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修爾頓(2 / 2)

他用有點奇怪的西班牙語問那擺攤的小販。

“嘿,雷爾夫的腰帶!是真的嗎?”

“那肯定啊。我親手扒下來的,這可是他穿了好久的腰帶!”

薑月塵一聽這話,木著臉轉身就要走。不信,假的,絕對是騙子。

“彆走啊壯漢!我以前可是雷爾夫船上的水手。實在不行,我低價賣你。”

薑月塵停下了腳步。

“多少?”

“兩個金幣。”

薑月塵要走。

“一個金幣!”那小販忙拉住他。

“一個銀幣,多了沒有。”

“好!”

薑月塵從身上僅剩的五個銀幣中扒拉出來一枚,不情不願地給了對方。

他買下不知真假的腰帶,又用兩個銀幣兌換了兩個硬麵包作為晚餐,又買了一壺朗姆酒。窮得不行了。

薑月塵回了監獄那個破房間。

他把房間裡肮臟的地板打掃了一下,就坐在小馬紮上,啃著梆硬的麵包。

借著燭光,薑月塵又把路上看了無數個來回的腰帶仔細研究了一遍。

棕色的腰帶上,鑲嵌著紅色的廉價寶石,質感很垃圾。

說實話,其實他沒抱太大希望,就是賭徒心理而已,萬一是真的呢?

好吧,犯傻了,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薑月塵後悔,本來就快吃不起飯了。

距離發工資還有七天,怎麼用僅剩的兩個銀幣活下去,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633。看看我上個世界,賺了多少積分?”

“除去購買道具賒的賬,賬戶積分餘額987862。”

薑月塵眼睛一亮,巨款啊!

“能兌換這個世界的貨幣嗎?要吃不起飯了。”

“理論上是不行的。”

好,他懂了。就是可以用積分購買係統商城裡的東西拿去賣是吧?

但薑月塵不想這麼乾,他就是隨便問問。積分是用來救命的,哪裡能亂用?

得再找個兼職。

次日,薑月塵在監獄裡值班。

他拎著警棍,一間牢房一間牢房地巡視。

監獄裡,光線昏暗,為了防止罪犯逃脫,連窗戶都沒有,隻有牆壁最上方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像死老鼠已經腐爛了的屍體,像大漢十年沒洗的臭腳丫子。

那些以各種各樣罪名被抓進來的犯人們,隔著鐵門,陰森古怪地盯著薑月塵看,有得甚至想要伸出手來抓住他。

薑月塵鎮定自若,他的這具身體對於這種狀況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側身避開一隻伸過來的枯手。薑月塵清點著人數,在莎草紙上對應的名字後一一打勾。

他來到最後一個牢房,隔著鐵杆望進去。角落裡仰麵躺著一個金發男人,腳上戴著鐐銬,鼾聲如雷。

薑月塵低頭看莎草紙,看到了一個新的名字:盧卡斯。

這個盧卡斯,應該是昨天他沒值班的時候被關進來的。

他想起昨日裡在集市上見過的鬨劇。

那個大胡子阿拉伯人,說盧卡斯是目標雷爾夫的大副。

薑月塵眯了眯眼,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他用警棍敲了敲鐵門,想叫醒那熟睡的金發男人。

“喂,盧卡斯!”

盧卡斯鼾聲微頓,迷迷糊糊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翻個身,在雜草上又睡了過去。

鼾聲震天響,睡得更香了。

薑月塵:……

轉眼到了飯點。薑月塵拎著飯食給每一個牢房挨個送飯。

犯人們今天的夥食,隻有一個硬麵包,連淡水都沒有,一不小心都能把人噎死。

薑月塵拿著兩個剩下的褐色硬麵包,提著一小壺淡水,來到了最後一個牢房。

他蹲在鐵欄杆外,通過投食窗口,把食物放進去。

盧卡斯已經醒了,正在垂著頭發呆,看到他來了,也不動。

“盧卡斯,吃午餐了。”

沒人理他。

薑月塵敲了敲鐵欄杆,提高了聲音。

“吃飯!想餓死啊?”他學著原主的性子,惡聲惡氣地喊著。

盧卡斯動了,向他走了過來,鐐銬隨著他的動作嘩啦啦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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