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傻子本體是魔尊(2 / 2)

隻是,自己一魂一魄陷入沉睡,他如何融合?

蠱雕感知到殷南的疑惑,解答道:“這一魂一魄脫離你太久有了自我意識,你隻需要解決掉他未完成的心願,他就會回歸本體。”

殷南閉著眼嗤笑道:“竟然生出心魔了。”

“他有什麼心願?”殷南長久休眠對外麵不了解,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蠱雕知道的還詳儘些。

靈寵與主人相通,蠱雕竭力感受沉睡中的一魂一魄,試圖尋找答案。

“沈致。”

“誰?”殷南兀地睜眼,伸手虛虛搭上心臟,為什麼他的心臟不可遏製地跳動。

是這具身體在叫囂,他的魂魄留下的身體記憶在發出信號。

沈致是誰?怎麼會影響他的魂魄到如此地步。

蠱雕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你的魂魄娶得的妻子。”

你取代了這具身體,現在他也是你的妻子。

蠱雕知趣地沒有補充後半句話,陰晴不定視人命如草芥的魔尊,怎麼會在乎妻子這種可笑身份?

殷南追問,“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蠱雕陷入沉默,這就不是它可以知道的了。

光線將殷南切割成明暗兩半,使得幽暗的瞳仁高深莫測起來,不是愛那就是恨。

從來沒有因為愛困頓的殷南有了思量。

殷南昏迷這些天是蔣年跟祁溫言在照顧,醫生把蔣年叫走,表示殷南身體沒有問題可以出院,隻是失憶的問題需要再多觀察。

不如回家觀察,在熟悉的環境中,病人會恢複得更快。

蔣年聽取了醫生的建議把殷南帶回了家。

沈致聽到蔣東升出事大病一場,李翠娟說什麼也不肯讓沈致下床,蔣年承擔起照顧病人的任務,本來他沒想找祁溫言。

祁溫言卻主動站出來跟他一塊照顧大哥,這讓蔣年感到奇怪,隨後搖搖頭祁溫言能惦記一個傻子什麼呢,便隨他了。

祁溫言當然有自己的想法,等到他醒來,發現蔣東升果然恢複了正常,沒有癡傻木訥的模樣,眼底的冷光他有時看了都發顫。

祁溫言沒有害怕,他興奮地手都在抖,係統沒有騙他,他離陸夫人更近了一步。

他這些日子原原本本地告訴蔣東升,他之前的生活,他沒有撒謊也不屑撒謊,這些都是他看在眼裡,沈致實實在在做出來的事。

他沒什麼不敢說的,自然,祁溫言希望沈致也能老老實實認下,不要無意義地辯駁。

祁溫言坐在拖拉機上,目不轉睛盯著閉眼小憩的男人,眉峰微斂,乾脆利落的下頜線勾勒出男人難以言喻的魅力,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蔣東升這麼帥氣。

甚至比他前世見過以身材聞名頂流都更加有魅力。

祁溫言腿都有些發軟,臉微微發紅,眼睛含水描繪著男人鋒利的五官,輕輕開口,“大哥,這次雖然是小致讓你突遭橫禍,但是你也不要怪他,他也是太擔心他的外祖父了。”

殷南睜開眼,黑色深沉的眸子好似蘊含著星光,看著就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祁溫言愛慕著看著他,這才是珠寶大商未來掌權人的模樣,氣質和權勢加成,好看到驚心動魄。

“我都跟他說了,可能要下雨?[(,小致可能是覺得大哥不會出事,就讓大哥去給他外祖父送過冬物資去了”,祁溫言裝模作樣地感傷,“誰知道真的出了事,當然小致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還沒見到人,殷南心中就勾勒出一個蠢笨任性無理取鬨的妻子模樣。

這就更加堅定殷南,認為蔣東升放不下沈致大多是源於恨意的想法。

他會解決掉他一魂一魄生出的心魔,順利融合的,殷南狠厲地想。

拖拉機停到東院的門口,蔣年從前麵下來到後鬥要扶殷南,被殷南側身躲過,從車裡跳下來。

還沒站穩腳跟,殷南懷裡就衝進來個人。

殷南的懷抱被柔軟馨香的人塞滿,他神情一凜,當即就要把人扔出去,沒有人敢近魔尊身,對他如此不敬過。

沈致聽到蔣東升出事,在家裡難熬地等了好久,他好後悔沒有帶著蔣東升去見他外祖父外祖父,把他正式介紹給他們。

他也好後悔平時跟蔣東升鬨氣鬥嘴,等到失去的一瞬間他才知道什麼叫心如刀絞。

溫熱的淚水彌漫了沈致的眼眶,不受控地掉落在殷南的頸間。

纖細的胳膊死死勒住殷南的腰身,冰涼綿軟的臉頰親昵貼在殷南的側頸,殷南敏感地感受到懷裡人哭得打顫。

這是沈致?祁溫言口中看不起自己癡傻的魂魄,時常苛待毆打他的妻子?

殷南眼底閃過微光,他沒有輕舉妄動,他倒要看看這人謀劃什麼。

沈致哭了會兒,太過擔心,沒發現蔣東升有什麼不同,沈致從殷南懷裡離開了些,輕輕抬起頭,仰望著他。

氤氳著霧氣的眼睛漂亮到璀璨奪目,紅潤的嘴唇離殷南的下頜隻有咫尺之遙,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上麵,殷南垂眼看著哭得眼尾飄紅的沈致,神色莫名。

沈致耳根發燙,眼神不好意思地躲閃,他在家裡排練了好久,就是為了等蔣東升出院,見到他時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老公,我好想你”,沈致聲音軟軟的,甜得發膩,羞赧的神情叫人忍不住抱在懷裡細細親口勿。

沈致還沒有察覺,踮起腳,溫熱柔/嫩唇瓣貼上殷南的嘴角,不懂蔣東升為什麼沒有反應,沈致壓下心底的忐忑,喚道:“老公?”

殷南看著懷中沒有得到回應的人慌張的反應,抬手捏住沈致滑膩的下巴,審視他洶湧而出的淚珠,莫名地想到。

他可真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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