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錯綜複雜的情感折磨,真的可能崩壞一個人的心智。
“我陪你喝喝酒。”宋硯青主動開口。
古幸川搖頭,拒絕了。
酒不能解萬愁。
那日喝了之後,隻會越漸難受。
宋硯青無奈地開口道,“其實你要對皇上有信心。”
古幸川似乎是笑了一下。
帶著諷刺,帶著冰冷。
“皇上對皇後的感情你我也都看得到。”宋硯青勸說,“我相信皇後會接受皇上的,他們以後會很幸福。”
“皇上永遠都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他隻知道他要的是什麼。而他為了他所謂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哪怕是勉強她,委屈她甚至是傷害她也可以……他的愛,自私得可怕!”古幸川一字一頓,說得殘忍。
這是宋硯青第一次從古幸川口中聽到了,古幸川對皇上的評價。
那麼,憎恨!
“他是皇上,雖貴為九五自尊,但他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宋硯青給蕭謹行辯護,“他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
“他過得不容易,就要讓彆人陪他一起過得不容易嗎?”古幸川反問。
宋硯青覺得古幸川已經鑽進了死胡同裡麵。
他實在不知道如何說服他,隻得用了最極端的方式,“皇上就是皇上,誰都不能去反抗了他,天地萬物所有一切,他想要,便就是他的!古大人,你我同朝為官,均在皇上身邊左右,你我應該更清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既然如此,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去質疑皇上的對錯,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滿足皇上想要一切的同時,把這一切的傷害降到最低!動白家如此,讓皇上得到皇後也是如此。”
“而現在最忌諱的是,我們與他背道而馳!因為結果都是一樣,結果皇上都會得到,然而傷害卻在無限增加!”宋硯青說得有些激動。
古幸川淡漠的看著他。
宋硯青沒停留,又說道,“唯一你能夠做的就是徹底放下皇後,真心成全了皇上和皇後,而不是去質疑皇上對皇後的感情,皇後對皇上的感情。”
古幸川喉結滾動。
被宋硯青如此一說,自然也有些情緒上的波動。
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成全嗎?!
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安濘過得不快樂,卻還要因為所謂的皇權,俯首稱臣!
“今日在下的話微有過甚,還請古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在下隻希望古大人能夠釋然一些,開心一些,在下相信,皇後也是這般想的。”宋硯青說完,恭敬的行了禮。
轉身離開了。
哪怕今日的話對古幸川而言過分了些。
但比起他一直活在悲痛痛苦之中,他寧願去當了這個惡人!
……
十日後。
安鹿鳴冊封大典。
準確說,現在是蕭鹿鳴。
三天前下了冊立天子的詔書,一並改了姓氏。
蕭鹿鳴成為了大泫國景炎時期第一任太子。
當天的冊封大典氣勢恢弘,和當時安濘的冊封大典無異。
文武百官朝拜,黎明百姓同慶!
夜宴,宮中熱鬨非凡。
所有皇親國戚,後宮嬪妃齊聚一堂,富貴堂皇的宮宴大廳,歌舞升平,燭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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