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雲VS賈璉(2)(1 / 2)

終於送走了老祖宗和兩位太太,還有跟著的賈珠和元春。賈璉和兩位丫頭,這才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兩個丫頭這回可真是被嚇著了,她們隻不過想爬回床,好歹有機會能當上半個主子。

可誰知道,床沒爬成,卻差點兒叫爺們出了事兒。

嚇破膽的兩人再也不敢撩撥賈璉,趕緊的伺候著這位爺,叫他躺下好好歇著。真怕這位爺要是有個好歹,老太太和太太們怪罪。

賈璉心裡也有些後怕,實在不知道剛才怎麼回事兒。

隻覺得忽然間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從頭到腳一陣的劇烈的酥麻痛。然後就是眼前一黑,剩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想起剛才老太太特意問了今天送殯的事兒,心裡有些後怕的想到,莫不是那表舅和表舅媽在怪罪自己。還是自己在今日無狀,這才叫老天爺怪罪下來。

賈璉躺在床上,心裡對表舅和表舅媽以及滿天各路神佛挨個兒懺悔了一遍。又發誓,一定會給表舅服緦麻三月。

心裡的誓才立完,賈璉便揚聲道:“碧草,你吩咐下去,就說我要給表舅服三月緦麻孝。以後上來的飯食不要帶葷腥。”

雖然兩個丫鬟心裡也有鬼,也有些讚同給史家夫妻儘一番心意,但是好歹她們還攔了一下。

先開口的就是這個碧草,就聽她說道:“我的爺,曆來母族一係叫外親,服製隻有一世。

除非史家侯爺夫妻過世,兩位老爺才給戴孝。安國公跟咱們家算起來,是不用二爺給戴孝的。”

確實是這麼回事,賈璉也讚同道:“你說的對,禮製不可違。即如此,那接下來三個月我就自己悄悄的食素,還有平日的衣服也都準備的素淨些吧。”

“安國公夫妻已經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二爺就是服緦麻孝,也不用再三個月。”這回說話的是碧柳。

“那就按照日子來,主要咱們把心意儘到就好。以後可不敢再胡鬨了。”

說道胡鬨,屋裡這三個人都不無辜,這會子也都老實了下來。

不過接下來一個多月,賈璉確實老老實實的過了一段吃素的日子。

賈母聽了消息後,心裡高興孫子對娘家侄子這份心意。還誇了賈璉一句,‘有心了’,又說他‘即儘了心意,又沒違了老祖宗的規矩’。

老太太心裡高興,還特意賞了幾樣她嫁妝裡一直收著的好東西,給賈璉當做獎勵。

——

許麗跟梁鵬兩口子在係統空間裡,就這麼看著賈璉這些日子老老實實的樣子。

許麗還開玩笑的說道:“看來這古人敬畏鬼神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起碼嚇唬嚇唬他,就能叫他老實些日子。”

梁鵬看著老婆麵前那屏幕裡,正在乖乖聽嬤嬤教導規矩的史湘雲。又看看,一直在自己這邊看熱鬨的老婆大人。

再想想兩口子當初還在那個世界時,借著係統答應下來給兩個孩子用的丹藥沒有限製的便利,給兩個孩子吃下去的各種效果的丹藥。

他忽然發現兩個人著這場比賽,根本就不公平。

就連係統給兩邊發布的任務,也非常不公平。

你瞧瞧,係統給史湘雲的第一個任務‘叫史昊、史湘雲兄妹倆,每天給史侯夫妻請安。’

這叫什麼任務,就是係統不給安排,那倆孩子也一樣得給祖父祖母請安。

可是自己這邊的任務呢,‘叫賈璉跟九爺攀上關係’。

兩個任務的難度根本不是一個級彆好不好,現在自己落後,還被懲罰不能跟目標人物聯係,難道新手不應該給點照顧嗎?

許麗看老公怨念的樣子,就特彆仗義的拍胸脯保證道:“老公你放心,為了公平起見,這次任務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直接跟史湘雲溝通。

再說,九爺本來就是賈璉的嶽父。

雖然他還沒有跟九爺的閨女成親,但是未來女婿跟未來嶽父套套近乎完全合理啊。”

“是啊,拍嶽父馬屁,這多正常的事兒。怎麼就沒見這個賈璉往九爺跟前湊呢?”梁鵬也有些納悶兒道。

“不是他膽小不敢吧?沒見他爹在九爺麵前都低三下四的。他怕不是壓根就不敢往那個九爺跟前湊,或者怕九爺壓根就不肯見他。”

意識到這種可能,梁鵬覺得應該想辦法給賈璉提個醒。

跟係統要求了半天,係統終於答應可以給目標人物托夢。但是係統說不能跟許麗之前那次任務似的,直接把所有事都在夢裡將目標人物知道。

因此梁鵬這次要是想再給人托夢,也隻能叫目標人物夢見一樣東西。

這就已經知道以前老婆是怎麼完成任務的梁鵬,心裡直抱怨說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然後無可奈何之下,隻能挑了一樣東西叫賈璉天天夢見。

——

終於吃滿了三個月的素,賈璉決定出去給自己好好開個葷。

被丫鬟伺候著穿戴整齊以後,賈璉一邊往外走一邊跟碧草兩人交代道:“爺今日在外頭吃,你們就彆等我了。要是老太太她們問的時候,就說我出去會朋友。”

“二爺這是又要去找珍大爺嗎?”碧草跟著往外送,嘴裡還問道。

“今日不去找珍大哥,要是有人問你就說我去見馮大爺他們了。”賈璉隨口應承著,其實他心裡也不知道今兒能見著誰。他隻不過就想出去好好吃一頓,給自己打打牙祭。

不是說在家裡吃的不好,而是本來吃素這事兒是因為他自己心虛,才主動要求的。壓根就沒想起來跟賈珠他們商量。

這麼一來,就顯得好像賈珠對老太太娘家侄子沒那麼儘心似的。

所以他就想著既然開始時是悄悄的,那麼結束也沒聲沒息的最好。還打算著在外頭多吃幾天,回來以後,自然而然的恢複成以前的份例。

其實,他這完全就是多慮了。

人家王夫人可是管著府務的當家太太,兩房雖然為了還債分了產,可是誰叫賈璉自小兒就一直跟著老太太住的。

所以他往廚房裡傳了話,王夫人當時就知道了。

王夫人心裡自然怨怪賈璉多事。有心想叫自己兒子跟著一塊兒吃素吧,又擔心她寶貝兒子本就為了讀書,天天耗費心血,怕兒子身體吃不消。

既然舍不得兒子身體受罪,就叫兒子悄悄的給安國公夫妻倆抄幾卷經供在佛前。等以後安國公夫妻辦周年的時候,再一塊給燒過去。

對此一無所知的賈璉,已經帶著貼身小廝一起上了街。

“二爺今兒想去哪兒?”興兒在前頭牽著馬,一邊回頭問道。

“去迎賓樓,爺今天得好好打打牙祭。這些日子下來,肚子裡油水都沒有了。”賈璉在馬上一邊四處張望,一邊隨口應道。

“天底下就沒有給祖母娘家侄子守孝的,也能二爺這份心意。”興兒在前頭賠笑說道,然後又問賈璉,“二爺今兒就自己吃,還是約哪位爺一塊?”

“你這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這一個多月在家裡關傻了,把這茬兒給忘了。今兒自己就自己吧,趕明兒個再約他們一塊兒熱鬨熱鬨。”

說話間,主仆二人來到了一個就樓前。大門上懸著一塊烏木描金字的大匾,上書“迎賓樓”三個大字。

賈璉還沒下馬,早有夥計迎了上來。

“給二爺問安了,可有日子不見您來。”夥計跟賈璉很熟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之前沒少過來。

那夥計見賈璉下了馬,馬上就吩咐另一個小夥計道:“趕緊給二爺把馬牽到後頭拴好。”

完了又問賈璉道:“您今日是約了人,還是怎麼著。”

不等賈璉答話,他就又接著說道:“我跟您說,您今兒算是來著了。現在正好才將立秋不久,我們這兒有昨天才到的天津衛那邊海裡撈的鯪魚。

全都正好斤半,新鮮著呢。那魚片拿糟一溜,出來保證是脆的。”

賈璉才要開口說那就嘗嘗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叫“璉二哥”的聲音。

抬眼一看,原來馮紫英和柳湘蓮倆人正站在裡頭衝他笑呢。賈璉趕緊幾步過去,三人拱手見禮。

“今日倒是巧了,我才說過來打打牙祭,結果就碰見你們倆。”賈璉含笑說道,“怎麼著?二位這是也過來聚一聚。”

“之前一直說要請你,隻是你總是不出。”馮紫英也笑道,“要是早知道今日你能出來,我早就給你下帖子了。”

“可不是我們也閒著無聊,就說過來聚一聚。”柳湘蓮也在一旁搭話道,“璉二哥是約了人還是自己?”

“我可不就自己嗎。”

“那正好跟咱們一塊兒。”馮紫英說罷又對一邊的夥計吩咐道,“來一間上好的包間。”

夥計趕緊躬身往裡讓,嘴裡還說道:“得嘞,幾位爺裡邊請。”

三人跟著夥計走進了一個包間,才一坐定,賈璉便開口對那夥計說道:“剛你說的糟溜魚片來一個,旁的在有什麼好的拿手的隻管上。”

旁邊倆人不明就裡,馮紫英便笑著問道:“璉二哥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把自己餓成這樣了。”

賈璉歎了口氣才說道:“這不是給史家舅爺吃了三個月的素,今日出來解解饞的。”

“難怪。”柳湘蓮恍然道,“安國公夫妻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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