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來啊,利用啊!(1 / 2)

“水患尚可治理,最為嚴重還是水寇跟瘟疫”,涿州知州無奈道,他治理涿州三年有餘,水災有應對之法,其他的愛莫能助。

他的能力的確有問題,而朝廷派下來的人也不過是屍位素餐之人罷了。

當朝太子又如何,他救不了涿州。

沈致麵白如玉的醉顏染了紅,眼神迷離,看人時春/情浮動有勾人之色,饒是知州也不得不感歎太子好顏色。

可那又有什麼用?遇到瘟疫依舊是病體枯骨罷了。

沈致沒給出知州他渴望聽到的話,知州不可避免地再次失望,這涿州怕是好不了了。

“恭請太子回府休息”,知州彎腰行禮。

沈致被鐘文彥扶起,搖搖晃晃離開了。

沈致的小臂被鐘文彥握得很緊,沈致揮手將旁邊的人拂開,“鐘大人,回吧。”

沈致跟鐘文彥不是一路人,他要做的事沒必要告知鐘文彥,即便他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鐘文彥空落落的手收攏,剛才的餘溫似乎還存留著,又轉瞬即逝。

“殿下,那女子詭異,望殿下慎重”,鐘文彥眉峰收斂,神情懇切。

沈致後退幾步,抱臂仰頭斜睨著鐘文彥,清冷的月光為他鍍上寒涼如水的光暈,柔軟的朱唇生在那矜貴冷傲的臉上,仿佛是唯一一抹豔色。

沈致挑起唇角,眼眸瀲灩生波,看似多情實則無情。

“鐘大人,你逾距了”,沈致含著笑意,神情卻十分冰冷。

他不需要彆人教他做事,而鐘文彥不過是他可以合作的對象,僅此而已,

鐘文彥據唇,沉聲請罪道:“望殿下恕罪。”

沈致酒意上頭,腳步虛浮地掠過鐘文彥,除卻涿州過於潮濕的水汽,隻剩下冷香一片。

鐘文彥抬頭,沈致單薄的背影隱沒在月色中,仙人飄然離去,徒留原地的眸色深沉。

皎白的月堪堪躲在烏雲後,仿佛是懷情的少女,見到心上人的羞赧。

月光越過烏雲,灑在大地,水災泛濫的地方波光粼粼,帶來無儘的恐懼,權貴那裡就是增添氛圍的吟風弄月的助興之物。

“姑娘,再跳一曲?”沈致雖是商量問著,但是篤定的語氣叫今夜爬床的舞女,一舞再舞,片刻不得停歇。

直到她重重摔倒在地。

沈致靠在塌上,聞聲偏頭,眉眼生了憂愁好似摔倒是他一樣,格外惹人憐惜,“姑娘累了,怎麼不歇歇,受傷了可如何是好?”

舞女滿頭大汗,僵硬著一張臉,努力使自己不要那麼麵目猙獰,把狗幣太子罵出聲來。

“謝殿下關懷,奴家不累”,舞女跳到手腳綿軟無力,誰家看跳舞看到大半夜,垃圾太子,遲早藥丸。

沈致長眉微挑,“唔”了聲,“孤好像還未問過姑娘芳名?”

舞女從地上爬起,低頭軟語道:“奴家,晴朗。”

沈致下意識往窗外望了眼,涿州的天

驚雷滾滾,怕又要下雨,晴朗這個名字起的倒是不合時宜。

“好名字”,沈致莫名讚了聲。

晴朗柔聲解釋道:“奴家從小長在涿州,父母也經曆水災與親人天人永隔,起這個名字也是父母殷殷期盼。”

沈致斂眸,神情正經了些,指尖揉掐著額角,濃重的酒侵蝕大腦,兀地覺得頭痛,眼神也不清明了。

期盼麼?百姓所求不過安穩而已,可朝廷給不了他們,沈致想著竟然覺得有些可笑。

“滾出去”,沈致無端生怒,將床頭的花瓶砸了過去,碎瓷片在地上炸開,四散飛濺。

晴朗忙不迭離開。

沈致頭疼更甚,無數人都在試探他,讓他痛苦萬分。

神經緊緊繃著,拉扯著脆弱的大腦,眼前發黑。

一雙寬厚溫熱的手按上沈致的額頭,不輕不重按摩著,沈致蹙緊的眉頭慢慢舒展,呼吸也平穩下來。

月夜深重,床頭的影子綽綽,看不清麵容。

沈致渾身放鬆下來,長久的奔波讓他疲憊,鼻尖聞到一股血腥氣,他卻安定下來,很熟悉,熟悉到沈致聞過千千萬萬次。

在做更親密的事情時,這種氣味無孔不入地浸染著沈致的鼻息,以及他的身體。

“誰?”沈致張了張口,沒有深究的意思,好似隨口一問。

是個女聲,在夜晚聽著不清晰,像是夾雜著外麵狂風暴雨的粗礫。

“暖床的。”

沈致雙眼閉著,聞言不由得輕笑,很有趣的說法。

沈致扛不住沉沉的睡意,進入了夢鄉。

轉天,沈致酒醒後見到的人還是那個舞女,叫晴朗的舞女。

她的脖頸上包紮著紗布,昨晚沒看清今日看過去,這位晴朗姑娘倒是生的活潑可愛。

“奴家伺候殿下梳洗”,晴朗半跪著,低眉順眼。

沈致撈起帕子抹了把臉,睫毛濡濕,瞳仁顯得更加黑亮,“昨晚是你?”

晴朗麵不改色,聲音緊張道:“可是奴家身上血腥氣太重,驚擾到殿下了?真是奴家的不是。”

沈致細細打量著晴朗的神態,半晌才開口,“並未,隻是覺得姑娘手太糙,磨得孤肉皮疼。”

晴朗耳根瞬間紅透,結結巴巴解釋道:“奴家家境不好,時常乾農活,於是手粗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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