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1 / 2)

端午節,學堂放假三日。

宋修濂本欲回家,謝廣筠卻邀他去他家玩,端午節城裡熱鬨,正好一起逛逛。宋修濂想著家裡也沒什麼事,便應下了。

他是初四日下午來的謝廣筠家。謝府很大,亭台水榭,青竹樓閣,應有儘有。穿梭於其中,仿若走過一片青翠欲滴的園林。

遊完謝府的園子,他又被帶入謝家書房。謝家書房清幽雅致,書香四溢,藏的多是古書典籍。宋修濂隨手拿了本《詞林正韻》翻開,上麵標有注釋,一看這端莊雋永的小楷字體,便知為謝廣筠所注寫。

不覺間看了身邊的謝廣筠一眼,謝廣筠儀表不俗,端莊清雅,舉手投足間儘顯翩翩貴公子風範。

他不禁想到一句:

朗朗如日月之入懷,皎皎若霽月之清輝。

難怪謝廣筠生的這般端正,被書香熏大的孩子,能長歪才怪。

謝廣筠瞥見他的目光,不由扭過頭,宋修濂就對他笑了一下。

從書房出來,已是傍晚時分,謝廣筠又帶他見了他的家人。先見的是謝廣筠的爺爺,老爺子耳聰目明,精神矍鑠,沉心於侍花弄草。

之後又見了謝廣筠的母親,謝母端莊大方,清貴典雅,宋修濂初見時,恍惚了神,謝母的氣質與神情,像極了他第二世時的娘。

“修濂!”

謝廣筠拉了他袖子一下,宋修濂回過神,與謝母恭聲道:“伯母好!”

謝母笑笑,要他們入座,很快晚飯便端上了桌。晚飯豐盛精致,宋修濂倒也不客氣,食了個滿腹。

晚間他與謝廣筠躺在一張床上,二人互相提問背題,背著背著便睡了過去。

翌日早飯罷,二人坐了馬車來到南山腳下的南湖邊。

他們在南湖岸上看了劃龍舟比賽,比賽還沒結束便離開了。小廝與馬車留在山腳下,他二人則沿著青石階一路上了山。

謝廣筠要去神廟裡拜上一拜,宋修濂卻認為拜神拜佛不如拜自己,就沒有與他一道進去,隻在廟裡觀覽一番,等著謝廣筠拜完了,方與他一道出了神廟。

廟門外,謝廣筠遞給宋修濂一個香包,香包裡裝有一張符紙,名曰平安符。

“平安符,送給你,我問一老道求的,戴在身上可保平安。”

宋修濂收下謝廣筠的一番心意,與他道了聲“謝”。

廟裡遊客漸多,二人走過廟前的一棵古樹,再往前就看到聚集一堆的人群,裡麵似有女子的泣咽聲。

宋修濂心下出奇,不由走了過去。人群中推來擠去,二人被推擠到了人跟前。

“對不起,對不起!”

人群裡,女子怯著哭音連連後退,被道歉的男子卻步步緊逼:“對不起就夠了嗎?你踩了我的腳,我這會兒都疼著厲害,我要你給我脫了鞋舔舒服了。”

女子頓時嚇得麵容失色,嘴裡隻重複著:“對不起,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踩您的,爺您就饒過我吧。”

男子哼笑一聲,挑起她的下巴:“饒了你?哪有那麼容易,既然你不願給我舔,那我就回踩給你嘍。”

他身子前傾,笑眯眯說:“小娘子莫要害怕,本公子當然不會踩你的腳,本公子這樣采......”

他伸出兩隻爪子撲向女子胸脯,女子趕緊捂著後退,不待尖叫出來,一隻手扼住了男子右腕。

女子驚魂未定,看向突然出手相助的宋修濂。

宋修濂早在這臭流氓戲耍人家姑娘時已怒不可遏,這麼個不要臉的還真是少見。既然見了,就不能視而不管。

“你是哪個?竟敢攔阻我李雲霸!”男子對宋修濂怒目而視,驚怒不定。

宋修濂捏著他腕子,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個大男人竟欺辱一弱女子,卑鄙無恥,還不快與那姑娘道歉。”

姑娘沒給他占去便宜便燒高香了,哪裡還敢要他的道歉,早已嚇得躲到了宋修濂身後。

“你算哪根蔥?竟敢要本公子道歉!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男子氣急敗壞地掙脫開宋修濂,順勢一拳打過來,不待宋修濂躲閃,匿在他袖子裡的書書已一個竄身出來,咬住了男子手腕。

“啊......”

男子一聲慘叫,奮力甩開咬他的小鬆鼠,而後對著身後的一眾隨從喝道:“你們是死的嗎!沒看見我被咬了,還不快去捉了那畜生給我打死。”

這邊剛喝完,臉上便挨了宋修濂一拳,男子吃痛不住,捂著臉又喊:“快,快來把這小子捉了給我打死。”

七八個隨從剛追那小鬆鼠到灌木叢,突然聽到自家主子的慘叫,紛紛折回身來收拾宋修濂。

人群中頓時亂作一團,看熱鬨的多,上前幫忙的卻沒有。

就在宋修濂被人一拳打過來時,謝廣筠突然擋在了他跟前。這一拳挨的重,謝廣筠鼻子瞬時給打出了血。

謝廣筠以手捂鼻,血水順著他的衣袖而下,染紅了他的淡青色衣衫。

“廣筠!”宋修濂顧不上與那些人糾纏,扯下自己衣衫一截,卷成細小的布條,給謝廣筠堵了上。

“不妨事。”謝廣筠鼻子疼痛厲害,卻反過來寬慰他。

“你們還愣著乾嘛!給我一起打!”

男子又是一通喝,隨從們得令,擼起袖子又朝他二人打過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