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我就是白月光(十六)(1 / 2)

顧傾城和魏景西回國後,家長們不隻是操心他們的職業規劃,還惦記他們的終身大事。

「我們選定了幾個好日子,你們來選一選。」

顧父和魏校長又是一番眼神交流,然後由魏校長拿出了一張紙。

顧傾城&魏景西:……這個年代的父母,催婚都這麼誇張嘛。

他們才剛回來啊,連屁股都沒有坐熱的,就開始討論結婚的事宜?

不過,顧傾城和魏景西也不會反對。

相反,某個人早就心心念念的想結婚了。

老父親們的催婚,簡直就是神助攻啊。

魏景西恭敬的雙手接過稿紙,轉身遞給了顧傾城,「晚晴,你來看看!」

顧傾城:……

禍水卻在識海深處笑得滿地打滾。

「哈哈,陛下,您這是被催婚了?」

「還有啊,陛下,您真要嫁給魏景西?」

「原主的心願裡,並沒有非要嫁人這一項啊,您不必委屈自己。」

禍水這番話,也不知道真心還是假意。

顧傾城隻當它是故意。

她便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有什麼可委屈的?魏景西很好啊,年輕英俊,溫柔穩重,關鍵是他一心愛我!」

她是陛下,可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需求。

睡個有才有貌的少年郎,顧傾城並不覺得有什麼。

且——

顧傾城眸光一閃,旋即又掩藏住了那一絲異彩。

禍水:……

忽然之間,它都不知道是該唾棄陛下,還是該同情魏景西。

嘖,好好一年輕俊彥,竟被陛下當成了床伴。

一時被懟的難受,禍水竟惡從膽邊生,脫口說了句,「陛下,您彆搞錯了!」

「魏景西愛的是原主,不是你!」

「你」字的話音剛落,禍水就反應了過來,它趕忙閉嘴,並直接滾去了小黑屋。

嗚嗚,陛下!我錯了!

我不該人菜癮大的挑釁您!

顧傾城淡淡的掃了禍水一眼,分出一抹神識,將禍水又拎了出來——

「想裝死?沒門兒!」

「趕緊的,給我滾去醜國,好好看著薩拉!」

接下來她還需要薩拉這個外力呢。

柴德以及幾個隱世財團也好用,但到底不如薩拉更聽話。

國家積弱,國內有著太多的困難、矛盾,顧傾城不得不來個「挾洋自重」!

「……好噠!我就滾!」

禍水見顧傾城隻是讓它去當牛做馬,並沒有嚴加懲處,鬆了一口氣,趕忙真的「滾」去乾活了。

對!

督促薩拉,讓她繼續跨越階層!

隻是當個資本家還不夠,薩拉必須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參加競選,就很不錯。

禍水麻利的滾了。

顧傾城則繼續跟兩位長輩講述自己的規劃。

另一邊,林慕君也見到了久違的親人。

親人見麵,先是抱頭痛哭,接著就是互訴衷腸。

林母是個傳統的封建婦人,三從四德、以夫為天。

她完全不能想象,女兒沒了丈夫,接下來該怎麼辦。

哦不,不是喪夫,而是被離婚!

在林母這樣備受封建荼毒的女性看來,被休比喪夫更可怕。

「幸好,鴻民隻是登了報紙,並沒有寫下休書。」

「慕君,你放心,你公婆都說了,他們是不認什麼報紙的。」

「你是曾家三書六聘、八抬大轎迎進家門的媳婦兒,他們隻認你這一個。」

就算被休,也要有休書。

而不是搞西洋那一套的登報紙。

反正在曾、林這樣的老派家族裡,他們隻認婚書、休書,以及族譜等。

林慕君,早已入了曾家的族譜,她就是曾家的人。

林慕君隻覺得窒息。

曾鴻民都鬨成這樣了,他本人更是渣的一塌糊塗。

林家的父母居然還勸她繼續當這個有名無實的曾家兒媳婦?

這是要讓女兒守一輩子的活寡?

還是那種背負恥笑的荒唐存在?

關鍵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林慕君還要為曾家當牛做馬。

憑什麼?

就因為曾鴻民是個男人,而她是個女人?

他一介人渣,在傷害了彆人之後,非但不會受到任何懲罰,還能在外麵逍遙自在?

而她卻被困在了這場本就是錯誤的婚姻裡?

林慕君滿腔的憤懣,如同熊熊烈火,灼燒得她從靈魂到身體都無比疼痛。

偏偏,當下的環境就是如此。

不隻是一個林慕君,還有某些非常有名的女作家、女學者,她們明明非常優秀,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發熱。

可依然逃不開封建的枷鎖,掙不脫性彆帶來的束縛。

就是她們自己,也從心底裡認可所謂的「道德」。

比如某位母親,一輩子得不到丈夫的認可,卻還在丈夫、主母亡故後,含辛茹苦的照顧所有的孩子。

再比如某位女作家,因為生了女兒被婆家趕出去,卻還要在將來供養惡婆婆。

再再比如……

例子太多了,種種故事,讓後世之人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在這個時代,卻是備受推崇。

林慕君隻覺得自己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還不能發作。

因為林母也好,林家的其他親人也罷,都是為了她好。

「媽,我和曾鴻民已經離婚了!」

深吸一口氣,林慕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波動,沉聲說道,「我們已經去相關部門做了登記。」

民國也是有民政部門的。

結婚、離婚等,也都要去相關部門做登記。

當然,還是有更多的傳統家庭,信奉所謂的婚書、休書。

但,去做登記,無異於是最合法、最不容爭議的做法。

林母聽了這話,剛剛停歇的眼淚,又嘩嘩嘩的流了出來。

「鴻民怎麼能這樣?登報還嫌不夠,居然還逼著你去做登記?」

「以前看他也是個聰明好學的好孩子,怎麼出了一趟國,就變得這麼薄情寡義?」

林慕君麻木臉,幽幽的說:「不!是我要求登記的!」

這還真不是曾鴻民的鍋。

曾鴻民有著文人的浪漫與衝動,他不會考慮太過周全。

感性起來,天真爛漫,甚至有些幼稚可笑。

而去官方背書,這屬於更為理性的做法,曾鴻民根本就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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