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2 / 2)

古川久彌沙愣了一下,看著手中的杯子,似乎有些心虛,但轉念便理直氣壯地瞪了回去。

“親都親過了!還不讓我喝一口水了?”

聽到她這麼說,降穀零倏地一笑,然後端起了她那杯感冒衝劑,自己含了一口。

正在古川久彌沙以為他要說什麼“我嘗過了,不苦”之類的話時,隻見他放下了杯子,伸手扣住了她的後頸,含住了她的雙唇。

“唔……”

苦澀的藥汁從他的雙唇間渡了過來,古川久彌沙猝不及防間,直接吞下了一小口,頓時又被苦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降穀零看著她的樣子,忍俊不禁地笑了一聲,將口中剩下的藥汁全部渡給了她。

但古川久彌沙已經不再上當,死活不肯咽下去。

降穀零按住她的後腰,不讓她避開,貼著她的唇,輕聲道“咽下去。”

古川久彌沙皺著臉搖頭,固執地搖頭,就是不肯下咽。

降穀零在她唇上輕輕啄著“你不咽下去,含在嘴裡不是更苦嗎?”

他低聲哄著她“咽下去,一會兒給你吃蛋糕好不好?甜的。”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哄聲還是因為他的蛋糕,古川久彌沙終於“咕咚”一下咽下了藥劑,卻整張臉都苦成了一團。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和他討價還價“……那我要巧克力口味的。”

降穀零被她這幅孩子氣的樣子逗笑了,“好,巧克力口味的。”

他撐起身,將剩下的半杯藥推到了她眼前,挑眉看她“還要我再喂你?”

古川久彌沙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麼話,伸手拿過了杯子,乖乖地喝完了一杯藥。

然後她把杯子往桌上“砰”地一放,瞪著他“我的蛋糕呢?”

降穀零再次失笑,“這就去拿。”

說著他走進廚房翻找了一會兒,拿了個蛋糕放到她的麵前。

古川久彌沙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真空包裝的小蛋糕——就是那種網上賣的、最普通的小包真空蛋糕。

“你騙人!”她扯著嗓子控訴他,“我還以為是你波洛帶回來的蛋糕!”

降穀零無奈地看著她,“這兩天沒去波洛上班,沒有蛋糕。”

古川久彌沙“哼”了一聲,彆過頭不去理他,還不忘伸手,將麵前的小蛋糕撥得遠了點。

降穀零看著有些好笑,但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笑意,他走過去坐下,將她圈在懷中,好聲好氣地討饒道。

“明天天亮了給你買好不好?”

古川久彌沙翻了翻眼皮,不依不撓地掰著手指,開始得寸進尺。

“那我要HARBS的巧克力蛋糕,中村藤吉的抹茶蛋糕,LeMée的向日葵蛋糕……”

降穀零愣了一下,這位男媽媽難得展現出了直男的一麵“……什麼什麼來著?”

雖然他確實在咖啡店兼職,也對各類甜品的種類有所耳聞,但這麼一下子冒出這麼多名字,還是砸得他有點暈。

他隻沉默了一瞬,便決定將這個難題交給風間“你把名字發給我。”

古川久彌沙看穿了他的想法,涼涼地瞟了他一眼,“給我買蛋糕這種事,還要彆的男人代勞嗎?”

她語氣有點不善,正在編輯短信的降穀零愣了一下,抬眼瞄了瞄,趕忙放下手機伸手去抱她。

“那我自己去買,彆生氣好不好?”

見他當真了,古川久彌沙憋不住“噗嗤”一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逗你的。”

她這幅眉眼彎彎的嬌笑樣子看得降穀零心中一蕩,一把將她按入懷中,再度吻了上去。

藥汁衝劑的苦澀味道還在兩人口中回蕩,但他卻朦朦朧朧地覺得,這大概就是她說的,那些蛋糕的甜味吧。

直到他察覺到自己有些氣息不穩,這才鬆開唇,將頭埋入了她的發絲中,輕輕吸著氣。

屬於他的沐浴液氣味與本身縈繞著她的淡香糾|纏著灌入他的肺腑,讓他一時炫目。

“真香……”他控製不住地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是我們的味道。”

他低沉的聲音異樣地撩人,古川久彌沙心弦一跳,笑了笑,突然問了一個不相乾的問題。

“我說……你到底談沒談過戀愛?”

降穀零這人很奇怪,有時候直男得仿佛像根鋼筋,有時候又撩得出其不意,連她都有些難以抵擋。

降穀零聽到了她這個問題後,似乎很開心,笑得胸腔都微微震顫。

笑完後,他側著臉在她的脖頸上吻了吻,“沒有,你是第一個。”

聽到他的回答後,古川久彌沙眸光一轉,“我什麼時候答應你談戀愛了呀?”

降穀零直起身,低頭去看她,聲音中竟還帶了些微不可見的委屈,“你說的,不會拒絕我。”

古川久彌沙仿佛看到了一隻跳上自己胸口撒嬌的大貓,於是她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但我也說過,不會拒絕其他人呀?”

降穀零的眸色深了深,卻倏而輕笑,“可你已經拒絕過他們了。”

古川久彌沙一頓。

他的笑意很明亮,是不屬於波本與安室透的那種,仿佛溢出光一樣的笑容。

“你一直在拒絕赤井秀一和鬆田陣平……還有那個小鬼,我都看得出來。”

他複又低下頭,在她的頸邊深深吸氣——他似乎很喜歡將她按在懷中,讓肺腑之間充滿屬於他們的氣息。

他聲調含笑,很有幾分篤定“你騙不過我。”

古川久彌沙頓了頓,到現在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降穀零確實有些棘手。

他在感情中似乎有些瘋狂,卻又十分恪守底線。

每當她以為他清醒著時,他的表現似乎都有些瘋狂。但當她覺得他被感情衝昏頭腦時,他又似乎看穿一切,異常清醒。

這樣既清醒又沉淪的降穀零,讓她有些摸不透。

但他卻仿佛已經看透了她。

這種被人全盤看穿,自己卻一頭霧水的局麵,讓古川久彌沙覺得有點難辦。

但還沒等她說什麼,降穀零就再度開了口。

“我知道你現在還有許多顧慮,但我不介意,我可以等。”

他看上去心情輕鬆又愉悅,這是很難在安室透或者波本身上看到的狀態——仿佛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不再為一向困擾自己的事情憂心。

“以前我覺得我們之間隔得很遠,組織、公安、生死……”他的聲音有些悶悶地,讓古川久彌沙覺得有些不真實,“但現在這一切都奇跡般地再也不是我們的阻礙,那我什麼都可以等。”

他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她,目光中是獨屬於降穀零的執拗與堅定。

“曾經我們隔著那麼巨大的鴻溝我都沒有放棄,現在那一切不複存在,我更可以等。”

等到她放下所有的顧慮,願意全心全意地信任他、與他在一起的時候。

像是為了緩和氣氛,他笑了笑,“我們臥底一向是最有耐心的,不是嗎?”

古川久彌沙被他這一連串毫不遮掩的情話打得有些懵,覺得自己該回些什麼,但又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太好。

她於是長舒一口氣,最終決定換個話題。

“……天亮後,把秀一和鬆田他們叫來吧。”

這話題轉得猝不及防,降穀零愣了一下,隨即危險地眯了眯眸,聲音中仍是帶著笑意,卻已經微微上揚。

“你在我的身|下,卻還想著其他男人?”

古川久彌沙眨了眨眼,笑得很無辜“……你說不介意的。”

降穀零“哼”了一聲,低下身在她的頰邊咬了一口。

古川久彌沙發現了,這點上降穀零和琴酒有點相似,都喜歡以“啃咬”來表達自己的心緒。

但不同於琴酒的一心折磨,降穀零隻有被她逗得沒辦法的時候,才會偶爾來這麼一兩口。

並且他從不用力,像是一隻收了利爪的小貓,隻是在用並不過分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她伸手呼嚕了兩下身上這隻大貓的金毛,柔了語調同他解釋道“我得知道你們的計劃。”

既然她現在已經平安回來了,琴酒還沒有解決,又有組織這麼大一個麻煩擺在眼前。

她現在需要的,是掌握所有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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