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護國保民真君】廟宇。

一位相貌平凡但氣質和藹的中年女性廟祝正在虔誠地對那古老的神像上香。

縱使廟外風雨大作,電閃雷鳴,女廟祝那握持香火的手都沒有顫抖分毫。

在很多年前,這裡是璃月百姓們的安全避難地之一。在時隔千年以後,隨著廟宇本身的幾經翻修,連同著地下的避難所都跟著一起翻修。

所以直到今日,這兒依舊是官方指定公開的避難所之一。

——【護國保民真君】在離開塵世多年後,依舊用她的方式保護著一方水土的尋常人。

神色沉靜的廟祝為那神像上了三炷香,眼看青煙繚繞中,她默默祈禱。

真君……不,吾神啊,請保佑你的子民。一如過往那樣。

是的,中年女廟祝本人是一位【變革】的信徒。

原因很簡單,她認為自己小時候就曾蒙受過這位神明的照拂,逃過了一場劫難……

當時的廟祝太過年幼,十分調皮,屬於三日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種熊孩子——直到她在野外把自己不慎掛在了一棵懸崖邊緣的大樹上為止。

眼看脆弱的樹乾就要斷裂,馬上要摔下懸崖,摔個稀巴爛的那種……因此絕望的小姑娘在哭泣中向著自己所有能想到的神明和仙人祈禱,希望能夠得到逃生的希望。

然後,在她想到【塔尼斯特】時,一隻路過的風史萊姆被附近的獵人一箭射爆,當場化作狂風將她吹起來,引起了那位有學過蒙德“飛行技術”的獵人注意力,這才把這孩子給撈回來。

自那以後,女孩兒就認為……是【變革之神】顯靈,救了我。

雖然救人的方式有點怪,但你說——到底救沒救吧!

總之,小小的信徒姑娘長大成了花季少女,後來慢慢地步入青年、中年……最後成了這座古老廟宇的當代住持廟祝。

時至今日,她遇到危險時已經不會再一味地向神明祈求幫助了,但在遇到這種大災難時,她依舊習慣性、虔誠的祈願著那位神明能夠保佑大家。

嫋嫋香火與信徒的祈願中,古老高大的石質雕像沉默卻又堅毅地眺望著廟外那烏雲密布的昏暗天空。

縱使歲月變遷,它依舊守望著這片土地。

…………

……

璃月近海。

褪色者這次選擇的“真身”依舊是用得最順手的“龍型”。

之所以沒有用“鳥型真身”,主要也是考慮到鐘離的勸告——璃月眾神花了大力氣才營造出今天的【成年禮】考試局麵,就是為了不讓璃月一方的任何魔神級戰鬥力加入其中,以此杜絕人類對於神明們習慣性地依賴和期盼。

如果自己再用鳥類真身,大部分璃月人一定會認為“塔尼斯特大人複活辣!”之類的想法。

如此一來,璃月卡密們的考試在某種意義上就算是直接失敗了……監考老師自己都坐在了考卷麵前開始動筆寫卷子,這樣的考試

真的還有意義嗎。

不過阿褪有自己的看法——你給高考生做高考卷子,很合理。但如果你給高考生做考研或者考公的試題……這就不太合理了吧?

出考題,出卷子,要考慮到考生的實際能力範圍。超綱就沒意思了,除了摧毀考生的正常信心之外應該也沒啥彆的收獲。

所以“三頭敵對魔神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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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形象,萬一之後有人追究原因,她也可以用“我是一頭正在旅行的外鄉龍”“我很快也會離開璃月去繼續旅行”之類的借口打哈哈過去。

咱主打的就是一個隨風漂泊,走一路吃一路的浪子形象。

越靠近大海,褪色者越能感受到迎麵撲來的風雨中夾雜著敵人的元素力量和氣息。

她下意識地開始爭奪起這片海域中關於【風】的權限。

魔神們雖然各自司掌著不同的領域權能,但並不一定局限於單一的元素力量。

比如【怒海之魔神】格剌西亞拉波斯,祂的權能是“怒海”,那麼請問要怎麼才能體現大海的“憤怒”這個特點呢?

總不能隻有海水翻騰這一點吧。

萬一天氣晴朗,陽光明媚還微風徐徐……這算哪門子的“怒”了?

多多少少都要配上一些疾風驟雨、電閃雷鳴的輔助景象,才能完整地構建出“怒海”這個概念。

褪色者所化身的藍黑色巨龍毅然決然地加入了海中混亂的戰場。

她的行為第一時間引起了敵我雙方的注意和警惕。

……因為沒人知道這頭突然蹦出來的“風龍”到底是誰,總感覺有點眼熟,又有點麵生,難道也是兩千年前關押在深海大監獄(孤雲閣)底下的某個囚犯嗎?

總不能是隔壁的【風神·巴巴托斯】把自己的眷屬一腳踢過來當國際友龍了吧。

褪色者也很快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如果此時對著璃月這些仙神和鋼鐵列車大喊大叫,表明自己的身份,不僅難以取信其中一方,甚至還會被人當成沒什麼實力的小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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