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吃你家大米啦!(1 / 2)

沈致掐斷電話。

跟在牧馳野身後待到宴會結束。

找到裴聿風又能怎麼樣?劇情不會因為他對裴聿風的安慰發生偏移,裴聿風的遭遇也不會得到任何改變。

換句話說,作為知情者甚至是幫凶的沈致淺顯的安慰都是無濟於事的偽善。

牧馳野端著酒杯,微微低頭。

沈致情緒低落,在被牧馳野拒絕後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跳脫與新奇,悶悶不樂的。

牧馳野“嘖”了聲,“耍脾氣?”

沈致不吭聲,像是沉默地反抗。

牧馳野牙尖抵住下唇,用力磨了磨。

沈致平時算不上多聽話,不過要是自己明確拒絕後,沈致不會再提第二次,更不會為了彆人跟自己擺臉色。

沈致對牧馳野是討好地服從,不會做讓他不快的事。

今天明晃晃不情願,讓牧馳野產生了波動,並不愉悅的那種。

沈致避而不答,“我去外麵等你。”

牧馳野眉弓高,眼窩深邃,沒什麼感情看人的時候,眼神總是銳利的,莫名叫人打個寒顫。

牧馳野自己開車來的,黑色的車鑰匙靜靜待在掌心,被涼如水的月色反射,泛起冰冷的光。

牧馳野收回落在沈致背影上的眼神,抬起長腿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沈致漫無目的地閒逛,等著牧馳野開車過來。

這個點宴會上的人散得差不多了,月朗星疏,夜風吹拂霜深露重。

沈致撞上了吵架。

不是彆人,是夏軒跟夏銘浩。

夏銘浩這些年仗著夏父的疼愛,幾乎是為所欲為,絲毫不把夏軒這個便宜哥哥放在眼裡。

在夏銘浩的認知中夏伊然也不過是給他們一家人送錢的工具,她的兒子是個拖油瓶。

不出意外,夏銘浩以後會接手夏霖,未成想半路殺出來個夏軒,他從沒有放在眼裡的人。

夏軒平心靜氣聽著醉酒的夏銘浩對

他滿口咒罵,沒有一絲波瀾。

小時候他還會怨恨父親護著欺負他的夏銘浩,現在他早就無所謂了。

除了去世的母親,夏軒唯一在乎的就是當初救他於水火的牧馳野。

而回國後,牧馳野也有了彆人。

本來就應該是他一個人麵對,牧馳野偶然的幫助是他的幸運,他不會將這個當成束縛牧馳野的繩索。

夏軒又隻剩下他自己,以後所有的事情他自己去抗,無論奪回夏家還是好好生活。

夏軒慢條斯理整理袖口,無視對麵怒火中燒的夏銘浩。

最後就讓他發泄個乾淨,畢竟夏銘浩以後流落街頭沒什麼機會見到自己。

含著氣憤的少年聲猝然響起,“你有尿毒症嗎?嘴巴這麼毒。”

衝過來的沈致漂亮的臉蛋滿是怒氣,姣好的唇形緊抿著,胸廓不停地起伏,對著夏銘浩的後背就是一腳。

身形不穩的夏銘浩控製不住向前撲,重重摔倒在青石子的小路上。

沈致嫌惡看著倒地的男人,怎麼會有小三的兒子辱罵原配的孩子。

夏銘浩手掌磨得生疼,膝蓋有種碎裂的感覺,抬起頭眼前年輕的男孩他不認識。

夏父壽宴都是請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沈致衣服價值不菲,夏銘浩不確定沈致是哪個他沒見過的富家公子。

夏銘浩惱恨地瞪著夏軒,發狠道:“夏軒,彆以為有人護著你就能爬到我頭上,你看父親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拿回夏霖,沒有父親的股份,你就是在做無用功。”

“你外祖跟你母親的心血以後都是我們母子的”,夏銘浩最後諷笑道。

夏軒無動於衷,他早就看清夏父是什麼人,股份不用夏父佯裝慈父施舍,最後他們都會求著自己把股份送來。

夏軒剛想打破夏銘浩的美好的幻想。

沈致突兀地站在夏軒身前,冷嘲道:“長兄如父聽過沒?你好好討好你軒爹,你軒爹沒準心情好就向著你了。”

沈致嘴太毒,夏銘浩憋得臉紅脖子粗。

夏軒怔了下,沈致不算高剛到他鼻尖,他能夠清楚地看到沈致頭頂上的發璿。

淩亂中透

露著可愛。

沈致背很薄,身量纖細瘦弱,擋在夏軒麵前像是屹立不倒的山。

夏軒心弦被撩撥了下,發出溫和的音調,清脆悠揚。

跟牧馳野穩重有距離的幫助不同,沈致的善意更直白也更痛快。

夏軒輕輕抬起手指,向沈致頭頂的發璿摸去,微涼柔軟的發絲糾纏在他食指,奇異的安心。

夏銘浩努力回想宴會的來賓,這個人跟在牧馳野身邊,不是什麼小少爺,不過是個逗人開心情兒。

夏銘浩目露凶戾,什麼東西也敢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怒氣上頭,夏銘浩麻利地翻身而起,對著沈致衝了過去。

揮舞著拳頭,咬緊牙關麵目猙獰顯得有些可怕。

沈致的眼睛沒有預想中的慌亂,而是寧靜平和,朦朧的月色照在他身上,顯出與平時活潑截然相反的淡然。

沈致身體繃緊暗中蓄力,眨都不眨盯著衝過來的夏銘浩。

拳頭快揮到鼻尖,沈致斂目,抬起手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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