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3.2加更】契約依舊在(2 / 2)

任何人被貓貓投懷送抱時,一定是不敢輕易動彈的。

直到數秒後,他才慢慢放鬆下來,手背帶有金色棱形神紋的漆黑手指輕輕地摁在了橘貓的背脊上,撓了撓它厚實柔軟的皮毛。

“這樣如何?”

“嗯……撓背的力道重一點,你沒吃飯是嗎。”

雖然褪色者對他的按摩力道表示日常性質的挑釁,然而如今脾氣逐漸變得沉穩可靠的摩拉克斯到頭來還是沒有生氣,更沒有發生“一不小心”就用指尖碾碎貓咪的脊椎骨這種悲劇性場麵……

相反,摩拉克斯如今地熟練手法能把橘貓褪色者擼得全身毛發蓬鬆張開,最後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不斷聲音,眼睛也眯了起來,最後連肚皮都翻了過來。

“給我揉揉肚皮,摩拉克斯。”褪色者眯著眼睛,如同一張貓餅那樣躺在友人的腿上曬著太陽,“勸你不要不知好歹。”

摩拉克斯的臉上依舊戴著那副毫無表情變化的金黑色麵具,但倘若褪色者此時能睜眼看看,便會發現這位友人此刻在麵具下依舊是略微地笑起來。

“遵命,塔尼斯特大人。”他低聲跟她調侃道。

褪色者並未聽出這句話裡與平日的語氣和稱謂有什麼不同,她隻是翻了個身,繼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興許是曬了一下午的太陽的緣故,這一神一貓本來因為各種事情導致糟糕的心情,都奇跡般地好了許多。

…………

……

褪色者獲得了一個短暫的假期,摩拉克斯和歸終等朋友們聯手把她趕出了家門,趕出了璃月。

——說是讓她找個地方散散心,但也彆走太遠,最好幾天後就回來繼續乾活工作。

褪色者想了一下,也沒有拒絕朋友們的好意,決定四處走走,看看自己當年封印博內蘭的地方現在變得怎麼樣了。

當然,走之前她在璃月留了一個傻乎乎的分.身用於緊急通訊使用,僅用一絲力量生成。這個分.身看起來像個智障,靈智極低,安安靜靜地跟在歸終的身後,不說話,也不鬨事,像個乖巧的掛件。

要是璃月出事,這個分.身會毫不猶豫地自己乾掉自己,這樣重新彙聚力量、遠在外地的褪色者就知道老家被偷了。

至於先前的惡螭,祂的殘魂被褪色者強行吃掉了,而充滿邪祟之力的身軀與洪水所凝結的最後一

點殘渣被褪色者當場燒成了灰,保存起來打算回頭像是對付阿裡修亞那樣來當亡靈召喚術的媒介使用。

而惡螭僅存的一個腦袋則是被摩拉克斯拿走弄死肢解了。

因為褪色者這次既不想要把惡螭的頭顱做成大餐——還是那句話,不要吃衛生檢疫不合格的肉製品——也不想要惡螭頭顱的殘餘靈魂來乾擾如今自己手裡這份軀體骨灰的正常使用。

所以作為報複,她這次召喚出的骨灰召喚物是一頭傻乎乎的、沒有自主意識、隻剩下戰鬥本能的惡螭身軀(無頭版)。

就很好用。(無慈悲.jpg)

我們不需要敵人的腦袋來乾擾身軀或者提條件了。

工具螭需要什麼自主意識呢?要是每個骨灰都像是阿裡修亞那樣提出打工條件,資本家褪色者還要不要繼續玩弄敵人的骨灰了?

這樣下去,她的亡靈軍團還怎麼做大做強??

這就是關於惡螭之戰的一些後續處理了。

聽說留雲借風真君和摩拉克斯等人把肢解成四五塊的惡螭腦袋屍體分彆封印起來……褪色者對此毫不關心,也不想關心這個間接害死自己一位老朋友的垃圾敵人的最終下場。

她駕馭疾風,化作蒼鷹,不過半日便飛抵了昔日的沼澤盆地。

而這裡在經過六十年後,已經覆蓋上了一層青翠色澤的植被,看起來鬱鬱蔥蔥的,任誰也想不到多年前這裡曾經是個寸草不生的牛蛙家廁所。

不過褪色者昔日用雙翅化作的封印界碑還在,隻是外表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青苔,摸起來有些滑膩。

褪色者在界碑門口敲門了好半天,發現博內蘭的意識還沒有完全被磨滅,甚至在意識到老仇人上門後又對她罵罵咧咧一頓,因此忍不住啞然失笑。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

以前褪色者不敢殺祂,是怕魔神殘渣汙染了這片土地,但現在魔神戰爭降臨大陸,誰又會顧忌這個呢?

不過作為一個小心眼的褪色者,她“仁慈”

地決定讓對方繼續活著感受痛苦。

因此褪色者利用【變革】的權柄和來自交界地的術法結合,直接從界碑裡撈出了敵人的那具劇毒龐大軀體,隻剩下博內蘭的意識和靈魂依舊被關在界碑裡,發出驚恐的嘶吼。

“汝要對吾之軀做什麼!孽障!住手啊啊啊啊啊!!”

但還是遲了。

褪色者一把火把這具依舊散發劇毒的牛蛙魔神軀體給燒成了骨灰!

博內蘭的靈魂:……

祂瘋狂輸出各種不雅詞彙,無能狂怒到了極點。

褪色者無動於衷地用風收起了上百斤重的骨灰,裝好,塞進自己的“仙術·袖裡乾坤”的儲物空間中,回頭重新加持了一遍界碑的封印,拍拍屁股走了。

“你就給我老實地關在這裡繼續坐牢吧,博內蘭。”

很顯然,這是一場無期徒刑的坐牢生涯。

盤點著自己如今收集的強者骨灰,分彆是阿裡修亞的【雷】,博內蘭的【岩】,惡螭的【水】……再加上褪色者自身的【風】,一人三屍體勉強可以組隊出門在這提瓦特大路上閒逛了!

隻是當站在盆地邊緣,正欲離開的褪色者依舊難免悵然片刻,她回頭看向這片已經看不出太多早年戰鬥痕跡的凹陷大坑,想起了昔日的樹屋部落和那些已經離去的人類親友。

大家的歡笑聲仿佛還在昨日,隻是這六十年的光陰,到頭來怎麼就像是流水一樣,轉眼便消散呢?

然而她最終不知想到了什麼,終於放鬆了下來,對著空氣自顧自地笑了一下。

“放心吧,我褪色者絕不會是第一個背棄這份契約的人。”

曠野間,林木裡,無人應答。

唯有風聲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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