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吃你家大米啦!(1 / 2)

晨間清透的光線穿過縫隙洋洋灑灑落在沈致皎白的臉頰上,暈出淡黃色的光圈。

濃密卷翹的睫毛顫動,濕漉黑亮的眼睛睜開,“七點整。”

沈致有早睡早起的好習慣,奈何比不上天賦異稟的牧馳野。

每天隻需要五個小時睡眠的男人,罕見的短睡眠者。

沈致打開微博,後台私信爆炸。

大部分是謾罵的言論,其中夾雜著粉絲安慰,沈致看著“穿搭不過季”在微博發瘋撕咬自己,諷刺勾唇。

渣男一個。

沈致脫離竇家時身無分文,靠著打零工過日子,沈致從小對奢侈品表現出異於常人的喜歡。

沈致的父母手裡有資產也沒達到可以給孩子肆無忌憚買奢侈品的地步,好在沈致喜歡的是奢侈品的設計,沈致的父母就給沈致買雜誌讓他看。

沈致在打工的時候憑借出色的外貌做過奢侈品專售店的兼職,對奢侈品頗有研究。

偶然中沈致開通賬號免費鑒定名牌包包,一下子引流上千人,隨著沈致鑒定速度越來越快,結果準確到發指,八個小時漲粉百萬。

“穿搭不過季”就是沈致八個小時鑒定的五十多個假包的其中之一,然後“穿搭不過季”買假貨迅速就被扒了。

每條博幾乎都是廣,而且私生活混亂腳踏好幾條船。

“穿搭不過季”停了半年才緩過來,跟沈致徹底結仇。

沈致忽視不入耳的言論,翻找到了昨天G家找他合作的私信,欺騙粉絲沈致是不情願的,但是牧馳野開口的話,他不會拒絕。

他作為原主無法拒絕牧馳野的任何要求。

新的消息發來,“您好,我們這邊看到了您找人的微博,附贈聯係方式。我們不需要報酬,隻是希望能夠和您麵談。”

沈致盯著那聯係方式瞳孔驟縮,動動手指回複道:“好”。

沈致不敢耽擱,地址和聯係方式都有了,沈致迫切地想見到當年讓他父母遭遇車禍的肇事者。

在竇家,沈致索要一百萬撒謊找

到了肇事者,其實並沒有,沈致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竇家慌亂,看他們會不會私下去找那個肇事者。

結果看上去,很不錯。

沈致心如擂鼓,指尖顫抖地輸入手機號碼,嘟嘟幾聲後就被接通。

“你好?”

沈致嗓子發堵,造成父母死亡的直接凶手就在對麵,他沒法平靜。

沈致張了張口,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邊明顯不耐煩起來,“沒人,我掛了。”

“我是你十二年前撞死的那對夫妻的兒子”,沈致的聲音像是擠出來似的,含著沙礫,乾澀得帶著血腥氣。

開了口下麵的話就順暢了許多,“見一麵吧,我有事問你。”

那邊的人似乎崩潰了,“我已經賠償過了,也坐牢受到懲罰,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你父母的死是意外,非得讓我賠上這一輩子,你才甘心嗎?”

沈致對男人的遭遇無動於衷,吐出句話就讓對麵徹底冷靜下來。

“十二年,還沒過追訴期。”

對麵深深喘息,良久服軟似的答應,“我發給你地址。”

沈致掛斷手機後,發覺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了,渾身力氣仿佛抽空般。

沈致帶好口罩帽子出門,太陽和煦融融照在身上,溫暖舒適,沈致恍然未覺,到達約定的地點,腳落在實處才有真實感。

車禍時沈致跟父母都在車上,大貨車撞過來那刻沈父沈母死死護住了懷裡的沈致。

沈致那時七歲,失血過多被送進醫院。

醒來後,父母去世,竇父竇母作為唯一的親屬拿到了沈致的監護權,與肇事者達成和解。

可沈致在昏死前聞到了酒味,好像是錯覺但已經無從求證,肇事者已經入獄,竇父竇母十幾年沒有透露一絲任何關於肇事者的信息。

沈致的肩膀被柔和的力道觸碰,扭頭是熟悉的人。

“裴哥?”沈致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裴聿風揮揮手裡的文件,“幫老板送個東西。”

裴聿風打量著沈致這身裝扮,俯身與沈致齊平,透過帽簷對上沈致漂亮的眼,眼底的悲傷淺

淡卻不容忽視。

裴聿風的心揪起來,故作輕鬆道:“差點沒認出來是你。”

沈致彎了下眼角,沒有回答。

晴朗的天空飄來片烏雲,黑沉沉的,耳畔的風聲也逐漸變大,“呼哧呼哧”刮過樹梢,嘩啦啦破碎的聲響在空中蔓延開來。

鼻尖傳來潮濕的氣味夾雜著水汽,若有若無泥土的泥濘感接踵而至。

沈致抬頭,縫隙出窺見一絲天光,晦澀深重,“要變天了。”

路邊的車輛極速而過,都想趁著夜雨來臨前早早歸家,同家人團聚。

明亮的光柱由遠及近,從遙遙的儘頭而來,在沈致的黑瞳中化為光點。

“讓開!”沈致臉色劇變,不假思索撞向裴聿風。

兩人重重摔在柏油馬路上,半個身子摩擦著細碎的石子,滑行出去。

打著閃的黑車失控般朝著路邊的柵欄衝過去,“嘭”車頭碎裂凹陷,灰色的煙冒出。

沈致眼睛花了下,“嗡嗡嗡”的耳鳴聲使沈致喪失視物能力,沈致咬緊牙關抵禦著身體的顫栗,脫力虛弱的身體支撐不起沈致站立。

裴聿風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去查看沈致的情況。

“小致,你怎麼樣?”裴聿風眼底擔憂流露出來,掃過沈致身上斑駁的血跡,呼吸都停了幾瞬,絞得裴聿風心口刺痛。

沈致的狀態很不好,腦子一片空白,手指無意識發抖,額前冷汗津津,臉上毫無血色。

裴聿風探上沈致冰涼的臉,焦急道:“小致,你哪兒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沈致猶如瀕死的魚大口喘息,手腳有了力氣,猛地推開裴聿風,往出事點走去。

“小致,彆去,會爆炸!”裴聿風從沈致身後大喊。

沈致置若罔聞,屏蔽了周圍一切聲音,不管不顧地向著目的地進發。

沈致動作很利索,像是做過無數遍,撬開車門解開安全帶拖拽著駕駛位座位的男人,用力將人帶離開危險地帶。

沈致做這些幾乎是本能,因為他的眼神渙散毫不聚焦。

到達了安全地方,沈致瞬間失去意識,軟趴趴地摔倒在地。

r />  沈致被送往醫院,意識昏迷,朦朧間依稀看見沈父沈母。

沈致掙紮著呢喃出聲:“我過得很好。”

沈父沈母似乎笑了下,眼神慈愛,跟沈致打了個招呼就消失不見。

沈致伸手去抓,沉重的身體束縛著靈魂,令他動彈不得。

他是被嘈雜聲喚醒的,呼吸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耳邊的談話聲越來越清晰。

“ PTSD,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創傷後應激障礙”,醫生解釋道:“病人小時候目睹車禍父母喪生,留下巨大的心裡創傷,表現為目眩麻木,更嚴重地會昏厥。”

“作為家人,你們要多關注他的心裡狀況”,醫生麵前站著三個風格迥異但看得出都不可小覷的男人,“你們誰是家屬?跟我去繳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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