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2 / 2)

新衣的叫喚讓李汐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睡覺就醒了,她任由新衣為自己穿上朝服,她一臉的肅穆坐在鳳椅裡,李權早早就來到朝上,他看也不看李汐一眼,板著一張臉,還沒有等李汐說話,他已經跪在地上說開了。

“如今皇上病重,無法朝政,皇貴妃病逝,皇嗣荒蕪,我等奏請公主退位,另立新君。”

李權的聲音剛落,已經有一堆的大臣在附和,想來李權一早就做好了逼李汐退位的準備,李汐掃視朝堂,並沒有見到安佑的身影,她鎮定一下心神,才開口說道:“皇叔剛才也說了,皇上是在養病,不是病逝,他還是皇上。”

李汐對李權的話不為所動,李權是想一箭雙雕,把李錚和自己都拉下馬。

“有我在,有誰敢說一個不字!”一把渾厚沉重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眾人轉頭,見到麵容清臒的鳳銘坐在一把木頭輪椅裡,安佑在後麵推著一路往前來。眾人眼見鳳銘布衣素裳,目光炯炯有神,和以前一樣,不覺都退讓在兩邊。

李汐眼中難以掩飾自己的驚訝,她回宮之後一直沒有聽到鳳銘的消息,也沒有去探望鳳銘,還以為鳳銘還在昏迷之中,沒有想到他今天居然會上朝。

李權見到鳳銘居然清醒過來,還上了朝堂,鳳銘的門生見到恩師在場,個個都挺直腰,和李權的人對峙。

“廉王爺,你身為公主和皇上的親叔,不說為皇上和公主排憂解難,還一直逼迫皇上退位,你可知道後果,當年是先皇親自下的聖旨,要三位皇子流放寧古塔,罪名終生都不能消去,就連北狄的人也眾所周知,如今皇上和公主看在你的份上,才賞賜了二皇子一個地方讓他安身立命,過完下半輩子,這是二皇子親手所寫的信箋,是他咬破手指所寫的血書!”

鳳銘對著身後的安佑點點頭,安佑拿出一份沾滿血跡的白布,早有太監在一邊候著,見到安佑的動作,趕緊上前接過白絹,果然上麵是李飛的字跡,他用鮮血表明自己無心接任皇位,願意誓死支持和追隨李錚。

“皇叔,如今就連二皇兄都不願意回來了,其實,你是不是想把我們拉下來,你想自己上去?”李汐的星眸一轉,上半身微微傾向前麵,眼波流轉出冰冷的氣息。

李權的麵色一沉,李汐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她是在暗示自己想纂位,他雖然也是先皇的兒子,但是祖上規矩,不是長子,不能繼承皇位,除非長子這一支的子嗣死絕,如今李錚還在位,李飛拒絕上位,李權的用心未免令人懷疑。

“臣並無此心。”李權舉手咬牙作揖,從牙縫裡逼出一句話。

“如果沒有此心,就應該對公主和皇上效忠,而不是在這裡逼宮,廉王爺,以往我不管你做了什麼,如今是我們炎夏國該上下團結的時候,要是你真的忠心炎夏,就休再提剛才的事情。“鳳銘說話中氣十足,根本不像是昏迷多日的人,他看著李權的目光如同刀刃一般鋒利,他緊緊注視著李權,不讓對方避開自己的視線。

李權見到剛剛站出來的人已經站回原處,他心知自己得到的支持已經大不如前,鳳銘的出現是始料不及的事情,鳳銘醒了,安國候這個老家夥不知道躲在哪裡,他們私下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陰謀。

“就算不提退位之事,可公主的駙馬從炎夏國的人變成了北狄的人,這件事,總該可以提起告訴大家吧?要是傳言屬實,公主是不是要變成北狄的王後了?”

“這件事要是有確定的消息,一定會第一個告訴皇叔,不用皇叔操心。”李汐斜眼看著李權,他始終都是不死心,不能逼迫李汐退位,就要李汐宣布和鳳塵脫離關係。

“要是鳳塵有意示好炎夏,為何他登基了,不見文書發回?為何不見有絲毫的消息?公主,要是你孤身一人,心存僥幸,我不管,但是你不願退位,你就是護國公主,當以炎夏國的百姓和國運為重,你要昭告天下,你和鳳塵之間再無關係。”

李權緊緊相逼,他盯著李汐,他今天如果不達到一部分的目的,他是誓不罷休。

“想不到我們的皇叔會如此關心本宮的婚事,真是辛苦了。”李汐看著李權,眼神陰冷。

北狄和炎夏國一向都是對立的國家,如果公主不下旨脫離和駙馬的關係,隻怕難以服眾,眾人會擔心公主隨時都把炎夏出賣給北狄。”

李權退了一步,想到了其他的理由,這個理由讓李汐無從反駁,甚至鳳銘一時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廉王爺想來是昏了頭了,請問你是哪一個眼睛看到是我們的駙馬登基為北狄的大王?如果根本就不是我們的駙馬,而是北狄人的一個陰謀,王爺所為不是正中他人下懷?”

安佑走到李汐的身邊,冷冷地看著李權,他的眼神告訴李權,隻要今天有他在,李權就不能動搖李汐半分。

李權咬著牙,不願意後退,他的一個門生在李權的身後說了一句話,李權麵色遽變,眼神掃過安佑和李汐,還有坐在下首的鳳銘,過了半晌,他都沒有說話。

“如果沒事,立即退朝!”新衣在李汐的身邊見到李汐的麵色不對。立即高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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