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秋月春風等閒度(1 / 2)

薑月塵將男子背回了自己房間。

接著燭火昏黃的燈光,那張布滿血跡和傷痕的臉,顯得愈加柔和,也愈加脆弱。

薑月塵盯著那張清絕的容顏看了半天,邊看邊感慨,看得心臟怦怦直跳。

唉,美色誤人,美色誤事!

他端來一盆溫水,替男人擦身子,將臉上身上的臟汙都仔仔細細的擦了乾淨,並上了點藥。

等他把一切都忙完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薑月塵疲倦的將男人往床鋪裡挪了挪,挨著床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

次日午時,薑月塵頂著一張黑人問號臉坐在地上。

他是被人推到地上摔醒的。

而罪魁禍首正躺在床上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一雙茶色的眼睛冷森森的。

“你醒了?”薑月塵揉著屁股爬起來,懶得跟個病人計較。

男人不說話,眼珠子隨著他的動作轉動。

“……看著我乾嘛?”

“……”

“你是不是不會說話呀?”

男人終於開了口,聲音沙啞低沉。

“你是個老鴇。”

“嗯?昨天交易那會兒你清醒著啊。”

男人掙紮要坐起來,剛動彈了沒兩下,就臉色蒼白額角滴汗。

薑月塵秉著一顆關愛將來同事的仁慈心,走過去想要扶他起來。他的手剛碰到男人的肩膀,脖頸一涼。

薑月塵嚇了一跳,一下子就不敢動了。

“有話好好說!動刀動搶的多不禮貌,也不文明!”

“你要我跟個圖我身子的老鴇談禮貌和文明?”男人嗤笑。

薑月塵盯著男人額角的冷汗,沉默了。

男人的刀又往前送。

僵持了不過五秒,刀就掉在了地上。

“你說說你,現在受傷嚴重的是你,你處於劣勢,你還威脅我?”薑月塵將匕首踢開,看著男人匐在床邊,冷汗泠泠的喘氣。

“昨天我把你剝光了衣服,給你上上下下擦了身,我怎麼沒發現你還藏了把匕首?你藏哪兒了?”他是真的很好奇,這人居然能憑空變出把匕首來。

男人沒力氣說話,一雙茶色的眼睛顏色深了些,惡狠狠的盯著薑月塵。一股子堅韌不拔的味道,卻又脆弱易折,是一種淩虐美。

薑月塵捂著心臟撇開眼,不行,不能多看一眼,再看要犯罪了。

“彆看著我了,你先好好養傷。我暫時不逼你,你可以等傷全部好了再幫我賺錢。”他一想起花掉了五百兩銀子,就心梗,連美人都懶得看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

“算了,不說就不說,這不重要了,反正以後接客要有花名的。我給你想一個好聽點的。”

床上的人氣得呼吸更急促了,胸膛上下起伏,薑月塵懷疑他下一秒就要撅過去了。

“好好好,先彆氣了。名字的事等你養兩天再說吧。”薑月塵說完就溜,給美人叫大夫去。

……

不知道美人到底經曆了什麼,受了很重的內傷,經脈受損,腳筋被挑,身上有很多陳年的疤痕,舊痕之上又添新傷。

薑月塵料想,這美人原來要麼是個殺手,要麼就是刺客,仇家估計不少,有人恨他入骨,要不然怎麼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他叫綠蟻煎了藥給美人送過去,自己就站在門外偷偷的看。

美人沒有拒絕綠蟻,安靜的聽著綠蟻說話,一口一口喝著喂到嘴邊的藥。

薑月塵不解:嘶,怎麼對著綠蟻就那麼乖?對我就喊打喊殺的。

正琢磨著,係統突然冒了個泡。

“可能是因為,他覺得你會把他賣了。”

“啊?賣了?賣什麼賣,我花了五百兩銀子買的!”

“親,你是個老鴇~”

薑月塵默了,也對,他是個老鴇。

“對了,你說,他有沒有可能跟任務目標有點關係?”

“嗬呸,不知道呢親。”

“你死了得了。”

……

薑月塵住回了原來的那個小破房間,沒辦法,他現在的房間美人住著呢。

他扒拉扒拉錢箱子,統共就剩二兩銀子了。為了買個美人,傾家蕩產,樓裡要揭不開鍋了。

薑月塵歎口氣,要愁死了。

自從海棠走了,樓裡的生意就越來越差,本來就沒幾個客人的春風樓,現在蕭條得不行。他還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買了尊大佛回來。再這麼下去,那群少年,包括他自己,都得餓瘦!

這可如何是好?得想辦法搞點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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