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才會“請君入甕”,直接把眾人帶進了那個黑黝黝的神秘大洞裡頭去。

也就是在這一刻,遠在璃月的褪色者大半夜收到了來自好友的“求救信號”。

她一下子爬起來。

鬆開了懷裡摟著的那隻帥哥男友,阿褪麵無表情但迷迷糊糊地站在了床上。

對,不是站在地上,而是站在了自己的窩裡。儘管雙眼因為困倦而緊閉,可她的腦袋還是慢慢地轉向了西麵的方向,像是在傾聽某個聲音。

同樣清醒過來的鐘離:?

他迷惑地看著一副“正在接收天線信號”表情的褪色者,很難想象女朋友此時的精神狀態。

他們的床頭花瓶擺放著昨天白日鐘離親自去才摘的那束霓裳花,果然如鐘離所預料的那樣,阿褪很喜歡這束花,親自找了一個好看的(古董)花瓶,做了修剪才擺放在兩人一起床就可以看得見的位置。

平日裡,褪色者是個看淡金錢的人。

如果戀人給她送貴重的禮物,她自然會欣喜收下。但如果戀人送的是不值錢但卻滿含心意的禮物,她反而會愈發高興,好好珍惜,仔細愛護那些禮物。

因為以前從來沒人這樣認真細心的對待過她。

所以她記得那種不被珍重的感受,也會記得被他人所愛時的一切美好感受。

因此,隻要是對自己好的人,無論是戀人還是朋友,褪色者都心存感激。

下一秒,接收完求救信號的褪色者睜開眼,隻見她抬腿就跨過了鐘離的軀乾,跳下床,然後開始往房間外走。

客卿先生趕忙爬起來,從後麵一把抱住了沒有睡醒的阿褪,隨後捧著她的臉,關切地問:“阿褪,你怎麼了?這是要去哪裡,你在……夢遊?”

褪色者睜著空洞無神的黯淡藍眼睛瞅了他片刻,總算認出這大半夜因為隻穿著一件寬鬆長衣以至於有些袒胸露乳,長發披散的美男子是誰——原來是我家的!——因此她非常高興地將腦袋湊過去,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戀人的額頭,口齒清晰地說道:“我愛你。”

鐘離:!!!

不得不說,阿褪這種傻逼兮兮但偶爾突然打直球的行為還是鎮住了鐘離,他一時間有點難以判斷這家夥到底是在說夢話還是說心裡話了。

但等美滋滋的鐘離反應過來時,阿褪已經去洗漱完畢,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了。

“你這大晚上的是突然要去哪裡?”他不得不問,“你睡了也沒多久……”

雖然造成阿褪這幾天每天都睡眠不足的罪魁禍首是誰——大家都知道。

褪色者站在家門口,扭頭看向他,對著鐘離露出了某種如夢初醒般的笑容。

黑發姑娘的笑容平靜又溫柔,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時光中,那轉瞬一瞥所流露出的灑脫風情在此時呈現。

“熒那邊好像出事了,我答應過在生死危機時一定會幫她的……鐘離你看好家,順便照看好毛毛,我去一下就回來。”

鐘離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頓時

苦笑著搖搖頭:“去吧,去吧。但你……還會回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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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鐘離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她,他的目光像是有某種重量,沉甸甸的,蘊藏著褪色者一時間無法理解的壓力。

阿褪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著那種名為不安的情緒,但她既惱怒,又無奈:我隻是出門撈一下姐妹,怎麼在男朋友眼裡就成了有家不回的渣女?

褪色者覺得自己必須解釋幾句才能走,不然鬼知道這個為什麼交往以後反而變得患得患失、毫無安全感的男朋友會在家裡發什麼瘋。

因此她折返回來,走到鐘離的麵前,還沒說什麼,就被人一把緊緊抱住了。

青年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之間,深深地呼吸,像是要記住阿褪身上的氣味,又好似某種猛獸在標記自己的所有物……他漆黑漸變成金棕色的長發發梢垂落在褪色者的肩膀與脖子的皮膚上,弄得癢癢的。

恍惚間,褪色者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精瘦有力但又毛茸茸的大型猛獸給纏住了。

這讓人怎麼生氣嘛……

“放心啦鐘離。”她抬手撫摸著戀人的背脊,安撫著他,“如今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想離開你的身邊了。除非,你先離開我。”

褪色者感受到懷裡那人的呼吸慢慢變得平靜下來,然後她聽見鐘離在自己耳邊問:“這是……阿褪你給我的承諾?”

“嗯。”

“我答應了。”鐘離低沉地說,說話間親密的呼吸噴吐在她的皮膚上,激起皮膚下意識地一陣顫栗,“……契約既成,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

阿褪自信滿滿:“沒問題!”

褪色者覺得自己是不會違背這個契約的,什麼“食岩之罰”那更是隔著十萬八千裡遠的事情!畢竟她可是250%的純愛戰神!

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愛著鐘離。

——愛與感激是不同的事情。阿褪愛他,隻是因為她自身想要愛著鐘離,而並非建立在“鐘離先愛自己”的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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