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1 / 2)

時柯當然無法接受自己現在所麵臨的這一切。

他失去了工作晉升機會,他的家人也失去了選舉優勢,事業止步於前。

他們一家失去了好的名聲,出現在公眾麵前時,總能感覺後背有人戳著他們的脊梁骨嘲諷他們。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和祁非白解除婚約,因為祁非白說的那些毀壞他們家形象的話。

時柯後退一步,踏出門框之外,看向祁耀的眼神格外複雜。

他腦子裡無數次閃過,祁非白滿含著愛意望向關凜域的畫麵。

他好像知道了自己應該選擇什麼。

祁耀是他高攀不上的omega,與他在一起更是會坐實他們以前的那些緋聞,讓他們名聲跌至穀底。

而與祁非白在一起,祁非白眼底的愛意會重新轉移到他身上,他們家也會因此重新駁回好名聲。

而祁耀,沒有祁非白的阻攔,他追求關凜域也會更加順利。

時柯看著那個自己深愛了許久的人,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已經澆滅了時柯心中的所有愛意。

他決定與他徹底道彆。

“我知道你的意思,這樣的選擇對我們都好,我和非白並非是有緣無份,和你才是。”

他輕輕點頭,轉身離開,每一步都在割舍自己過去的愛戀。

他為自己的抉擇而自我感動,自我憐惜。

祁耀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隻覺得譏諷。

什麼有緣無分,什麼對他們都好,不過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罷了。

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

沒有祁非白從中作梗,關凜域會成為他的“裙下之臣”。

祁非白醒來時已經傍晚,窗外風聲大作,傾盆大雨落在窗上的聲音,讓他更是懶在床上,不想起來。

他在床上蹭了兩下,感受到手腕間領帶硌手,將領帶置於鼻息之下,聞著屬於關凜域的味道,便覺得心安。

片刻,他咻然睜大雙眸,調出光腦查詢:咬後脖子標記能不能懷孕?

無數答案告訴他:不能。

祁非白:“什麼啊!都已經標記了,還不能懷孕!這也太麻煩了!”

看來必須成結標記。

可是成結標記,會像咬後脖子那樣嗎?

他有些微的恐懼。

那是動物被鎖住命運的後脖頸,從心底油然而起的無力和慌亂。

更何況他死於海豹之口,那隻咬死他的海豹就是死死的咬著他的後脖子,將他拖入深海中,生生讓他斷氣。

“可是,凜域哥哥明明不是海豹。”

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強的壓迫力,讓他靈魂深處生出一些反感和抗拒。

正當他疑惑之時,門鈴響起。

祁非白有些不情願起身,來到門邊,門口的可視通話自動打開。

祁非白並未多看,他以為是關凜域來了。

他正欲順手開門,餘

光瞄到可視通話裡時柯的那張臉。

祁非白:“你來做什麼!”

時柯沒有想到祁非白竟然連門都不願意開。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可視通話的攝像頭,語氣帶著一如既往的命令:“開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祁非白並不想與他多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要吃飯了,你走吧!”

“你不是想要孩子嗎?”

這句話打斷了祁非白想要轉身的動作。

他是想要孩子,他今天已經被標記,卻沒有孩子,這讓他格外失落。

祁非白停下轉身的動作:“你有什麼辦法?”

時柯:“我當然有辦法,否則今天來找你做什麼。”

小企鵝雖然警惕,可來到這世界上並不太久,真就有些不諳世事。

他打開門,看著麵前的人:“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有孩子?”

走廊的燈光,在他開門的那一瞬間灑在他身上,襯得他皮膚白皙,雙眸閃亮。

他的背後,是亮著昏黃燈光的狹小廉租房,以及透著窗外滿城風雨的玻璃窗。

他站在這樣的空間裡,卻與這個空間充滿了違和感。

他才是那一個應該站在光亮下被眾人所矚目的人,因為他隻要站在此處,就身披光彩,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為何自己從前好似瞎了一般,從未看到他是如此的光彩奪目,從未因為他精致的容顏而有過半分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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