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者和熒默默地圍觀這兩個須彌兄妹在飯桌上大打出手的行為,聽了半天,褪色者滿意地得出自己想要的八卦信息:聽說這位艾爾海森先生的身材很好哦!

也是呢,要是外表就長得一塌糊塗、對不起觀眾,怎麼

會有剛入學的小師妹偷偷暗戀呢……小師妹隻是比較害羞,

不是眼瞎了。

很快,

吃撐了的褪色者和熒帶著派蒙,與這對有趣的須彌兄妹告彆了。隨後三人四處閒逛散步,在林子裡說點悄悄話。

然而在陸續撞見了幾對想要借助黑暗環境做點刺♂激事情的情侶後,褪色者不僅不尷尬,反而滿臉笑容的主動跳到人家情侶之中!

隻見阿褪一手拉一個,詢問他們是個什麼心態和想法,是不是在野外會比較刺激?還是因為不遠處有營地的人來人往呢?這是什麼PLAY?我和熒是否是你們的PLAY中的一部分?

原本你儂我儂、郎情妾意的情侶們當時就陽痿了,被這弱智女人的一連串問題創得兩眼發黑,個彆暴躁的甚至直接開口罵人,追著褪色者打。

要不是熒和對方的另一半及時勸阻下來,恐怕褪色者今晚就要因為受傷而退賽了。

事後,褪色者不僅沒有絲毫悔改之意,反而理直氣壯地(在背後)指責這些野戰愛好者,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明明身為參賽選手,勞累一天後卻不知道節省體能。這群人哪裡像是自己這般潔身自好,每日隻知打熬身體,對男色並不十分在意……

派蒙扶著額頭吐槽:“你剛剛還在一直追問人家須彌技術顧問的身材如何!”

褪色者震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問問,又沒上手去摸——問問還不行嗎?”

熒也無語得要命:“行了,阿褪你彆說了。”

就在這棒打鴛鴦三人組準備散步得差不多了,準備回去休息之際,忽然聽見前麵一處較為偏僻陰暗的林子裡傳出男人艱難忍耐、不敢大聲高呼的喘息聲!

旁邊似乎還有幾個男人在說話。

啊?你們南通要不要那麼過分……

熒下意識地抬頭,就看見了褪色者露出了那種無可救藥的興奮笑容——那是能夠令任何一個興頭上的情侶瞬間養胃的搞事神情。

“阿褪!”熒低聲說,“你要是這回真的被人打了,我可不幫你!”

褪色者才不信呢。

熒妹嘴硬心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對付這種有道德感的好人最容易啦!

借助夜色和樹林裡的昏暗環境掩護,褪色者鬼鬼祟祟地從灌木叢中探出一雙黯淡的藍眼睛,偷偷看戲。

熒絕望地和派蒙對視一眼,後者無奈地無聲開口歎氣。隨後兩人也擠了過來,三雙眼睛賊溜溜地看向外頭。

但是,外麵的場景並不是什麼野戰南通現場,而是幾個人圍著一個家夥,在對他粗暴地拳打腳踏。

被人暴揍的男人死死咬住自己滲血的唇,身體蜷縮,雙臂護住頭部要害,不敢大呼救命……明明不遠處就是營地來著。

為首帶頭的男人坐在一旁倒下的斷裂樹乾中,腰間配著長短不一的兩把刀刃,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幕。從他的衣著外表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個稻妻貴族。

“打,給我繼續打!”那稻妻貴族嗬斥

道,

“⒄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不在家裡安守本分就算了,也敢來參加什麼國際大賽?結果到頭來拿了今日的倒數第一成績……真是,真是丟了將軍大人和我國的臉麵!”

派蒙戳了戳褪色者,極其小聲道:“那個很寒酸的大叔……我白天和熒見過,他還穿著木屐騎車誒。我以為他今天被淘汰了,結果成績居然是給你墊底的!”

褪色者挑眉,意味深長地說:“看來真是緣分啊。”

恰好此時,那貴族罵道:“泉八郎,你這蠢物,為何還不切腹?!”

於是施暴者們之中的一位從腰間取下自己的脇差,扔在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泉八朗麵前。

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躺在地上的泉八朗勉強睜開一隻烏青的眼睛,顫巍巍地說:“山內大人,小的……不是武士啊。”

“切腹”是隻有稻妻武士才能享受的、有尊嚴的自儘儀式,對於泉八朗這種低賤的平民而言,平日裡連合法握刀的資格都沒有,哪裡一上來就是切腹這種高級玩法呢?

山內冷哼了一聲,抬起手來製止了其他人的毆打行為,然後頗有興致地往前探身:“我知道你隻是一個農民出身的賤民罷了,但我今晚特彆賜予你能夠使用脇差給自己進行切腹的權利!”

“山內大人!”泉八朗強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視線觸及武器時猛然震顫了一下,但依舊不敢去觸碰那把近在咫尺的脇差,隻是一個勁地跪在地上向著眾人磕頭,磕得滿頭是血也不敢停下,“求求您慈悲……發發善心吧!我不能,還不能死在這裡啊!”

此時暗中圍觀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熒想起比賽規則中,主辦方禁止任何人在非比賽時期互相攻擊彼此,哪怕是暗中迫害也是被禁止的。

也就是說,如今山內和他的狗腿子們對泉八郎做的霸淩之事是絕對被禁止的……

但是要如何合理的反擊對方,從而保住那個無辜者的性命呢?

金發少女還在緊張地思考,就感覺身邊的人無所畏懼的站了起來——

那堂堂正正,不屑遮掩的姿態,就好似一個路過的興趣使然的英雄一樣!

“喂喂,聽得到嗎?今晚值班的是哪位技術顧問呀?……艾爾海森先生啊。我的‘黑色飛賊’好像出了點問題!對,我現在開個直播給您,能看清楚畫麵不?”!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