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報案(1 / 2)

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回到家的時候,灰原哀正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端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地翻著雜誌。

聽到他們進門的聲音,灰原哀沒有回頭,隻是翻過一頁手中雜誌,淡淡開了口。

“所以,這次你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吃了解藥?”

明明不是興師問罪的語氣,但聽得工藤新一渾身汗毛乍起。

“博士!不是讓你瞞住灰原嗎?!”

博士訕笑:“哈哈……新一,你知道的,哀醬她……”

工藤新一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嘖,就知道博士不靠譜。

他隻好坐到灰原哀對麵,開始慢慢和她解釋前因後果。

聽完他的遭遇,灰原哀臉上的表情更加無語:“讓博士發明個便攜式監測雷達吧,專門固定在你的後腦勺的那種,有人靠近就給你示警。”

工藤新一白眼一翻,但自知理虧,也就沒再頂撞回去。

他思考了一下,有些事就算瞞大概也瞞不了多久,於是清了清嗓子,決定和灰原哀攤牌。

“那個,灰原,你知道組織裡有個成員,叫納塔菲嗎?”

端著咖啡的灰原哀微微一怔,眸光倏地釘向了他。

工藤新一被她瞪得一愣:“乾、乾嘛這麼看著我?”

“你是說,納塔菲?”

“是的,組織前階段新晉的核心成員,代號,納塔菲。”

灰原哀臉上的表情微變:“……前階段新晉?不是一直都在組織裡的?”

工藤新一有些摸不準她的意思:“應該是……一直都在組織裡吧,隻是前階段剛獲得代號?”

她的表情與反應都十分不同尋常,工藤新一追問道:“你和她很熟?”

灰原哀抿了一口咖啡,將臉上的異常壓了下去,而後斟酌著開口:“我……應該認識一個‘納塔菲’,但,或許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她的用詞很古怪,讓工藤新一皺了眉:“……‘應該’?”

灰原哀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不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便嚴肅得令人有些犯怵。

工藤新一看著她的樣子,竟一下子推理不出她此刻心中在想什麼。

半晌,灰原哀再度開口:“工藤,你有過‘記憶偏差’的經曆嗎?”

工藤新一表情一肅。

*

古川久彌沙打著車回到那個事發工地的時候,手表上的指針已經走到了將近半夜兩點。

不同於先前路過時的暗影幢幢,如今警察儘出,光是路邊停著的警車上的警燈,就已經可以照亮小半片工地。

搜查一課帶了夜晚出警的專用大燈,將事發地照得亮如白晝,古川久彌沙仔細一看,竟然看到了聚光燈下親自坐鎮的目暮警官,旁邊站著正在報告著什麼的鬆田陣平。

古川久彌沙在來前就粗粗將這個案子盤了一遍,雖然最後“破土而出”的那個人是工藤新一,但他多半不是在以“工藤新一”身份出門時被關進棺材裡的。

以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對黑衣組織的謹慎程度而言,非到必要時刻他們絕不會吃下解藥變大,還頂著17歲的身體在外麵亂晃,隻會給他們四周的人帶來危險。

這樣看來,很可能被關進棺材裡的是“江戶川柯南”這個孩子,而他醒來發現自己在棺材中後,不得已吃了解藥變大,才能從棺材中破土而出。

所以當時工藤新一才會急著把古川久彌沙“趕”走,工藤新一現在對外已經是個已死之人,絕不能讓彆人看到他還活著。

思索完這一切的時候,古川久彌沙已經走到了目暮警官他們旁邊。

率先看到她的是鬆田陣平,他朝她揮手一笑:“喲,來啦。”

鬆田陣平的笑容很是明朗開心。

他是喜歡笑的,卻慣是那種挑著嘴角、叼著香煙的不羈笑容,而非像現在這樣,真誠的喜悅從他笑容中明晃晃地溢出,讓古川久彌沙有些無所適從。

她穩了穩心神,走上前和兩人打了招呼。

目暮警官對這個業務能力十分優秀的二課警官已經很有耳聞,對她的態度十分和善。

“二課的古川君是吧?大晚上還麻煩你跑一趟,耽誤你睡覺了。”

古川久彌沙搖搖頭:“不,目暮警官客氣了,關於案子的話,多晚都不算晚,沒關係的。”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是這樣,我們今天接到報案,是來自一位……咳,我們搜查一課熟識的少年。

“報警人聲稱今晚20:30左右,他路過這個公園,聽到裡麵有古怪的聲響,就進去查看了一下。誰知被人背後襲擊,用占滿乙|醚的手帕迷暈了,關進了棺材裡,埋入土中。”

古川久彌沙一聽就知道,工藤新一又讓目暮警官保密了。

她便也裝作不知情:“原來是這樣,我是今天晚上22:45左右路過這裡的時候,發現不對勁的。”

鬆田陣平聽了她的用詞,挑了挑眉:“發現不對勁?你是怎麼會發現地裡有人被活埋的?”

工藤新一被埋的地方並不在靠近馬路那一側,是在工地的裡側,按理來說不會有人走到這麼裡麵。

而他被埋的位置雖然算不上太深,但在那樣的情況下,哪怕扯著嗓子呼救,在馬路上的人應該也是聽不到動靜的——那麼問題來了,古川久彌沙是怎麼發現工藤新一被活埋的?

這也是目暮警官想知道的問題。

古川久彌沙將早就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我最開始並沒有發現土裡有人。我今天白天路過這條路的時候,GPS定位出現了點問題,被導航導錯了路,指進了這個工地裡。

“當時我就在工地裡轉了一圈,發現不是正確的道路就出來了。後來晚上我才發現我的手表不知什麼時候掉了,在商場各家店鋪裡找了找,也沒找到,就想到會不會是白天掉在這個工地了。

“所以我離開商場後就來工地找了手表,然後發現這塊地方的土地痕跡和我白天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你們知道的,我有‘超憶症’,看過一眼的內容絕對不會忘記。”

她自認為這一番解釋合情合理,反正工地上沒有監控,她說白天來過工地就是來過,至於現在手上的手表嘛,後麵找到了唄。

“我當時正在奇怪呢,結果就看到‘刷’一下土裡伸出一隻手來,差點把我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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