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雜談(1 / 2)

一劍朝天 青澀的葉 10000 字 6個月前

()“公子,今天就在這裡過夜吧,看了一下,這荒郊野外好像也沒什麼好的地方了。”李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就在這裡呀?會不會太危險了?”衛央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豐富了起來。

“怕什麼,有牙月和公子在,你還擔心這個?”李理白了一眼。

衛央聽到這話,隻能僵硬的點了點頭。

呂安環顧四周,望了一圈,隨後望著牙月說道:“去看一圈這附近有沒有危險的東西。”

牙月打了個哈欠,一臉的無所謂,壓根就沒打算理呂安,仍是愜意的趴在呂安的肩頭。

呂安一把掐住牙月的脖子,將它從肩頭拎了下來,望著遠處的那片林子,手臂用力一掄,直接將牙月扔了出去。

突然的淩空直接讓牙月麵露驚恐,拚了命在空中使勁的撲騰了兩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這麼飛在了空中。

隨後哎呦一聲,跌落到了雜草叢內,慢慢站了起來,望著呂安一臉的幽怨。

呂安手一指,牙月很不情願的扭頭,慢悠悠的朝四周晃了起來。

“懶成這個樣子,哼,真的是白養了。”呂安歎了一口氣。

李理和衛央看到這一幕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

呂安聳了聳肩,隨即撿了點柴火,弄起了篝火。

三人一頓折騰之後,天就已經黑了下來了。

這個時候,牙月慢悠悠的從暗處走了出來,嘴裡還叼著一隻野雞,很是傲嬌的將野雞往地上一丟,甩頭一聲冷哼。

呂安看著如此傲嬌的牙月,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把它拎了過來,彈了好幾下腦門,疼的牙月兩眼淚汪汪,眼淚水都要流出來了。

牙月哀怨的叫了兩聲,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麼又挨揍了。

李理樂嗬著從地上將野雞拎了起來,嘴裡哼著小調就往邊上的小溪走去,開始殺雞拔毛,沒一會就烤上了。

“公子,你上次說牙月叫什麼來著?什麼狼?”衛央滿嘴流油的問道。

“犭也狼,是一頭很厲害凶獸。”呂安淡淡的回道。

衛央哦哦了兩聲,然後盯住了牙月,一臉的好奇,“但是怎麼也看不出來它哪裡凶了?”

牙月聽到這話,頭撇向了一側,一臉的傲嬌。

“如果真的是那傳說中的凶獸,牙月未來必定不凡,傳言隻要它一出世,必定天下大亂,是不詳的象征。”李理看了一眼牙月擔憂的說道。

“彆人也是這麼說的,但是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像。”呂安說完這話,直接將牙月抱了起來,左看右看,“你這麼厲害?一出現就要天下大亂?”

牙月哼哼唧唧了起來。

衛央突然想到了什麼,直接說道:“這就是公子和牙月那天晚上被雷劈的原因嗎?遭天妒?”

“有可能,這種凶獸,總得有點特殊。”李理很是認真的回道。

呂安揉了揉牙月的腦袋,對兩人說道:“彆亂想了,它都出現這麼長時間,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哪裡天下大亂了,這北境安穩的很。”

“不過話也不能這麼說,不過最近好像確實有點不太對勁。”李理突然提醒了一句。

“夫子,你的意思是我們運氣這麼差,總是碰到怪事,是因為牙月的原因?公子莫名其妙受傷,還有春娘...”衛央越說聲音越低。

提到這個名字,場麵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尤其是呂安,整個人瞬間低下了頭,眼中儘是歉意,牙月更是咧嘴露出了利齒,冷哼了一聲。

李理發現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又看到呂安那低頭不語的落寞神情,趕緊輕聲嗬斥了衛央一句,“央兒說什麼呢,儘胡亂揣測為師的意思,為師指的又不是這些事,指的是大周的那些事情。”

衛央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著趕緊轉移話題,追問了一句,“夫子指的是什麼?大周出了什麼事?”

呂安嘴角微微一動,苦笑了一下,隨後也是抬頭,好奇的看著李理。

“最開始城中有傳言,說是有兩位宗師潛入曲阜城,還在城中大打出手,毀了一大片街道,另外前幾天曲阜城的郊外,有人又看到了異象,一會黑雲,一會黑焰,一會又是大風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大晚上顯得很詭異,彆人判斷可能又是兩位宗師,這次據說是什麼很厲害的宗師,反正傳的很邪乎,還有其他的一些事,好像是軍方有關,貌似又要打仗了,鬨得也是人心惶惶。”李理直接說了這麼三件事,說完還故意看了一眼呂安和牙月。

呂安心裡一沉,第一個事情,就是他自己折騰出來的,沒有疑問,但是第二件事情,就有點玩味了,郊外,黑雲,還有兩位宗師,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會不會又和自己有什麼關聯?這個事情暫定不論,第三個事情,打仗?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是要和漢王朝打仗?”呂安試探性的問道。

李理點了點頭,“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有可能是的,據說好像是因為某個事情,兩方沒談攏,然後就準備大打出手。”

“可是中間那麼大一個草原,之前不是打過了嗎?誰都奈何不了誰嗎?”衛央不解的問道。

“這個草原對於雙方來說隻是一個緩衝而已,如果真的打算硬碰硬,這個草原有和沒有又有

什麼區彆呢?”李理解釋道。

“那先生認為,真的會動手嗎?”呂安問道。

李理點了點頭,肯定的回道:“我覺得是要動手了,因為已經有大軍在開拔了,不過卻是往商王朝那裡靠,指不定兩個王朝要聯合起來去折騰漢王朝了。”

衛央點了點頭,笑道:“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話一說完,就挨了李理一個腦蹦。

李理怒道:“有趣?隻要這幾個王朝一動手,死傷必定不計其數,多少人埋骨他鄉,你竟然說有趣?”

衛央捂著腦袋,頓時唯唯諾諾一句話都不敢說。

“那麼看來,這一場戰是在所難免了?沒有緩解的餘地了?”呂安仍是一臉的不信。

李理搖了搖頭回道:“公子,你這就有點為難我了,我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這裡麵的真真假假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到頭來,打不打?怎麼個打法?都是他們上麵人一句話的事情,縱觀北境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打打停停,也不算是個特彆的事情,隻是戰亂對於百姓來說總不是什麼好事情。”

呂安點了點頭,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也是感慨了一聲,“人命如草芥呀,這個我還真是深有體會,打了好幾年,最後莫名其妙就和好了,那幾年死的那些人可真的是白死了呀,真的是弄不懂這裡麵的爾虞我詐呀。”說完還搖頭嗤笑了一下。

“公子你還有這種經曆?怎麼沒聽你說起過?”李理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說過嗎?這個事情我自己都快忘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事情,總是掛在嘴邊豈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呂安伸了一個懶腰,眼中儘是無儘的落寞。

衛央好奇的問道:“公子,打仗真的那麼可怕嗎?”

呂安眯著眼瞧了衛央一眼,反問道:“你覺得呢?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來來回回,說起來倒也不是可怕,隻是彆人拿刀真的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要砍你的時候,你肯定不會覺得可怕,因為那時候你心裡可能就隻剩下絕望這兩個字了。”

“不可怕但是很絕望?雖說能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但是好像從來沒有經曆過這個所謂的絕望,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嘿嘿。”衛央仍是很懵懂的說道。

呂安將牙月抱了過來,開始輕輕的揉搓它的毛發,嘴角露出了難以言狀的笑容,淡淡的說道:“對你來說,確實如此,世上所有人都能對任何已經發生的事情侃侃而談,不管這件事情是好是壞,是對是錯,反正在他們眼中,對於這些事情的評判基本上都是張口即來,說的有模有樣,點評的更是一五一十很是仔細,但是當這些事情真的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保持那種超凡脫俗的心態,將這些事情一五一十做得好。”

衛央頓時聽得暈頭轉向,撓頭騷耳,嘟囔了一聲,“公子,你這話說的我有點懵。”

“還沒聽明白嗎?公子這話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不知天高地厚,一臉的不知所謂。”李理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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