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鐺”地一聲,那顆子彈被古川久彌沙扔到了桌子上,“咕嚕嚕嚕”在桌上滾了幾圈,最終停到了桌對麵的兩人麵前。

藤高悠仁控製不住地驚呼出聲:“……你做了手腳!”

古川久彌沙“噗嗤”一笑,將手中的左輪□□轉了兩圈把玩了一下,才揚起了明晃晃的笑意,看向了他。

“將手腳做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令對麵毫無察覺,也算得上技高一籌——這句話是誰說的來著,我不太記得了,藤高先生來幫我回憶一下?”

這下不止是藤高悠仁,連威爾斯的臉色都頃刻間沉了下來。

——畢竟,被曾經自己說出口的話反過來打臉,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哦對了,還有一句。”

古川久彌沙轉了個圈踱到琴酒身後,懶洋洋地撐在他的椅背上,以一種十分囂張且挑釁的語調,繼續開口。

“俄羅斯輪|盤中,隻有死亡才是輸。”

她笑得張揚又欠打,若是在數分鐘前的威爾斯眼中,這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借著琴酒的身份在那裡狐假虎威罷了。

但就是這麼個幾乎被他們輕視的女人,決定了這場以命相搏的賭|局的最終勝負。

……如果那張嘴沒有那麼欠揍地繼續叭叭就更好了。

她拿著剛剛他們說過的話一句句回過來打臉:“這句是誰說的來著,我也忘了。”

威爾斯本就不快,又被接連兩次貼臉嘲諷,當即冷哼了一聲,“那下麵這句你可要記好了——既然得了便宜,便至少要懂得賣乖的道理。”

古川久彌沙知道,這是在讓她適可而止的意思。

但她偏不。

這世上隻有琴酒一個人能讓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於其他人,她更喜歡睚眥必報。

她揚了揚眉,就差將“挑釁”兩個字寫到了臉上:“威爾斯先生錯了。”

威爾斯眉峰一跳——身處他這樣的高位,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樣明晃晃地挑釁了。

但古川久彌沙偏偏敢:“這可不是什麼‘得了便宜’,我們的勝利來自於實打實的技高一籌,又不是你們讓來的,彆說得好像是我們占了什麼便宜似的。”

她的指尖在椅背上輕點兩下,俯身見長發垂落在椅側,落了一些在琴酒的肩上。

她看著自己的長發與琴酒的金發糾纏在一起,覺得有些刺眼,微微皺了眉,伸出手指,想將兩人的頭發分開。

偏偏嘴裡還在毒舌,不著調地笑嗔了一句:“就算要占便宜,我放著我們琴酒的便宜不占,來占你們糟老頭子的便宜乾嘛……”

這話就不太體麵了,讓本來有心優雅認輸的藤高悠仁都臉色一變,當場沉了臉:“……小姐慎言。”

古川久彌沙自然不會將這種色厲內荏的指責放在眼裡,她正一縷一縷地將自己與琴酒纏在一起的發絲分開,邊分了心想再開口諷刺兩句。

突然,她在琴酒肩上動作的手被擒住,手腕一緊,溫熱的大掌便握住了手,將她狠狠往前一拉。

古川久彌沙:???

變故來得太快,琴酒就和肩上長了眼睛似的,精準擒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直接一把扯過,將她整個人扯入了懷中。

古川久彌沙懵然地坐倒在琴酒的腿上,被他扣入了懷中。

古川久彌沙:??!!!

她幾乎本能地抗拒起來,身體下意識想遠離這個男人。

“宿主,注意身份。”

古川久彌沙:……

她在係統的提醒下恢複了理智,暗叫一聲“晦氣”,推拒的手伸到一半,轉而卸了力道,改為在琴酒的胸口輕撫兩下。

琴酒也一反常態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隻是穩穩地攬過她的腰肢,將她在懷中扣緊。

他的身形很高大,相比起來古川久彌沙便隻有嬌小的一團,幾乎不費多少力氣便被他以極富占有性的姿勢在懷中抱穩。

古川久彌沙被迫縮在他的懷中,感受到抱著自己的堅硬身軀,聞到他身上混著淡淡煙草味的氣息,隻覺得……

……快窒息了。

在古川久彌沙看不到的地方,琴酒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

無論是踏入這個房間後,還是剛剛將她拉入懷中的一瞬。

他感受到臂彎中正乖順地依靠著自己的身軀,目光掃向了對麵的威爾斯:“說正事。”

對麵的兩個人將他們的互動看在眼中——這還是琴酒自進入這裡後,第一次這麼明示他們兩人的關係。

先前無論是古川久彌沙那句似是而非的“親愛的”,還是琴酒隱晦的暗示與袒護,都不如這一幕來的直接。

……就差直接在臉上寫一句“我慣的”了。

威爾斯“哼”了一聲,不再針對古川久彌沙,將琴酒盯了半晌,拄著拐杖站起身。

“名單明晚送到你的酒店。”

古川久彌沙聽得心下一緊,反應過來時卻又一鬆。

……明晚的話,離她的計劃也沒多久了,倒是比讓琴酒這裡當場看了名單更好應付。

琴酒卻顯而易見地不悅:“……你想反悔?”

威爾斯隻是冷笑一聲:“那是臥底名單,不是酒館菜單,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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