼的嘍囉。
說嘍囉也不對，應該是第一關卡的boss才對，而且遊戲裡他的名字不叫禿鷹，叫鷹王，所以瑞秋即使覺得像，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內就將兩者聯係在一起。
“果然還是禿鷹這個名字更合適。”
“什麼？”史蒂夫沒聽清瑞秋嘀咕的什麼，“禿鷹怎麼了？”
“啊，我就是覺得禿鷹這個名字很合適他，就是你知道的，”瑞秋指指自己的腦袋頂，“這裡嘛，聽說現代男性很多都是三十歲起就會禿頂了。”
“我們都三十歲了，甜心。”托尼笑著指指史蒂夫又指指自己。
“你們不一樣！”瑞秋誠懇地打開彩虹屁開關，“超級英雄們當然要是例外！”
這下史蒂夫也笑了聲，室內的氣氛一瞬間差點可以用輕鬆愉快來形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在開超級英雄主題的茶話會呢。
“那布魯斯·韋恩呢？”托尼指指史蒂夫手機上最下麵的那個照片，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攬著一名貌美模特對鏡頭微笑，“你總不至於連這個也不清楚原因，更不認識吧？”
瑞秋也覺得自己一直說不知道是個挺讓人尷尬的事情，可她是真的不明白。
她對老爺的印象除了新聞就是遊戲。
在瑞秋看來，那位白天立誌扮富二代人設，晚上壓榨睡眠時間行俠仗義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分給她任何時間的，更想不出對方為什麼盯上她了。
她的疑惑不比史蒂夫和托尼小。
“這個我也是在電視和八卦雜誌上見過，但至於為什麼……”瑞秋咬了咬下唇，努力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扯了個對她來說似乎是唯一能想到的理由，“……說不定是覺得我長得好看呢？”
“畢竟那個叫裡克的殺手也說過，那個富二代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隻是把他當做一個偵探而已。”
找偵探去調查一個心儀女士的身份，應該很合乎邏輯吧。
瑞秋對自己的機智非常滿意。
史蒂夫/托尼卻沉默了：“……”
雖然按照布魯斯·韋恩在外的風評，這聽起來的確是個很合理的理由——因為瑞秋的長相比大多數演員還要美麗。
但也沒到要找一個殺手去盯梢的地步吧？
剛剛還輕鬆活躍的氣氛一下又恢複了成了最開始的樣子。
不，似乎比最開始還要尷尬。
幾人沉默了近一分鐘的時間，托尼突然從史蒂夫手中拿回了手機。
“我有他的號碼，我想直接去問他是最快得到結果的方法。”
“你說得對。”史蒂夫點頭。
“……”瑞秋一本正經地繃著臉，假裝沒聽懂他們的意思。
托尼撥打電話時自然不會讓瑞秋看到他的手機屏幕，他的指尖在‘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之間徘徊了幾輪，猶豫。
最終還是按下了‘布魯斯·韋恩’的電話。
畢竟先前尼克曾向來溝通的蝙蝠俠承諾過，他們絕對不會去刺探蝙蝠俠的身份，所以即使托尼猜到了什麼，也不能表露出來。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一個男人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裡克被我們抓住了，你能告訴我們你讓裡克跟蹤瑞秋的原因是什麼嗎？”以防對方拒絕，托尼還又加了一句，“我已經拿到了哥譚上層政府的批準了，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公務。”
拿政府來壓他，即使是哥譚富豪也不能直接拒絕他們的詢問。
他配合對方的人設。
電話那頭的布魯斯自然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人設，但他麵對這個問題還是沉默了。
大約過了十秒後，男人的聲音才又一次響起：“因為她長得好看。”
低沉，又平靜。
像是在說他喜歡吃牛排一樣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