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另一邊,導演們也麵臨選擇(演的)。

他們麵前有四個劇本,一時間都難做決定。

直到黃章鈞拖長了音歎氣道:“不如施導先來吧!”

施柳默默斟酌了一分鐘,拿走了那本《蹁躚》,隨即米嘉也挑走了《永無止境》。而黃章鈞和嚴斯銘二人心裡早有決斷,一人拿走一本,分彆是《喜弟》和《苦艾》。

隨著分隔開的小房間開始“叫號”,《苦艾》不出意外成了無人問津的那個,甚至都沒有競爭壓力,就這樣直接迎來了全部三個演員:販|毒入獄的單親父親,逃避現實、心結難解的郵遞員兒子,以及他默默關照、卻沒能相守的一個鄉村女老師……

事實證明:程鬆寧選對了,明露也賭對了。

意外之喜是鄧徽,他挑了個最難詮釋、人設也爛到泥裡的角色,因為這樣的安排往往深有苦衷。

這三個人湊到了嚴斯銘的手下,可謂皆大歡喜!

而嚴導看著臉上掛著笑意卻不自知的程鬆寧,也不由地扯開嘴角,招呼他們坐下後,這便開始討論拍攝計劃:“一部短片,三個角色,八天的拍攝周期,我的想法是……”

*

時間緊迫,這次四個組都需要出外景,分彆整合完畢後,《苦艾》當天下午就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一輛9座小巴車剛好能讓隨行的工作人員塞滿。

不過嚴斯銘還是開自己的車,就是程鬆寧之前看到的那輛重量級越野,他的車上存了部分設備,副駕本來是要招呼助理來,可嚴導的眼神直直望向程鬆寧,後者也難得識趣一次,“我坐巴士會暈車,嚴導載我一程吧!”

嚴斯銘輕聲一笑,這才扭頭上了車……

車上沒有鏡頭跟拍,二人明明能暢所欲言,還是沉默了好一會才啟動話題:三線盲選、盲的隻有選手,導演們的劇本其實早早就定好,甚至二輪淘汰賽那會就已經完成勘景布景。

程鬆寧倒也沒有特彆意外:“怪不得。”

怪不得那天晚上吃完飯散夥,嚴斯銘突然來了一句“酸苦選苦”,隔壁黃章鈞《喜弟》那個本子可不就是主打酸澀嘛!

車窗外風景不斷掠過,程鬆寧逐漸有了睡意。

嚴斯銘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隻覺得好笑,“我辛辛苦苦開車,你負責睡覺?”

“那我不如和他們一起坐小巴……”

“行了你睡吧!”

程鬆寧也不和他客氣,靠著椅背歪著腦袋就閉上眼休息,期間他甚至沒有感覺到顛簸。再次醒來時,小巴和越野早已下了省道駛向更狹窄的公路。

“這是到哪兒了?”

“一個叫嶽鄉的小地方。”

直到天色擦黑,一行人才抵達目的地。

小巴擠在坡上,嚴斯銘的車就隻能停在坡下還算平整的空地上。灰白平房身處幽深綠意之中,這已經是附近條件不錯的民住房了,節目組隻花了四位數,就能包下整個房子暫時使用。

一件還算光亮的臥室留給了明露和她助理。

另一間臥室大點,床挪平著放、再拚幾條長板凳,鋪蓋一墊也夠好幾個人橫著睡,但有兩人忍不了呼嚕聲,又去堂屋打地鋪。

最後還剩一間現清出來的小房間——

“就一個插孔。”

程鬆寧跪在床上、拿著充電線背著手去夠插孔,但孔裡似乎堵著什麼,怎麼也進不去。正當他貼著床頭再準備往裡探時,一具溫熱的軀體覆上他的後背,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我來吧。”

“你先彆……”

你先彆進來,讓我出去啊!

但嚴斯銘的胳膊也跟著擠了過來,微燙的溫度貼在程鬆寧的小臂外側,是緊實而有力的肌肉觸感,伴隨著他呼吸時帶出的熱息,程鬆寧在陰涼的裡屋楞是打了個顫……

“按到沒?”

“手腕角度扭到了,使不上勁。”

“我來。”

嚴斯銘的手順著程鬆寧的腕骨往上,掠過手背、攏上指尖,確定了插頭的位置。下一秒,覆在他的手上一用力,隻聽見一聲悶悶的喘息,總算是進去了!

插個充電器而已,你喘個什麼勁兒啊?

程鬆寧心裡警鈴四響,他急忙想要撤出來。

可嚴斯銘似乎也心有所感,讓開位置,長臂扶在床頭,垂著眼簾看他,隻見對方一張瓷白的臉憋得兩腮泛紅,耳朵連著耳垂更是紅得滴血,單衣的小圓領歪向一邊,露出一截突出漂亮的鎖骨,不由得出聲逗弄道:

“我車後座還有一床小毯子。”

“我去拿!”

程鬆寧剛走到門邊,就聽到嚴導不緊不慢地接了一句:“是我記錯了,臨出發前嫌放著礙事又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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