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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就有楊景年寵妾滅妻的流言,他還被禦史台摻了一本。今年京城的人都知道陸文雅流產了,但是楊景年把事情壓了下來,彆人並不知道她的孩子是被小妾的一雙兒女害死的。

當時陸文馨身體不好,陸文雅母女不想節外生枝,也沒有聲張。

現在陸文馨身體養得差不多了,如果她親自去告楊景年,敵對方的勢力定然會插進來,到時候他肯定不會像去年那樣善了。

楊景年心裡不是滋味起來,曾經新婚的時候,他也是喜歡這個妻子的。

但是後麵長年分離,那些喜歡不知不覺便淡了。

剛回來的時候,他能感受到,她很愛他,望向他的那雙眼睛,總是染滿光亮。

但他已經有了雨櫻,答應她的話不能不算數。後麵蘇家那小丫頭在楊家出事,引得朝堂上風雲突變,在二皇子的命令下,他不得不試著親近她。

那個孩子,到來時不是他所期盼的。離開時,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曾難受過。

現如今看到對他心死,眼底隻有恨意的妻子,他其實也覺得有些無法麵對她。

咬了咬牙,楊景年沉聲道:“我可以答應和離,但孩子的事,你要守口如瓶,不允對外人泄露半分。”

終是對妻子有愧,她要走,他也隻能放她走。

但是一雙兒女還小,他更不想兒女的將來受到影響。

陸文馨握緊了拳,眼底閃過一抹諷刺,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維護那三人。

“可以,不過也請楊將軍,在寫和離書的同時,把我的嫁妝全都還回來。”

從袖袋裡拿出一張單子,陸文馨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這是我列好的單子,還請將軍過目。”

楊景年一愣,拿過那張單子看了一眼,頓時蹙眉道:“這麼多?”

兩萬多兩白銀的花費,他這些年所有餉銀加在一起,包括他收繳土匪的臟物,總共加在一起他也湊不夠這麼多銀子。

陸文馨淡淡道:“還不止呢,這將軍府也是我掏銀子修葺的,我是按照當時給出的銀子算的。要按現在的市值,光是這宅子,楊將軍就要多給我一萬兩。”

楊景年倒吸了一口涼氣,胡姨娘更是捏緊了帕子,她這些年省吃儉用,到處摳錢,也才存了幾千兩銀子。可這陸文馨光是陪嫁的銀子就有幾萬兩,還有其他田莊地契,想想都讓人好嫉妒。

楊老夫人本就是貪財之人,問她要錢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她直接當場就翻了臉。

“什麼錢不錢的,景年常年在外,這個家就你跟我在住。我一個老婆子能花什麼錢?那些錢還不都是你自己花的,休想把你自己花的錢算在我兒子頭上。”

陸文馨早就知道楊老夫人的脾氣,也不生氣,隻是念了單子上的幾條。

“洪元元年到洪元二年,修葺將軍府,總共花費一萬兩銀子,楊老夫人可認?”

“洪元三年,楊家族長找過來,說要修葺楊家祠堂,楊老夫人您張口就是一千兩,這錢是你讓我出的,你可認?”

“洪元四年,楊家說要創辦族學,最後族學沒有辦起來,但是您當時又讓我掏了一千兩銀子。”

“更彆說這些年老夫人的四季花用,尋醫抓藥的費用,還有楊家親戚上門打秋風。我這上麵每一條,都有證可查,老夫人不是你說想賴掉就能賴掉的。”

楊老夫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極難看。

她撒潑道:“什麼和離?我們楊家才不丟那個人。要麼被休,要麼就給我老老實實呆著。”

陸文馨懶得搭理她,她的目光落到楊景年身上,嘲諷問:“楊將軍也想賴賬不成?”

楊景年滿心苦澀,就算是他不想賴賬,可是這麼多銀子,他著實拿不出來。

現如今回了京,不像在邊疆有時候剿匪還能收上來些好東西,在京中他那點俸祿,二十年他都掙不了這麼多錢。

胡姨娘也害怕楊景年一時衝動,答應了下來,不著痕跡的上前,在他腰間輕捏了一下,期期艾艾地哭訴起來。

“姐姐何必趕儘殺絕?那麼多銀錢,你就是讓將軍去搶他也搶不回來。我們還有一大家子要過活,能不能……”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地兒嗎?”陸文馨冷聲打斷,“不願還錢,那我們就官府見。”

以前她還想在楊家過下去,自然處處隱忍,現在她不想過了,還會忍著她嗎?

胡姨娘臉色頓時漲得通紅,這回倒是真心實意地哭了起來。

楊景年有些心疼,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陸文馨壓根看也沒看他,轉身帶著丫鬟就走了。

臨行前,她丟出一句:“我給楊將軍十天的時間考慮,十日後你還沒有做決定,那我就幫你做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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