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遮天的大主教 聖子殿下很無助(1 / 2)

“尤萊亞。”

普林霍爾大主教有著一頭鉑金色的及肩長發,眼窩深邃,鼻梁高挺,一雙鉛灰色的眼睛和那近乎蒼白的皮膚讓他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甚至稱得上陰鬱。他穿著紅色的教袍,裡麵是一件黑色高領法袍,脖頸上掛著一枚金色的十字架項鏈。

“這一次的事件我已經聽說了。”大主教的聲音緩慢而又低沉,有著自己的彆致腔調,“聖戰以來,第一次有黑暗生物膽敢如此挑戰光明神的權威,光耀騎士團的犧牲令人痛心。”

尤萊亞低下頭,語氣歉疚:“主教大人,這都是我的錯,請您責罰……”

“我的孩子,這怎麼會是你的錯。”男人抬起手,撫上金發少年的頭頂,“聖騎士的職責就是保護你,他們死得其所。”

“你是神明的代行者,你說的話,你做的事,都有意義,你有更重要的使命需要完成,無需為此過多自責。”

普林霍爾的話讓尤萊亞想要說的話都堵到了嗓子眼裡,他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

可普林霍爾根本沒有追責他的意思,反而在寬慰他之後,說到了下一步。

“我與各位主教們已經商議過了,教廷將會對犧牲的聖騎士們進行追加表彰,並且為他們的家族提供豐厚的撫恤金和補償。至於騎士長道恩·雷蒙德……”

男人的聲音頓了頓,食指在權杖上有規律地敲擊著,像是在思索。

“看守神殿不力,讓黑暗生物突破禁製闖入,造成聖子受襲,神殿被毀,騎士團人員嚴重折損,按照教律應進行革職處理。”

尤萊亞一驚。

“不……那些不是道恩的錯,他做得明明就已經很好了!塞拉斯襲擊聖山是早有預謀的事情,那些血魔的數量遠超過騎士團的人數,可他們都以一當十,前仆後繼地堅持戰鬥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在塞拉斯闖進神殿的時候,若非道恩及時趕到救了我,我就被塞拉斯……被他……”

他頓了頓,閉上眼硬著頭皮道。

“被他玷汙了。”

權杖上敲擊的手指停住了。

大主教眯起眼睛,灰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肅殺之意。

長桌上傳來此起彼伏的倒吸氣聲,顯然,尤萊亞說的話已經超過了眾位紅衣主教的想象。

“這不可能!聖山上有強大的光明法陣,那些血魔是怎麼闖進來的?”

尤萊亞解釋著,“那天夜裡是血月,法陣的威力被壓製了,而且塞拉斯他提前破壞了法陣……”

“法陣的核心是由積蓄了光明之力的日光石組成的,那隻吸血鬼怎麼有能耐破除法陣?即便有紅月加持,難道他就不怕光明之力腐蝕?”

尤萊亞的眼睫顫了顫,喉結滾動著,“那是因為……”

“好了,肅靜。”

權杖敲擊地麵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在不苟言笑的大主教威嚴的注視下,議事廳裡很快安靜下來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

普林霍爾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森寒,“那隻卑劣的吸血鬼——它的下場如何了?”

“道恩·雷蒙德將它在城門懸吊了七天七夜,之後鎖進了刻滿光明咒的石棺裡,現在封印在聖山禁地。”

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大主教的身後傳來,是那位戴著頭盔的裁決騎士。

“要我說,雷蒙德的處事風格還是太過柔軟,換做是我,或許會在那狂妄放肆的吸血鬼的七竅裡直接灌上水銀再封棺,讓他痛死活來,永遠無法解脫。”

裁決騎士的話讓尤萊亞不寒而栗,他不禁扭過頭看了一眼那位騎士。

像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騎士側頭,朝著他看了過來。

透過頭盔的縫隙,尤萊亞看見了一雙翠榴石色的眼睛。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個眼神,帶著居高臨下的微妙審視和一種置身事外的戲謔興味,讓他下意識地想要回避。

聽說吸血鬼已經被封印,普林霍爾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照你所說,道恩·雷蒙德在那吸血鬼麵前保護了你,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光明大主教低沉的聲音打破了議事廳的安靜。

“可無論如何,作為三大騎士團之首,光耀騎士團捍衛的是光明教廷的臉麵和榮耀。道恩·雷蒙德的忠心毋庸置疑,但能力……值得考驗。”

“主教大人,我有個主意。”那位裁決騎士再次發言。

“馬上就是勝利日了,屆時加德蘭的皇家競技場會麵向所有科薩子民開放,並舉辦為期七日的比武大賽,勝者將獲得皇帝陛下親自頒發的金盞花獎杯。”

“往年的比武大賽,光明教廷也會派人參加,不如今年就由雷蒙德騎士長作為代表報名參賽如何?”

“讓道恩參加比武大賽?”尤萊亞有些訝異。

“說到這個。”普林霍爾捏著權杖說道,“皇宮的邀請函已經送到了神殿,尤萊亞,今年陛下有意邀請你作為嘉賓,替最終的武鬥冠軍頒獎,你可願意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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