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出氣(1 / 2)

秦綺瀾恨恨的看著宋衍,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而已,在這裡逞什麼英雄,她厲聲道:“讓開,我教訓這個賤種,還輪不到你插手。”

喊誰賤種呢?

宋衍冷哼一聲,一字一頓:“顧夫人怕不是昏了頭吧?顧惟既然嫁給了我,就是我們宋家的人了,是輪不到你插手才是。”

秦綺瀾氣的胸腔劇烈起伏,眼睛紅的似是要滴出血來,咬牙道:“你這是一定要護著他了?”

宋衍直接將秦綺瀾甩開,淡淡道:“是又如何?”

秦綺瀾冷冷道:“那就是與我們顧家,還有秦家為敵,你確定要為了這麼個賤種,和我們兩家交惡嗎?”

宋衍笑了:“顧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風,這麼囂張霸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魔族呢。”

秦綺瀾氣結:“你——”

宋衍眯起眼睛:“彆客氣,不用送了。”

說著直接轉頭對顧惟微笑:“馬車來了,我們回家。”

顧惟望著宋衍含笑的雙眸。

顧家與秦家的怒火,即便是宋德遠在此,也要猶豫一下,他以為宋衍也會猶豫,甚至可能會退縮……可是宋衍卻沒有,他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毫不猶豫擋在他的身前。

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顧惟喉結聳動了一下,垂下眼眸,也極輕的笑了一聲。

他說:“好,我們回家。”

………………

宋衍坐在馬車上瘋狂的咳嗽起來,剛才強忍住不適,在秦綺瀾麵前裝了個逼,這會兒咳的根本停不下來。

忽的一隻修長的手,將一隻水囊遞到了他的麵前,宋衍一抬眸,對上顧惟清冷淡然的麵容,沒客氣,拿過來狂灌幾口。

溫熱的水從咽喉劃過,宋衍漸漸緩了過來,懨懨的靠在軟墊之上。

顧惟視線不著痕跡的落在身旁男人之上。

剛才因為咳了半天,白皙的膚色此刻泛著一層薄紅,虛弱的模樣,淡色的唇上水漬未曾乾透……顧惟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馬車顛簸了大半日。

等回到宋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大門口宋德遠和鐘慧蘭焦急的站在那裡,等看到宋衍從馬車上下來,兩個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待再一看,發現宋衍好似受了傷,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鐘慧蘭一把扶著宋衍,摸著他的額頭:“你這是怎麼了?”

宋德遠穩重一些,但也難掩憂色。

他們沒有秦家的人脈,等知道鶴懷山莊出事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派去接宋衍的馬車早就出發了,若是這會兒再出去,說不定要和宋衍在路上錯過,隻好焦急的在家等待,若是宋衍過會兒還不到家,他們都打算出門去尋找了。

宋衍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彆擔心。”

話雖如此,但宋德遠和鐘慧蘭如何能放心,宋德遠當即吩咐下人去請大夫過來。

沒多久(),席大夫就被人從被窩挖出來了。

他心裡頭罵罵咧咧的來到宋府?()_[((),但一看宋德遠也在,生生忍住了不高興,詢問:“宋老爺,這麼晚有何事啊?”

宋德遠道:“有勞你幫犬子看看。”

席大夫視線掃了一眼宋衍,宋衍無奈的笑了笑,隻能把手伸了出來。

席大夫皺著眉頭摸了半晌,才道:“宋老爺不必擔心,令公子隻是氣血有些虛弱,我待會給他開個補藥方子,再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宋衍頓時道:“我就說我沒事了吧。”

鐘慧蘭白了他一眼:“你閉嘴。”

宋衍:“……”

顧惟親自看著席大夫寫了藥方,將藥方小心收好。

鐘慧蘭將這個細節看在眼中,看來出去這一趟感情有所增進,顧惟都願意關心宋衍,總算不再是對宋衍橫眉冷對了。

鐘慧蘭欣慰非常。

宋德遠這才詢問宋衍:“鶴懷山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衍沉吟片刻,撿著一些不重要的說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聽說那莊主周汶道,其實是魔族奸細,我和顧惟躲在屋裡沒出去,所以順利的躲了過去……”

………………

深夜。

前來處理後續事宜的仙師府的人都已經走了。

鶴懷山莊空蕩蕩的。

安靜如一座鬼蜮。

幾個黑色身影無聲掠了進來。

他們來到了原本魔器所在的位置,那裡空蕩蕩的,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為首的高大男人有著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正是魔將伏焱。

伏焱神色冷厲的掃視了這裡一眼,道:“殘留的仙氣十分精純,這個仙人絕非普通,周汶道這次大意了。”

屬下道:“周汶道早已暗中投靠了大長老,這些年對您的命令也敢陽奉陰違,這等叛徒死就死了。”

伏焱不置可否,冷哼一聲:“那也輪不到仙門的人來殺。”

屬下神色緊張,連連道:“是,是屬下失言了。”

隻是屬下心裡終歸很是不忿,因為魔君這些年閉關不出,魔族之內各方勢力也不安分起來,以大長老為首的一派最為強勢,這些年蠶食了不少魔族分部,很多人已經暗中投靠了大長老,像周汶道這樣的叛徒不在少數。

若是魔君再不出關,魔族就要成為大長老的天下了!

現如今魔族內憂外患,他不明白,將軍為何不留在魔族鎮守局麵,替君上守住魔族,反而要出來找什麼人呢?

他幾次旁敲側擊,但將軍卻對這件事諱莫如深,不肯透露分毫。

這時,伏焱忽的低聲道:“走。”

他們迅速隱藏了起來。

過了幾息時間,又幾個黑衣人來到了這裡。

其中一個留著一個長長的辮子,麵容陰柔,膚色蒼白如鬼,正是大長老的心腹鬼羅。

鬼羅陰沉沉的罵了一聲:“周汶

() 道這個廢物。”

大長老將鴆夢賜給周汶道,是讓他用以刺探仙門和修士的情報,周汶道自己死了也就罷了,竟然連魔器鴆夢都守不住。

他來之前已經查探過公儀儋那邊了,鴆夢不在公儀儋的手上。

況且以公儀儋的水平也殺不了周汶道,那到底是誰?

鴆夢必定就在此人手上。

………………

還是自家的床睡的最舒服。

宋衍一覺睡到自然醒,這一次雖然受了點傷,但是不虛此行啊。

因為成功達到了目的,宋衍心情很不錯,又恢複了平時的愜意生活,架了個桌子,和丫鬟們在院子裡打牌聊天。

顧惟在遠處,眯起眼睛。

雖然以前宋衍每天都是這樣過的,但這次卻格外刺眼,這家夥除了和丫鬟們打牌,就沒彆的事情可做了嗎?

傷還沒好就隻惦記著沉淪溫柔鄉。

顧惟視線一掃,看到一個仆從端著煎好的藥正往這邊走……

宋衍的躺椅上鋪著柔軟的狐裘,身旁就是炭爐,他扔出手中的牌,隨手撒出一把金豆子,道:“輸的錢給你們做嫁妝。”

彩裳和兩個丫鬟樂嗬嗬的分了金豆子,少爺今天更加大方了!

旁邊看著的其他丫鬟眼睛都紅了,她們也不敢去找大丫鬟彩裳,就輕輕推攘著其他兩個丫鬟,哀求道:“秋月姐姐,秋鶯姐姐,該輪到我們了吧!”

“還有我們我們。”

“我們也要和少爺打牌!”

一開始還隻是爭論,漸漸的吵嚷起來,誰也不肯讓著誰。

要不是顧慮著少爺在場,說不定就要扯頭花了……

宋衍心道這可不行,他抬起手,慢吞吞的笑:“不急,慢慢來,排隊吧。”

少爺都發了話,大家雖然心急,但也不敢反駁。

一群丫鬟乖乖的低聲商議起來。

畢竟可不能惹惱了少爺。

宋衍笑眯眯的看著這群丫頭,雖然無憂無慮的日子沒多久了,但好在應該沒了性命之憂,趁著現在開心一下也是好事。

正等著她們選人出來,忽的感到一片陰影落下。

宋衍疑惑的抬起頭。

就見顧惟一手端著藥碗,神色平靜,表情漠然,涼涼開口:“該喝藥了。”

宋衍:……

顧惟不說他都忘了這茬了。

好好的喝什麼藥,大夫都說了沒事。

宋衍輕咳一聲笑道:“你先放下吧,我待會兒喝。”

顧惟沒有錯過宋衍眼中的敷衍,他一動不動,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宋衍。

宋衍:“……虛不受補,我覺得其實可以不用喝,我真的沒什麼事挺好的……”

顧惟連眼睫都沒有動一下,還是那副模樣。

兩人對峙幾秒。

宋衍被看的頭皮發麻,他真不知道,顧惟還有這般固執一麵,他這麼關心自己做什麼?

難道,就因為自己在秦綺瀾前麵護了他一回?()

其實這孩子真不用這麼善良,有恩必報的,他護著顧惟,是因為顧惟如今是宋家的人,即便換一個人,他也不會讓秦綺瀾蹬鼻子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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