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親愛的同誌們(1 / 2)

人類少年弗雷赫特不得不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製止了——溫迪的尖叫。

對,風精靈受到的驚嚇比人類少年更多。

弗雷赫特在看見一隻從未見過的海洋怪物(章魚)拜訪自己時,僅僅是略感驚訝……感覺就是象征性的禮貌了一下,實際上本質還是那個勇得要死的猛男內心。

嚇錯人的褪色者如今隻好變回人形,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在風精靈麵前跟他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變形前一定提前通知你。”

“棱遊!太嚇人了好不好!”溫迪的眼睛裡含著驚魂未定的眼淚,看起來委屈死了。

褪色者心疼地伸出一隻手作勢要摸摸溫迪的呆毛——然後她的袖子裡又鑽出了幾隻袖珍細長的觸須一起亂動著探向風精靈的小鬥篷方向。

“啊啊啊啊啊!”溫迪放聲尖叫,眼淚一下子飆出來。

褪色者驚慌失措,連忙收回這些粉色的觸須,讓它們重新變成人類手臂特有的皮膚血肉壓回去:“哎呀,一個習慣性的沒收住血肉……”

精神瀕臨崩潰的風精靈捏起無形的空氣小拳拳,隔空猛擊褪色者胸口:“你是什麼大型史萊姆化身嗎!”

空氣拳頭打在褪色者的金屬胸甲上,發出“砰砰”的無效聲響。

頭頂隱約間門似乎飄起幾個“免疫”“免疫”灰色字樣的褪色者麵不改色地任由自己被風精靈痛毆。

一旁的此地主人弗雷赫特已經無視了這場鬨劇,開始很賢惠的默默拖地……因為先前大章魚蠕動進來時觸須分泌便於行動的黏液搞臟了他的入口樓梯。

褪色者將大哭大鬨的風精靈用手指捏著提起來,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後轉身對弗雷赫特說道:“其實這些黏液的本質上跟酒精很像……過一會兒它們會自己揮發掉,是很清潔的。”

“這樣嗎?”人類少年拄著拖把想了想,還是工作起來,“算了,萬一我等會要出門,走在這個台階上滑倒就麻煩了。”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來幫你!”

良心(?)上有點過意不去的褪色者連忙搶過對方的清潔工具,幫忙把這些自己殘留的黏液給弄乾淨了。

一番折騰下,大家終於能坐下喝熱水了。

溫迪趴在弗雷赫特的腦袋上,氣鼓鼓地看著褪色者。少年趁機抬手揉了揉這小家夥的呆毛。

對於這一幕,褪色者並不吃醋——她不是那種要求“朋友隻能有我唯一一個朋友”的那種病嬌姐妹。

“原來如此……塔尼斯特大人是從璃月遠道而來的神明啊。”

弗雷赫特說到這裡,忍不住目光飄移了一下。

“……感覺,不像個神明。”

少年從來不會幻想迭卡拉庇安有朝一日弄臟了自己的入口樓梯,就好像信仰天主教的人從未想過一回家發現上帝在自己的電腦前玩18R黃色小遊戲……太幻滅,太OOC了好吧!

褪色者不以為恥,反而

哈哈直笑。

“是嗎?但是大部分璃月人都沒有對我說過這種‘你的作為不符神明身份’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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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褪色者的笑聲戛然而止,她懷疑對方在陰陽怪氣,但是沒有證據。

溫迪生怕兩個朋友又鬨起來,連忙跳出來打圓場。隻見他顧左右而言他,岔開話題:“弗雷赫特,我先前進屋時看見了桌上的豎琴,你原本是打算出去演奏嗎?”

“是啊!”

說到這個少年頓時來了興致,但是想起近日來的新條令後他忍不住又垂頭喪氣起來。

“但是王在兩個月前下達了【第30117條禁令:禁止一切形式的公開藝術演出】,我也失業好一段時間門了。”

“什麼?祂怎麼能這樣!”溫迪感同身受地憤怒起來,整個小鬥篷都膨脹開,像是一隻漂浮的無刺河豚。

“迭卡拉庇安自己欣賞不來人類的藝術就算了,那個暴君,憑什麼去阻止子民的藝術演出?”

這回反而輪到弗雷赫特與褪色者一起安慰氣得炸毛的溫迪,褪色者好奇地詢問:“溫迪,你在藝術方麵的造詣很深嗎?”

風精靈突然沉默了幾秒,圓滾滾的鬥篷一下子乾癟下來,旋即他有些害羞地背過身去:“我不太會那些啦!”

粉發少年笑著解釋:“我與溫迪第一次見麵便是我在彈琴唱歌的時候……他似乎很喜歡,說要跟我學這技藝,但總是三天兩頭才出現一次——這樣下去,真的能學到我的幾分水平嗎?”

後麵半句又變成了對朋友的調侃了。

溫迪並不介意身為人類的弗雷赫特這樣調侃自己,或者說,他很高興有人能把自己當成一個“正常人”來看待。

“肯定會的!”風精靈漂浮起來,在兩位友人麵前挺起鬥篷的胸膛處,又驕傲又可愛,“我總有一天會成為提瓦特大陸上最好的吟遊詩人!哼哼哼,到那個時候我就超過你了,弗雷赫特!”

弗雷赫特爽朗大笑:“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但是溫迪,現在的你還沒到出師的時候!哈哈!”

褪色者也樂嗬嗬地說:“我來做見證人!沒達成目標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哦~”

“等等,我怎麼覺得你在說什麼很可怕的詛咒?”溫迪驚恐道。

“璃月是【契約】的國度。違背契約的人會很慘。”褪色者攤開手,故作輕鬆無奇地說道,“這個級彆的懲戒在璃月背棄諾言的‘懲戒列表’裡可以算是最輕微的一檔。”

風精靈感慨:“你們璃月人真可怕。”

弗雷赫特深有同感,連連點頭。

褪色者:?

也許在他們蒙德生靈看來,璃月的土地上到處都徘徊遊蕩著像是褪色者這樣的奇葩怪人吧……那的確很可怕!

溫迪忽然回過神來一件事:“不對啊,弗雷赫特……既然你們的王禁止了公開

藝術演出,你剛才是打算去哪裡演奏?”

黑發少年的神情鎮定,仿佛自己不是在頂風作案,而是去菜市場買個番茄那樣容易:“高塔下的第一廣場。”

褪色者對這裡的地形不太熟悉,自然沒什麼感覺。但是溫迪相當震驚:“你要在迭卡拉庇安門口演奏歌曲?!還是頂著禁令的前提?那裡雖然是蒙德城內最大的廣場,都如今到處是信徒和守衛出沒!”

“那又如何呢?”弗雷赫特平靜又鎮定,在這一刻彰顯出自己身為人類猛男內心的本質,“神明就一定是對的嗎?有沒有可能是底下的人假借神明的名義來發布虛假的禁令來滿足自己的權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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