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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節目組配備了保護安全的訓導師。

節目組還給他們準備了民族服飾,但所有的嘉賓都可以選擇穿或者不穿。

席雲覺得很有意思,和席小卷換上相同的衣服。

他從帳篷裡出來之後,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凝滯。

青年挺拔的姿態就像一棵白楊樹,黑色的內襟,深藍色的外袍,白而長的皮毛拂過他如雪一樣的臉頰,在風中微微颯動,隨青年栗色的短發一同在茫茫雪原的背景圖上飛揚。

麵龐上的眼眸深邃,額間的穿銀藏藍巴珠,中和了席雲眼神的冷淡,增添了一份野性。

青年目光清正走來的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驚豔。

他立在毛發纖長的潔白犛牛旁,就像雪山走下的神明。

彈幕瘋掉了直接。

【這是我的老婆啊。】

【臥槽真特麼美啊…本來是吵架輸了賭氣才來看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誰懂啊,真的好偉大一張臉!】

【啊啊啊!天呐,我的老婆穿著民族服飾,站在雪白犛牛旁邊的時候,我感覺我要瘋了!】

【死了我,入股這糊綜真不虧。】

小幼崽穿著同樣的衣服,從身後跟出來的時候彈幕又是一陣瘋狂。

【那是我的老婆,我的孩子,誰也彆!跟我搶!!!】

見大家都準備完畢,導演清清嗓子提醒道:“開始吧。”

眾人這才回過神,找尋自己的牛。

*

簡約風寬大明亮的辦公室裡,牆角龜背竹的葉子卻有些蔫黃。

辦公桌上,身姿高大的男人微倚在黑色皮質座椅上。

他眼簾半垂,目光微眯著。

目光凝向桌子上的那一張紙,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敲打著。

那張紙幾乎都要與桌子融為一體。

材料很短很短,以至於放在桌子上顯得過分單薄。

可男人卻遲遲沒有看。

席雲舟的資料、出現在醫院,甚至和湛家扯上關係,被湛熙生不動聲色的隱瞞甚至銷毀,無論哪一條,都透露著不同尋常的意味。

秦言生有一種微妙的直覺,席雲舟臨走的時候掩藏的這個秘密,會讓他後悔。

辦公桌裡,隻剩下他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的聲音。

秦言生閉目思考。

躊躇之間,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秦言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人,接了。

是他現在玩的為數不多的朋友。

江開暢的聲音透過電話話筒傳過來,帶著些微責問的火氣:“我說朋友,你還在找席雲舟的消息嗎?湛熙生打聽消息都到我這兒來了。”

兩人都心知肚明,是因為席雲舟。

兩年前,秦言生忽然開始找席雲舟的消息,可這個人也竟也奇特,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找不到。找不到就算了,畢竟他的好友已經跟人離婚了,管不到人去哪,可秦言生卻跟著了魔似的調查了好幾個月。

之後有一段時間沒消息,江開暢還以為他放棄了。

如今看來,不僅沒有還更加瘋狂了。

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次就和湛熙生有了關係,甚至迫的湛家家主親自上門旁擊側敲的打聽。

江開暢想起前幾天秦言生從他那調人的事。

知道這事兒鐵定與好友相關。

秦言生無意識拿過桌麵上的鋼筆,在桌子上頓了頓,目光落在那張紙上,又飛快的飄走。

不敢碰。

他微頓了下頭,聲音沉靜:“是我。”

他乾淨利落的承認,反而讓江開暢有些難以發難,可這次的事兒真不體麵。

他話音高了些:“我說兄弟,真彆找了呀!要不是今天這事兒,我都把他忘記了。”

“你說一個三年前的人有什麼好惦記的,何況你們都離婚了,當初還是你提的離婚,你態度絕的我確信你倆沒有任何感情!”

“兄弟當初可是全力支持你脫離火坑,尋找下一站幸福,人夏磐等你多久了?可是你現在這是在乾什麼啊?”

“我真的有些看不懂你了。”

江開暢說完,把電話掛了,再罵下去他怕這多年兄弟就散了。

秦言生也弄不懂自己。

他就是心裡空空的,席雲舟把自己的痕跡掩埋的太好,反而讓他那股空空的情緒越來越重。

桌麵上的紙,是他近年來的唯一所得。

不再猶豫,男人的手伸向那張紙。

一目十行的看完,秦言生忽如雕塑一樣凝固在原地,那雙如墨般的瞳孔劇烈的顫動。

手背青筋鼓動,幾乎將那張單薄的紙捏破。

紙上呈現的,是一份妊娠生產出院記錄。

孕34周,經選擇性自然生產,孕一次,產一次。

患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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