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者剛開始被鐘離哄得很開心,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等等,這家夥原來能分辨出我的小動物化身嗎?那我過去的許多行為豈不是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表演一個社會性死亡了!

一想到自己前段時間總是假裝陌生小鳥天天吃人家買的薯條套餐,要不然就是裝作偶然路過的模樣聽八卦看風景,或者在男友的襯衣裡鑽來鑽去的玩耍……想到這些事情,褪色者羞惱得腦袋都要冒出蒸汽來了。

一本正經的鐘離假裝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但熟悉他的人都清楚,這位老乾部作風的“年輕人”本質上也是個愛看熱鬨和笑話的人……

雖然看女朋友社死的笑話很好玩,但他非常明智的沒有表現出來。

一個謹守男德的好青年不會在這種時候笑話女朋友的……萬一被分手,那真是無處訴苦。

還好褪色者是個臉皮很厚的人,在經過了剛開始的羞憤和社死後,她又迅速冷靜下來,假裝無事發生。

畢竟人生中尷尬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如果大大小小的糗事都能讓人不想活下去,那阿褪也不用活到這把年紀了。

不管怎麼說,這對相處起來奇奇怪怪但充滿毛茸茸小秘密的凡人情侶還是繼續試著交往下去。

但這件事很快就瞞不住一個人了……

跑遍兩國礦產地瘋狂挖礦的熒這幾天化身“提瓦特狂攻(礦工)”,挖得天昏地暗,什麼礦產材料都囤積到四次元背包裡,直到實在塞不下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礦洞。

然後她和派蒙方才回到家中,就被小骨龍告知了一個噩耗:它馬上要有一個後爹了!

“是誰!誰那麼大膽!竟然趁我們不在家的時候對阿褪下手!!”

派蒙大為震怒,一旁的熒也是神情惱怒,手裡抓著最常用的無鋒劍,一副“提攜玉龍為君死”的表情。

恰好這個時候門開了,門外散步回來的褪色者和鐘離說說笑笑的,兩人的手還拉在一起,鐘離還用自己的尾指勾住了阿褪的尾指,眼瞅著是舍不得分開的樣子。

門外的人注意到屋內有燈光,當即抬頭看來——四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熒!你和派蒙回來啦——”

阿褪一見到金發美少女飼主就跟小狗見到主人一樣,毫不猶豫地就鬆開了鐘離的手,樂嗬嗬地衝進去抱住了熒,舉起來這姑娘來就原地轉了兩圈,開心得就好像大家有十年沒見麵了一般。

見到她還是這幅熟悉的憨憨模樣,熒也略微放下心來,她就怕有的女生談起戀愛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六親不認,什麼姐妹什麼閨蜜都滾到一邊去彆妨礙她和親親老公貼貼……

“好了好了,放我下來吧,阿褪。”

褪色者依言照做,轉身抱起派蒙同樣轉了幾圈,場麵非常樂嗬。

非常的一視同仁。

然而派蒙鼻子比較靈(可能是吃貨的特性吧),靠近她時嗅了嗅秀氣的鼻尖,疑惑地小聲說:“阿褪,你身上的味道好像變

了一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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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來自己今晚跟男朋友外出約會時還擁抱了好一會兒……鐘離作為一個精致男孩,衣服的確都是用很名貴的熏香提前熏烤過的,這點褪色者也是知曉的。

她有一次還專門問是誰幫鐘離熏衣服的,後者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隻好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的衣服自己處理——反正熏香這種事,也隻是要簡單的操縱一下神力就能辦到。

但褪色者至今不知道鐘離的真實身份,她依舊以為自己柔弱可憐的男友隻是帥一點、博學一點、溫柔一點的凡人,因此大為震撼:男朋友的家政力上升了!

如今的派蒙還是一個比較天真單純的人,當即相信了褪色者的謊話:“那大概是我聞錯了吧!”

這邊兩個姑娘在竊竊私語,那邊熒就麵色不善地雙手叉腰,站在門口,攔住鐘離想要進來喝茶的去路。

金發少女神色不善至極,用一種痛心疾首的口吻說道:“鐘離先生!我們是那麼的尊重你、信任你!到頭來,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敬意嗎?”

“啊,我知曉此事啊。”鐘離滿臉不解,“可這與在下追求幸福一事難道相互違背嗎?”

追求幸福!

他……他覺得我能給他“幸福”這樣美好的未來嗎?

屋內的褪色者聽見這個關鍵詞,高興得臉都紅了,忍不住雙手握緊鐵拳,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緩解激動情緒。

一旁的派蒙和毛毛見她這幅“猛女嬌羞”的模樣,嚇得抱在一起,目瞪口呆地看著阿褪。

熒倒是不知道身後的幾人有那麼多戲份,依舊氣鼓鼓地說:“那當然,兩件事彼此衝突了!”

“為何呢?”鐘離也沒有硬闖,而是虛心請教。

他是真的不理解……你們口口聲聲說尊重他,實際操作起來難道是希望他孤寡一輩子,到頭來出家修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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