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你肯定在這裡，就直接送過來了。”
張熙洛打開畫，臉上露出了笑意，她是真的很喜歡，但她沒接，“無功不受祿，我不要。”
歐陽辰眼角抖了抖，“你這記仇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改不了，我現在是惡毒的女配。”
歐陽辰從兜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將畫又塞到她的手裡，“放好，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不去，她的死活關我什麼事。”張熙洛拿著畫進屋，歐陽辰也跟了進去。
“她現在在醫院，情況不嚴重。”歐陽辰看到趙承熠給他發的消息，周瑤割腕自殺未遂。
他和厲冥夜趕到的時候，她倒在血水中，昏迷不醒。
她提前吃了安眠藥，不像是做戲，是真的不想活了。
三天前，厲媽媽去學校找到周瑤，讓她離厲冥夜遠點，將帖子的內容當眾公布，讓她失去了評優的資格。
兩天前，她爸爸因為賭博被抓，媽媽的小攤也被查封。弟弟被社團除名，參加區級比賽的機會也被剝奪。
昨天，厲媽媽讓人送給周瑤一張支票，讓她離開。
周瑤選擇的離開方式，是鬨得人儘皆知，將臟水潑到張熙洛身上。
歐陽辰能跟她說這些，是把她當成了朋友。
“不想去就算了，有什麼情況，我通知你。”
“謝謝。”
歐陽辰離開之後，張熙洛就收拾了一下東西，讓小趙接她回彆墅。
厲冥夜淩晨兩點回彆墅，張熙洛靠在沙發上等他，聽見開門聲，她坐直了身子。
“在這裡乾什麼？”厲冥夜臉色很差，冷聲開口，似乎不想看到她。
“等你。”張熙洛平靜地看著他，調整了下姿勢坐得更舒服點，“我們談談吧，關於離婚，關於周瑤。”
“你還有臉提起她？”厲冥夜冷笑，張熙洛還是那麼惡毒，一邊說著跟他離婚，一邊對周瑤趕儘殺絕。
這些手段，她以前統統用過。
張熙洛歎息，她就知道，狗男人是這個態度。
“厲冥夜，如果我想對付周瑤，一開始就動手了。我說過，我的目的是跟你離婚，是你遲遲不同意。”她沒有直接替自己解釋。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厲冥夜走到張熙洛身邊，強大的壓迫感襲來，她不由地起身。
厲冥夜抓住她的胳膊，她反抗，胳膊被扭到身後，貼著他的胸口。
“你這樣理解也沒錯。”張熙洛勇敢跟他對視，無懼他那陰森森的冷眸，鎮定地說道，“早點離婚，後麵所有事情都不會發生。”
張熙洛扭動手腕，厲冥夜鬆開了手。她沒有繼續後退，平靜地站在他對麵。
“我們可以先離婚，後公布。隻要你給周瑤名分，她就不會再受傷。”張熙洛舊事重提，她很早之前就提過，隻是他不同意。
“我們沒有離婚的理由。”厲冥夜沉眸，他需要考慮很多方麵，不單單隻有周瑤。
“那你相信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嗎？”
厲冥夜沒有說話，張熙洛自嘲地笑了笑，語氣有些悲涼，“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