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1 / 2)

“他基因檢測結果是出問題了吧,怎麼可能重疾至無法生育?這、這和beta有什麼區彆呢。”婦人焦急的聲音帶著驚慌。

中年男人道:“還不如beta。”

婦人道:“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就算生一個beta,也好過沒有生育能力的alpha,這不是斷代了嗎,以後他沒了,家裡這些東西給誰?”

中年男人聲音暴躁:“生生生,你是beta,哪裡那麼好生的!我好不容易把產業收攏到自己手裡,以後難道還要拱手給我那個總是盯著我的弟弟?”

關凜域睜開眼,眼底黑沉,風暴席卷。

客廳燈光在他臉上投下陰影,深邃的眉眼隱藏在黑暗中。

他胸膛起伏,呼吸長且深,心臟在胸腔劇烈跳動。

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那些事情。

關凜域緊緊握著手裡的酒杯,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看著方才和祁非白站過的地方。

他因為基因重疾,被父母拋棄,在荒星流浪,也未曾像現在這樣在意過無法生育的問題。

在被現在的養父母收養後,他更是對這個世界的美好心懷感激,畢竟在原生家庭,可能還不如在養父母家受重視。

此時此刻,無法生育的無力感,以及alpha對omega的控製欲及占有欲兩相碰撞,他第一次埋怨自己的生父生母。

明明是他們的結合導致自己基因重疾,最終,承受一切的隻有自己。

關凜域甚至能夠感覺到屬於alpha不穩定的暴戾情緒,好像在下一秒就要爆發。

叮一聲,消息提示音將他從回憶和低沉的情緒中拽出來。

他回神,漫不經心打開光腦信息,已經能預料到應當是公司的事務,此時的他,竟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

信息投影在眼前,是祁非白。

祁非白:【凜域哥哥,你一定是心裡有我,為我考慮,才把我送回家,不標記我!我無以為報,等我解除婚約,我就以身相許,然後你當我老公好不好!】

籠罩著關凜域的陰沉,逐漸消散。

關凜域不可置信微眯雙眸,甚至偏了偏頭,再淺抿一口杯中烈酒。

思緒被烈酒衝開,他再次看向祁非白發來的那段話。

一聲不自禁的輕笑從關凜域嘴角溢出,笑聲裡甚至染上荒誕。

他空著的那隻手,撐著單人沙發扶手,抬起指尖抵住太陽穴,黑沉的眼神逐漸柔軟。

他慢條斯理搖晃杯中烈酒,酒液晃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很是明顯。

關凜域扯開領帶,隨意掛在指尖。

信息框一閃,信息更新,祁非白又傳來一條信息,其中包括一張照片。

照片裡,祁非白微紅的掌心裡,躺著兩顆墨色寶石袖口,是祁非白今天從他袖子上取走的。

祁非白:【這個袖扣有哥哥信息素的味道,很好聞呢。】

關凜域眼眸微閃,骨節分明的指尖纏繞著領帶,眼底滿是欲色。

他的柔情褪.去,嘴角嚴峻,眼神微涼,整個人好像被撕扯成兩半。

一半讓他遠離祁非白,不要害他。

一半讓他無需考慮太多,隻需滿足欲.望。

最終,和家裡小omega深夜調.情的於哲,收到關凜域的信息:【幫我安排一個基因檢查和專家會診。】

於哲衣衫不整坐起身,神情也嚴肅起來。

他的omega貼上來:“怎麼了?要工作了嗎?”

於哲道:“不是,那個祁非白,有點東西。”

祁非白不知道於哲對他的評價。

他發給關凜域兩條信息,關凜域回複他一條:【彆在網上亂學,早點休息。】

祁非白今天第三次回到那個主播的直播間。

前兩次,都是學怎麼給關凜域發調.情語錄。

這一次,他公屏打字:【主播主播,我照著你的話學了,可是哥哥讓我彆學你,早點休息,是什麼意思!】

他這話,還真被那個主播看到的。

主播:“害羞了唄,這是遭不住咱們的甜言蜜語,又關心你呢。”

祁非白:【那有戲嗎!】

主播:“有有有,肯定拿下!”

祁非白甚至高興得給主播刷了十塊錢的小星星,這才聽話去洗漱。

次日,祁非白一早便起床,倒不是為了和時柯解除婚約。

他今天要去小蘇朋友家裡,開導一個產後抑鬱的omega。

他們趕在早高峰之前,公共交通上的人倒也不算多。

兩人坐在車廂後方,清晨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他們像是晨光裡含苞待放、沾著露水的花一般清新,引來車上其他人偷看。

小蘇對祁非白說:“我那個朋友,生了小孩,就整天整夜地哭,他婆家和老公,都快被他逼瘋了。”

這可戳中了祁非白的敏.感點:“生了寶寶,哭什麼?不是應該高興嗎?”

小蘇:“所以才是產後抑鬱嘛,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整日哭,聽說寶寶都不怎麼管了。”

兩人一路聊著,到了小蘇朋友家裡,朋友婆家的人卻給祁非白臉色看。

那婆婆橫眉豎眼,看著就不好相處,更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祁非白的嫌棄:“他怎麼叫你們來給他看病?我們家不歡迎你們,你們走吧。”

小蘇麵對這樣的人,有些氣弱。

祁非白卻是格外莽撞且直接:“又不是你讓我們來的,我們聽患者的。”

他看向這個婆婆的眼神,甚至比那個婆婆看他的眼神更加嫌棄:“看你這麼不好相處,小蘇的朋友生了寶寶之後天天哭,肯定是被你氣到了!”

“你不想讓我給他看病,是舍不得花錢還是想讓他死呀!”

這口鍋可就扣到大了!

不讓祁非白看病,就是把兒媳送上死路?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那婆婆說得咬牙切齒。

祁非白拉著小蘇的手,大搖大擺走近他們屋裡,甚至東張西望,觀察了他們家裡的環境,然後做出評價:“還沒有我家裡整潔呢,都不打掃衛生的嗎?本來雌……omega生了寶寶就敏感,家裡人不應該好好照顧他嗎!”

他們企鵝裡的雄企鵝,可是動物界裡數一數二的負責任呢!

在他們企鵝界,公公婆婆、嶽父嶽母不會對小兩口生兒育女有任何幫助,因為他們自己也要生孩子。

可雄企鵝是會承擔生存和帶崽責任!

雄企鵝不就該等於老公這一大家子嗎!

連一個乾淨整潔的環境都無法提供,難怪omega要哭呢!

果然,臥室裡,那個omega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臥室沒有開燈,omega和孩子都被籠罩在黑暗中。

開門聲甚至讓他的身體輕顫兩下,隨後他望向門口的眼神帶著恐懼。

那一瞬間,關凜域所說的要發揮自己的人生價值,以及打名聲賺錢都被祁非白拋之腦後。

他在這一刻心疼這個omega,和他懷裡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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