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起初阿拔斯確實對溫時沒有什麼想法,直到一起相處之後,溫時長大了,阿拔斯的行為變得有點奇怪。

溫時以前還讓阿拔斯幫他舔舐毛發,但自從冬天之後,他就不讓碰了,甚至在躲避阿拔斯的親近,這讓阿拔斯有點不爽,不過孩子一直在自己身邊,學習一些技巧,他也是能忍的。

阿拔斯也深知溫時和阿裡斯關係好,他也沒有阻止,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對白雪豹的心思很奇怪,總想對他做一些不對勁的事情,但礙於阿迪萊在身邊,便忍住了。

他很清楚地知道白雪豹是個公的,和他一樣,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

更讓他奇怪的是,白雪豹亞成年了,即使是親生的,這個時候他也該趕出岩洞讓他自力更生,可是對於白雪豹,阿拔斯完全沒有這種想法,甚至害怕他跟阿裡斯離開。

小家夥長大一點之後,其實一直都和阿裡斯在一起,阿拔斯都知道的。

溫時邀請養父進食,他不是吃獨食的雪豹,基本上誰都能從他嘴下把食物搶走,畢竟周圍的雪豹都對他有恩。

和養父進食完畢之後,就要各回各家了,溫時叼了一塊比較肥的部分,準備帶回去給哥哥吃。

哥哥最近好懶啊,都好幾天沒出去捕獵了,一定會餓壞吧。

溫時這樣想著,叼著食物開始往回趕,阿拔斯想挽留他,但溫時沒當回事,他不知道養父最近是怎麼了,好像總不願意離開他。

溫時想著,他也長大了,在養父身邊儘一段時間孝,他也該離開了。

他想過等雪豹哥哥離開的時候,他也跟上,雖然雪豹哥哥以後會有老婆,有幼崽,但他就要跟著。

溫時怕哥哥餓壞了,無視了養父的呼喚,邁開四肢,朝著家裡飛奔而去。

而阿裡斯一直跟在溫時後麵,看到他捕獵成功後,也知道孩子長大了。

他從去年九月份開始,日常就變成了尾隨小雪豹,看他如何學習捕獵。

他知道小雪豹跟著父親,比跟著他靠譜,便沒阻止這種行為。

小雪豹成長很快,他親眼目睹,隻是越長大,阿裡斯越不放心他。

阿裡斯現在的體型也已經直逼成年雪豹,甚至比父親更高大一些,他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已經很久沒回去看望過母親了。

小雪豹是可愛的,不管他長多大,在阿裡斯心中,他永遠都是那個看到自己就跟自己走的小雪豹。

他始終相信,不管未來發生什麼,小雪豹第一選擇肯定是他,不然也不會這麼大了,還喜歡和他住在一起

也是在小雪豹有性意識之後,阿裡斯才明白了阿波阿羅兩兄弟的快樂。

如果小雪豹餘生願意和他在一起,他可能比阿波更離譜,彆說碰他的小雪豹了,就算誰碰掉了小雪豹一根毛發,阿裡斯都能拚命。

所以他明白阿波的憤怒,他差點把阿羅給咬殺了,阿波把他視為仇敵,他一點都不意外。

小雪豹叼著一塊肥肉回家了,阿裡斯知道他是給自己留的,趕緊抄近道回家等著。

明知道他現在犯懶不想捕獵,小雪豹也不生氣,有食物就給他拿回來,這是他用命換來的小雪豹,好像一點都不吃虧呢。

有了性意識後,每逢這個繁衍的季節,雪豹們都很倦怠,不想捕獵,隻想完成生命大和諧,擁有自己的幼崽。

阿裡斯是一隻機能正常的公雪豹,他也深知自己為何會這樣,但他不會像那些雪豹一樣,出去找伴侶。

對於他而言,陪伴已經是最好的禮物,小雪豹的存在就能夠撫慰他各種躁動。

回到家後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小雪豹的呼呼聲,阿裡斯朝著岩洞外看了一眼,就看到那毛絨絨的雪白腦袋從岩洞外出現,嘴裡叼著一塊肥肉。

阿裡斯心中跟吃了蜜糖一樣,這種感覺真的太暖了,是他以前沒有體驗過的,這好像比母親給他的關懷更讓他上頭。

他慵懶地起身,從溫時口中接過那塊肥肉,吞下,溫時蹲在岩洞口清理自己,舔舐嘴巴。

阿裡斯吃完之後,見溫時還蹲在那裡,便慵懶地起身,粗壯的尾巴在身後耷拉著,他湊到溫時嘴巴前,一遍一遍舔舐他下巴和嘴上的毛發,溫時也就乖乖接受,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阿裡斯想起了半年前,小雪豹送他一朵花的時候,他閒著無聊,把那朵花給吃下去了,然後就發生了一些不可控製的反應,他那時候就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可現在,沒有那朵花,他依舊可以對小雪豹有這些反應,尤其是看到他乖巧的樣子時。

溫時隻以為哥哥是單純的和他親近,畢竟這麼久了,他們在一起都會互相清理,舔舐,從來沒有往那方麵想過。

哥哥也是個正常雪豹,不喜歡公的,溫時心裡清楚得很,便欣然接受哥哥的各種親昵行為。

殊不知,阿裡斯在心裡策劃的事情,比溫時想的要離譜。

表麵上鎮定冷靜的大反派阿裡斯,心裡其實有一團火。

這團火即使過了大半年,依舊沒有熄滅。

好不容易等到他長大啊。

他感覺自己堅持了很久。

長這麼大,堅持最久的事情有兩件:憎惡父親、等小雪豹長大。

看在父親幫他把小雪豹養大的份上,其實他也不是那麼恨了。

但對小雪豹的感情,好像一天比一天濃烈。

他輕聲呼喚小家夥進岩洞,用自己粗壯的尾巴給他取暖。

他不喜歡同類,但如果是小雪豹的話,他可以忍耐。

溫時

也習慣把哥哥的尾巴當枕頭。

以前的時候,哥哥不太喜歡他碰尾巴,可是後來哥哥主動把尾巴遞給他。

尾巴對於雪豹而言很重要,絕不會輕易給任何同類把玩,除非是幼崽。

可是哥哥主動遞給他尾巴,讓他枕著睡,溫時就覺得,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了。

而他也願意把自己那剛長大的尾巴,遞給哥哥玩兒。

雪豹之間,能夠玩尾巴的感情,不是兄弟情,也不是友情。

而第一次當雪豹的溫時,還以為他和雪豹哥哥之間,隻是單純的兄弟情,雖然他對哥哥的感情有點變質。

可他還是不敢明目張膽,隻能暫時把自己的感覺壓下來。

他自己都覺得離譜,作為一隻擁有靈魂有意識的雪豹,竟然會對一隻純純的動物產生這種感情,真的是應該的嗎?

他自己也知道不應該,所以隻能藏起來。

溫時:“我能怎麼辦,我現在隻是一隻小雪豹罷了,遇到了此生唯一一個願意為我拚命的哥哥,我難道真的不能動心嗎?”

孩子現在內心也很矛盾,雖然已經在規避不該發生的情況,可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他隻能乞求上天能給他和雪豹哥哥多一點時間,他還不習慣沒有哥哥的日子。

好像變成雪豹以後,就遇到哥哥了,然後一直糾纏到了現在。

希望哥哥能慢點離開吧,希望“嫂嫂”彆那麼快出現。

阿裡斯經常給溫時清理毛發,他喜歡小雪豹乾乾淨淨的躺在他懷裡,毛發跟高原上的雪花一樣白,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感受。

所以他總是把溫時收拾的跟新的一樣,小時候什麼樣,溫時現在依舊什麼樣,他已經習慣了雪豹哥哥對他做的任何事情。

就像清理毛發這種事,他斷奶以後,從來都不會讓阿拔斯做,偶爾阿迪萊會幫他。

可是和哥哥在一起後,他放心大膽地把自己坦誠在哥哥麵前,哥哥碰哪裡他都不會拒絕。

當然了,哥哥也是個很君子的雪豹,為他清理毛發,從來不做多餘的事情。

他今天捕獵摔到了,身上可能被岩石劃開了口子,有點疼,但不強烈。

哥哥大概是心疼了,一直在傷口上舔舐,導致溫時更疼了,他嗷嗚一聲,回頭無辜地看哥哥一眼,哥哥就湊到他嘴邊,蹭蹭他的嘴角,就像在安慰他一樣。

溫時頓時就安靜了,他知道哥哥想表達什麼,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其實已經可以猜到對方的意圖。

他在安撫溫時,讓他彆害怕。

溫時下巴搭在哥哥粗壯的尾巴上,不動了。

阿裡斯每一次都能被小雪豹的乖巧刺激到,想把他弄哭是真的,可是又舍不得他哭。

阿裡斯也有煩惱,他想得到小雪豹。

他一直以為自己很正常,阿波那對夫夫才是很奇怪的存在。

結果現在才知道,他也很奇怪。

他本該像父親一

樣,尋找一個異性,來進行一生的繁衍大事。

可是他一直沒有那個想法,小雪豹沒有出現的時候,他想把母親帶走,未來和母親一起生活,但並未想過和母親有什麼不對勁的行為。

而小雪豹的出現,直接讓他把母親忘得一乾二淨。

甚至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有問題,怎麼會想和母親生活呢?

他反思了自己,雖然憎惡父親,但也決定放過他,因為找到了更值得的事情。

他從小雪豹的脖頸上舔舐到後背,小雪豹都沒動彈,這是對他的極致信任。

自從有了小雪豹,阿裡斯覺得生活變得有色彩很多。

雖然他的日常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是心理轉變真的很大。

溫時感覺哥哥在給他舔舐尾巴,還把尾巴努力湊到哥哥嘴邊,這樣的日子短暫又美好,不知道多久以後,哥哥的溫柔會屬於另外一隻雪豹。

這樣一想,溫時心中有點失落,但也誠心希望哥哥能夠幸福,那到時候溫時又得給自己找一個合作夥伴。

可是雪豹大多都是獨居動物,不會有雪豹跟他一起生活。

算了,不想了,想那麼多隻會徒增煩惱。

希望哥哥發情期能延緩一點。

這是個雪豹頻繁出沒的季節,這個季節裡的雪豹都會很懈怠。

阿拔斯作為一個父親,雖然還有四隻幼崽,但他有需求。

阿迪萊處於帶崽的狀態下,是不會發情的。

他隻能把自己的氣味蹭在自己走過的地方,吸引其他的雌性來。

可是今天他看到那雪白的身影後,愣了一瞬,心中有了不對勁的想法。

溫時照常出門去找養父,學習捕獵,雖然兩三天才能成功一次,但他不敢懈怠,因為他想以後養著哥哥,因為哥哥看起來懶散了很多。

他看到了養父之後,就朝著他跑過去,低喚一聲,打招呼。

他的聲音也有了雪豹獨有的嘶啞聲,並不好聽,也不威嚴,但這代表著他長大了,他得接受自己的聲音。

阿拔斯看到溫時後,恍惚了一瞬,他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阿裡斯並不在,所以他決定把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

溫時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養父隻是為了帶他出行捕獵,畢竟以他對阿拔斯的認識,覺得他並不是喜歡公雪豹的基佬,他和阿迪萊情比金堅,不然也不會一直守護在老婆身邊帶崽。

他對阿拔斯是有濾鏡的,這可是獲得過獎項的“男主角”,絕不會做出不符合他形象的事情。

所以在阿拔斯跟他示好的時候,溫時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也隻是禮貌性地打招呼,在養父試圖往他的嘴邊舔舐時,溫時拒絕了,並且遠離。

他覺得阿拔斯不太對勁,但沒想太多,畢竟這可是在繁衍期為了阿迪萊拒絕過異性追求的雄性,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伴侶的事情。

但溫時忘了,即使阿拔斯多對伴侶忠貞,他依舊是個擁有野性的動物,而作為雪豹,他更

不可能對伴侶一輩子忠貞。

或許那長達三年的拍攝時間裡,阿拔斯確實隻想擁有阿迪萊一個,也對她忠誠,還為她帶崽,那麼三年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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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能保證他一直隻和阿迪萊在一起?

雄性雪豹每一年春季都會發情,尋找新的伴侶,來完成這件大事。

阿拔斯隻是忍住了,但不代表他不會。

這一切都被阿裡斯看在眼裡,他一直不覺得父親會那麼好心收養這隻幼崽,為了安全起見,他每天都會跟在小雪豹身後,生怕他有危險。

這件事堅持了半年,也沒有出現什麼差錯,小雪豹更不會知道,他從未離開過。

可今天情況有點特殊,阿裡斯知道父親的行為意味著什麼,而小雪豹才剛有了性意識,根本不知道父親那樣做是在乾什麼。

阿裡斯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原本距離很遠,不得不趕緊靠近,他害怕父親對小雪豹做什麼。

但靠近了之後,他的氣味很容易被父親捕捉。

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阿拔斯已經有了想爬上溫時脊背的苗頭。

這是一種很危險的信號!

溫時感覺自己的尾巴總是時不時被觸碰一下,說實話,小時候覺得這件事沒什麼,現在長大了,被其他雪豹碰就很奇怪。

除了雪豹哥哥能碰他的尾巴之外,其他雪豹絕對不能碰,隻要一碰就有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帶著厭惡,從尾巴的每一根毛發滲入到心底。

溫時不滿地低呼一聲警告了養父,養父的行為有點收斂,但走了不久後,養父又開始蹭溫時毛絨絨的脖頸。

這種油膩感讓溫時全身不舒服,他跑步走遠了,可是養父一直跟著他,完全沒看出來他的不耐煩。

即使很煩躁,溫時也沒有往壞的方麵想,直到繞過一個懸崖,到了一個沒有雪堆的地方,阿拔斯快速走到他身邊,試圖和他玩鬨起來。

溫時也顧不得這裡有土,在地上打了個滾兒,躲開了阿拔斯的一撲。

“臥槽,什麼情況?他想乾什麼?”

溫時一雙淡藍色的眼眸裡滿是困惑,因為他不覺得阿拔斯會對他有想法,阿拔斯在他的印象裡是個直男雪豹啊,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就在他不信的時候,阿拔斯見他躺倒了,以為是邀請,直接轉過去去探尋溫時的尾巴。

他想著:要是小家夥不從,那我就來強的,他躺倒賣萌,不就是想讓我快點上嗎?那我就不裝了,他真的長大了。

見溫時抗拒,阿拔斯剛有這種想法,眼神剛露出凶相,就聽到了不遠處一聲警告似的嘶啞聲。

阿拔斯一回頭,便看到了半年沒見過的逆子阿裡斯,那身型看起來比阿拔斯要大了,一根粗壯的尾巴,慵懶地耷拉在身後。

他邁著慵懶的步伐,眼神凶狠,帶著藐視一切的高傲,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阿拔斯心裡沒來由犯怵,這是一種被壓迫的感覺。

原來不知不覺,這逆子已經長得比父親還高大了。

阿裡斯:“父親這是想乾什麼?不知道他是我的小雪豹?”

阿拔斯:“憑什麼說是你的?我養大的,當然是我的。”

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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