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雲VS賈璉(7)(1 / 2)

賈璉大步過去, 一個窩心腳就把那個王嬤嬤踹倒在地上,然後才抱起一臉淚痕卻不敢出聲的迎春。

還對著王嬤嬤怒道:“你這大膽的奴才竟然還敢跟主子動手, 是誰給你的狗膽?”

他這邊動靜鬨得這麼大, 早已經有丫鬟到上房屋去報信兒。

賈璉還要抬腳再往那乳母身上踹的時候,外頭已經想起了賈母的聲音。

“璉兒這是怎麼了, 好好的在這喊打喊殺的。奴才們不好就交給管事處置,你一個好好的爺們, 哪有親自動手的道理。”

說話間門簾已經被挑起, 賈母一行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兄弟倆臉色都不好看, 不過見到老太太親自過來了, 便趕緊對老太太躬身行禮。

賈珠先開口說道:“是孫兒無狀, 驚擾了老太太。實在是我們兄弟親眼瞧見這個老刁奴正在打罵二妹妹,所以璉兄弟一時氣急才動了手。”

賈母聞言心中著實著惱。

迎春可一直養在她跟前!一個主子小姐身邊的奴才竟然敢私下打罵主子, 她這個老太太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如今這這事還被兩個孫子給撞上並且叫嚷出來,這不是等於打了她老人家的臉。

這會兒心裡的怒意隻能往這奴才身上發, 就見她眼神往王嬤嬤身上一掃,厲聲問道:“可有此事。”

這王嬤嬤自知今日她對二姑娘動手還被家裡兩位爺瞧見了,事情肯定混不過去。

因此隻能小聲便辯解道:“奴才也是因為二姑娘淘氣, 為了管教二姑娘, 才輕輕在姑娘身上拍了兩下,並不敢真的動手。”

這時候賈璉怒道:“你這老刁奴,我親眼看著你那手拍在二妹妹身上有多狠。然後還嚇唬她,不叫哭。

如今竟然還敢抵賴,你當小爺我是瞎的不成。”

這時賈珠也在一旁證實了, 他剛才也親眼所見這個奴才對主子動手。而且絕對不是輕輕拍了兩下,絕對是對主子不敬。

有這兩位爺的見證,王嬤嬤再是不能抵賴,隻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說自己下次再也不敢。

隻是無論她如何求饒都沒有用。

賈母一恨這個奶媽對孫女動手,二恨她叫自己沒有麵子,第三更不可能為了這麼個刁奴駁了兩個孫子的麵子。

便直接叫開口道:“這奴才著實可惡,還不把人綁了打二十板子,然後一家子全都打發出去。”

這時王夫人拉過有些被嚇傻了的迎春,用手摩挲著她的頭說道:“二丫頭也實在太老實了。

那奴才既然敢對你不敬,你即便不願意叨擾老太太,也該告訴我和你們太太。

到時候我們自然替你做主。

誰知那刁奴竟然把你給轄製住了,可憐見的想來之前也吃了不少的苦。”

老太太本來就不怎麼看重這個有些木訥的孫女,現在聽老二媳婦這麼說,心裡便對迎春又多了兩分不喜。

覺得這個孫女也太沒用了些,就連告狀都不會。

不過到底是在她的院子受了委屈,也不得不開口安慰迎春幾句。

“下回再有哪個奴才對你不敬,不要一徑的忍著,彆忘了跟我們。”

說完又賞了兩件東西給迎春以作補償,還叫再挑兩個得用的好人給迎春補上。

這頭賈母才說要挑人的事,賈璉忽然開了口。

“二妹妹這性子確實有些太過綿軟,應該趁還沒長大的時候好好教導教導。

孫兒瞧著大姐姐身邊的嬤嬤就挺好。

大姐姐既然已經進宮選秀,那兩個正好可以接著教導家裡兩個妹妹。”

他這話一出王夫人心裡卻有些不樂意了。

她的元春乃國公府嫡長孫女,豈能跟這兩個庶出的丫頭一樣的教養。

再說不過是兩個庶女,將來一副嫁妝也就打發出去了,還要什麼教養嬤嬤。

不過在她開口之前,賈母倒先點了頭。

“璉兒倒是替她兩個妹子想的周到,我看就這麼辦挺好。有這兩個宮裡出來的嬤嬤在,好歹叫她們姐兒兩個沾點天家氣派。

之前兩個嬤嬤教導大丫頭的時候,就是從我這兒出的月例。

現在她們教導二丫頭三丫頭,月例銀子還從我這兒出,就不用歸到公賬上。”

賈母之所以答應的這麼痛快,不過是想到迎春和探春兩個雖然是庶出,但是將來也得進宮選秀。

到時候說不定哪個孫女就能有一場造化。

她看著兩個孫女模樣都是出挑的,要是好好教養教養,再加上他們家漢軍旗又是國公府出身,沒準兒就能給指門不錯的親事。

哪怕到哪個皇子貝勒府裡當個側福晉庶福晉,即便隻是個格格也可以。

就好像當今後宮那位熹嬪娘娘,不也是個四品官家的女兒。初入當時還是雍郡王府的時候,也是個末等的格格。看看到了現在,不也成了貴人。

要是她生下的四阿哥將來還能更進一步,那就連熹嬪娘娘的娘家也會跟著一步升天。

元丫頭雖說托了宮裡甄太妃幫忙留在宮裡,可是那還是沒確定的事情。所以這兩個孫女,還是得好好的教養。

萬一大丫頭真的進了宮伺候萬歲爺,到時候再換個法子教養也不遲,反正選秀也沒幾天了。

賈母這番心思一點兒都沒露出來,她隻是叫來了元春身邊的兩個教養嬤嬤。把迎春、探春姐妹一人一個,正事的托付給兩個嬤嬤教導。

兩位嬤嬤也有眼色的很,當下就帶著兩個姑娘對著賈母道了謝。尤其迎春的嬤嬤,還特意帶著她給賈珠賈璉兄弟倆行了禮以示感謝。

等這邊安排妥當了,賈母才對著賈珠和賈璉說道:“你們兄弟兩個知道照顧家中姊妹,很有當兄長的樣子。”

——

“迎春小時候竟然還有這種遭遇,怪不得長大後是那樣的性子呢。”通過係統目睹了這一切的許麗不由得歎道。

“可不是嗎,小時候的成長經曆和環境,對一個人的性格影響肯定巨大。

再說那個迎春從小到大全都關在這個後院,根本就接觸不到外麵的人和事。一直都隻能這麼悶著自己,沒鬨出什麼抑鬱症已經很不錯了。”梁鵬也跟著感慨了一番。

“那咱們還是想法子幫幫她吧,賈璉這次看著不是對自己的妹妹挺關心的嗎,那就讓他繼續在對迎春多上點心好了。”

——

不隻是許麗和梁鵬夫妻倆在空間裡為迎春感慨,就連榮國府上上下下的主子奴才回去之後,也都少不得要說一句,“二姑娘也真是可憐見的,隻是這性子也太老實了些。”

至於怎麼在老太提跟前養著還可憐,這就不敢再多說了。

邢夫人回榮禧堂之後也跟賈赦說了這事兒。賈赦聽了雖然恨那犯上的奴才,但是對迎春也更加的不喜,覺得她太過窩囊沒用。

倒是賈璉今天給親妹子做了回主,回到了院子後他這心情還是不錯。

尤其是又想到在宮裡選秀的元春,猜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撂了牌子。還有元春撩了牌子之後,也不知道二老爺二太太會叫給她找個什麼樣的人家。

就這麼一通胡思亂想的賈璉很快睡沉了過去,這次的夢裡,他夢到了一株開得十分茂盛的迎春花。

第二天起來,賈璉想著夢裡那鮮豔的迎春花。心想著是不是昨兒因為幫了二妹妹的忙,所以才夢見了迎春花。

結果等他晚上再入睡後,卻又再次夢見了後宮嬪妃冊封時的金寶金冊。

這兩樣東西讓他還是一頭的霧水,隻是還沒有往一塊兒想。

直到賈元春果然被撂了牌子回了家,他才靈機一動猜測道,難道將來二妹妹才是真正的貴人?

這下子賈璉激動了,隻是礙著家裡因為元春落選的事情氣氛不好,弄的他也不敢太過喜形於色。

不過他還是平日裡出去的時候,會多帶一些新鮮的吃食玩意兒給迎春。特意叫她去分給家裡的兄弟姊妹。

還有事兒沒事兒的就關心迎春一回,弄得迎春直有些受寵若驚。

一家人都以為賈璉因為之前碰見迎春被下人打罵,所以才對這個妹子開始上了心。因此被他這種種作為也都沒覺得什麼怪異。

當然也有賈母和王夫人當然還有賈政,這些人現在都操心著賈珠和元春這兄妹兩個的親事,而沒工夫關注他們的原因。

元春自從被撩了牌子回來,就不怎麼出屋子了。每天隻把自己關在榮慶堂的東廂房,教導寶玉讀書識字。

賈政原想著叫賈珠跟翰林院齊大人家的姑娘做親,結果卻被人家直接回絕。然後把希望放在元春身上,希望她能有個好前程給家裡帶來榮耀,結果卻又意外落選。

這些著實都不是什麼叫人高興的事兒。

叫王夫人心急之下甚至跟賈政和賈母商量著,“是不是咱們叫元春再參加小選,那樣有甄太妃在肯定能叫元春進宮。

隻看當今太後,可不就是宮女出身。就是因為她是萬歲爺生母,如今也成了大清朝最尊貴的女人。”

賈政和賈母被她說的一下子就動了心,不過賈政沉吟片刻卻開口說道:“隻是當今太後可是出自滿族包衣,咱們家卻是正經漢軍旗出身。

若是咱們家的女兒進宮當了宮女,怕是對咱們家的名聲有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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