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親王VS聖騎士 讓我心痛的,你是……(1 / 2)

是救兵!

天降正義打斷了塞拉斯對自己的不軌行徑,對於尤萊亞而言無疑是絕處逢生。他睜大眼睛,試圖分辨出這位在他墜入絕境時忽然伸出援手的來者的身份。

銀色甲胄上有著太陽,十字與光輝的紋路,那是守衛神殿的光耀騎士團的徽章,來者是光明神殿的聖騎士!

然而……

尤萊亞疑惑地眨了眨眼。

騎士團什麼時候有這樣一位銀發藍瞳的騎士了?他怎麼沒有印象?

但此時的情形顯然容不得他思考這麼多,因為他麵前的血族臉上的表情驟然冷卻下來,他沉默著直起身,轉身麵對那位騎士,那穿透他胸口的血洞在他轉身的過程中便逐漸複原,就連黑袍上的破洞都被黑霧填補上,仿佛剛才的攻擊根本對他不起作用。

“真是……難忘的體驗。”

塞拉斯低下頭看著胸口,被聖劍刺穿的劇烈灼痛還在他的心臟深處蔓延,這名聖騎士的攻擊中帶有令他吃驚的濃鬱光明之力,若不是他身上還有尤萊亞的賜福,恐怕在剛才就會煙消雲散。

“今日值守的騎士們應該已經在血魔的攻擊下全軍覆滅了才對……想不到,還有漏網之魚。”

想到剛才一時失察被敵人所偷襲,向來傲慢的血族眯起眼睛,周身的危險氣場節節攀升,身周不祥的黑霧逐漸形成了一個個鴉爪的形態。

“那就在這裡了結你吧。”

說罷,身側的黑霧鴉爪變成封鎖姿態從四麵八方朝著麵前的聖騎士襲去。

住手!不許傷害我的騎士!

對塞拉斯的實力心知肚明,尤萊亞心急如焚,生怕麵前唯一的騎士團幸存者就這樣壯烈犧牲,但他此時依舊受到禁言術和黑霧的束縛,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黑霧侵襲而去——

轟!

濃濃的黑霧籠罩住了聖騎士,發出一聲爆炸般的轟鳴,就連四周的日光石都受不了這巨大的黑暗能量的衝擊而破碎開來,頓時整個大光明殿驟然陷入了黑暗。

尤萊亞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這一幕,這一刻,他心中那殘存的僥幸和溫情終於消失跆儘,並對於血族的無情和冷酷有了新的認識。

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起來——

明明在即將被侵犯時都沒有那樣傷心,但看到這個陌生的騎士為了自己犧牲,尤萊亞隻覺得心臟絞痛,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

“死了嗎?”血族親王漫不經心地抬了抬手,收回那還在原地徘徊不去的黑霧,撫上自己的胸口。

勒森魃族是魔黨中恢複力最強的血族,不老和長生就是他們的代名詞,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被那位騎士穿心而過的時候,塞拉斯竟然覺得自己真的有種命不久矣的感覺,就連長劍離開他的胸口後,他的傷口複原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可惜了,這數千年來,讓我感到心痛的,你是第一個。”

一層一層的黑霧化作黑鴉回到塞拉斯的衣袍下,他正要轉身,一道刺眼明亮的光芒從逐漸遮掩不住的縫隙中漏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

塞拉斯眼中的漫不經心驀地消失,轉為難以置信。

黑霧一點點消失,散發著光明之力的半圓形護盾露了出來,手持長劍的銀發騎士毫發無損地站在那裡,發絲因為充盈在整個空間中的魔法粒子而上下翻騰,就連身上的皮膚都在發光,成為了整個光明殿最為灼目的光源。

作為黑暗生物,塞拉斯光是麵對這團光都感受到了刺痛,作為親王他的實力在當世所有血族之上,更有光明神子的賜福加持,連他都感到難以承受,普通的吸血鬼恐怕是看見這團光就要被原地超度的節奏。

這根本不是一般聖騎士所能擁有的力量!

“你叫什麼名字?”

站在護盾中的沈莫玄雙目微斂,碎發下的神情莫測,那股在他身體中瘋狂湧動著的,幾乎要將一切燃燒殆儘的滾燙能量順著他周身的魔法回路彙聚到手中的聖劍當中,於是長劍開始湧動出磅礴的白焰,以至於最靠近劍端的白玉石磚都出現了融化的痕跡。

“吾名……”

銀發騎士淡淡開口。

沈莫玄是他現在的名字,但他還有一個最初的名字。

“道恩·雷蒙德。”

說罷,騎士揚起手,手中長劍斜斜一揮,劍芒在男人的揮動中化作了一團躁動的白色火焰,如狂獸一般朝著麵前的黑暗生物疾馳而去——

“什——”

塞拉斯睜大眼睛,在極度驚訝當中,他甚至沒來得及展開黑暗領主所擁有的完整領域來進行防禦,便被那熾熱的光芒所吞噬。

劍芒穿過血族,卻沒有停止,徑直擊向大光明殿的光明神神像,然後衝破屋頂,穿過黑夜與雲層,在聖山上方出現了短暫的白晝。

那一夜被所有加德蘭人當做神跡,不少百姓在睡夢中被強光驚醒,然後對著聖山方向的異象三拜九叩,祈禱痛哭,對光明神的存在更加深信不疑。

……

在那劍芒被釋放的瞬間,尤萊亞也不由得閉上了雙眼。如果說這致命的弧光對黑暗生物是死亡號角,那麼對他來說卻像是一陣暖風那樣溫柔。他隻覺得身周暖洋洋的,像是沐浴在陽光下,就連被施加在身上的束縛和禁言術也在過程中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待光芒逐漸褪去,身體裡的光明神力似乎都充裕了起來,像是泡了個溫泉那樣愜意。

“阿……聖子殿下。”

低沉的聲音在他麵前響起,尤萊亞睜開眼,映入眼簾地便是半跪在他身前的銀發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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