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薛家父親110 薛家的反擊(2 / 2)

王夫人為了將功補過,挽回忠安王府,也就是甄貴太妃的好感,隻得絞儘腦汁地去想辦法。她把這任務交待給了賈璉。

賈璉也是苦思無策,他也奈何不了薛家啊!恰好,尤三姐要去糾纏柳湘蓮,賈璉便順水推舟地加以促成了。誰知,也未能如願。

尤三姐命該如此,她就認命吧,自己也認慫了,已經回了二太太,那是實在沒辦法了。賈璉醉眼朦朧地道。

尤二姐暗暗心驚,過後也沒和賈璉提起此事,賈璉酒醒後,也記不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

尤二姐遭受了王熙鳳的磋磨,賈璉的移情冷落後,心中早已含怨。落了胎後,這怨恨更是達到了頂峰。她決意尋死,又不甘心讓賈璉夫妻倆逍遙事外,於是便把這樁秘密告訴了自己從尤家帶來的丫鬟,讓她日後轉告給尤三姐。

尤二姐還留下一封信給尤三姐,告誡她不要冒失,她們孤兒寡母的,哪裡能是賈家的對手。如果尤三姐要想為她報仇,就要保重自己,可以把這樁事告訴給薛家。

尤二姐心中有個盤算,薛家如果知道王夫人的算計後,必會深恨賈家。即使一時找不到機會報複,終究會記在心裡的。薛家,才有這個力量!她在地下耐心等著看賈家最後有什麼下場!

尤二姐曾經聽賈璉說起賈赦謀奪石呆子扇子一事,賈璉都覺著過分,說為幾把扇子逼得人家家破人亡的,唉!

尤二姐不禁想起自己的遭遇來。她是淫奔不才,但她平生良善,從未害過人,為何會落得這般下場,老天不公啊!

薛家人聽著尤三姐的話,是又驚又怒,但也不敢完全相信。他們一家都是很講倫理道德的人,看在那些微親戚情分的份上,幫著求情讓賈寶玉不被趕出國子監。這樣的大忙,他們也沒指望著賈家感激涕零,但就換來了這樣的恩將仇報?

婚姻不成,那不是正常的事麼?當年,不也有幾家人看中了薛虯,薛家選擇了孫家女兒,人家也沒因此生氣懷恨啊?

薛家端茶送客,並未給尤三姐任何答複。尤三姐也沒有再糾纏,自姐姐死後,她的性子也沉穩了不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她如果逼迫,惹得薛家人反感,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薛淞和家人商議了一回,尤三姐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呢,或許是她為了報複才捏造的呢,對她的人品,薛家人也是信不過的。

薛淞不願冤枉人,但如果王夫人真的做了這事,他也絕不會放過的。這太讓人憤怒了,一位姑娘的終身幸福啊,險些就被葬送了,這何其惡毒!

薛淞想了想,便去找忠順親王求助。忠順親王如今掌管內務府,宮中的動靜瞞不過他,甄貴太妃和忠安王妃商議時不會那麼保密,在她們看來,那不算什麼事兒。還有,忠順親王消息靈通,他自己就開了個戲園子,為了自己的娛樂,更是為了搜集京城裡的各種秘密。

忠順親王答應了下來。過了些時日,他給了薛淞答複。

甄貴太妃在和宮人講起賢德妃時,抱怨起賈家人不中用,起不了助力。她那母親王氏也是個不靠譜的,先是冒冒失失地推薦了薛家姑娘,讓華兒白歡喜了一場,丟了個大臉;後來又給自己撐麵子,在媳婦麵前說什麼可以幫著教訓一下薛家,給出一口氣,那也是滿嘴虛話。哼,以前老榮國公在世時,那是顯赫得緊,現在,可是落魄了!

還有,也有幾位貴婦人隱晦地透露出王夫人給忠安王妃拉纖保媒的事,如此看來,尤三姐說的話,不假。

知道了真相,薛家人都怒了,以怨報德,這太可惡了!

“老爺,咱們不能饒過了那毒婦!”方氏恨得牙癢癢的,憤憤地對薛淞道。

薛淞臉色冷凝,他自認為雖不算十分的無私俠義,但對於紅樓中人,能援手處,都給予了些幫助。自己的一番好意,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怎不讓人心寒氣憤。

既然如此,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王夫人心中最看重的自然是賈寶玉,那薛家的報複就從賈寶玉下手吧。薛淞微微一笑,賈家由我得到的好處,都給我還回來吧!

......

薛淞把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孫監丞,孫監丞聽了也是義憤填膺。薛舒辰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在他心中,和自己的孫女兒也是差不太多的,怎麼容忍她被人惡意坑害。

賈家人的人品更讓他極為不齒。當初,他拿著老臉去給賈寶玉說情,也是違背了自己的心意的,不過是看在親家和朋友的份上罷了,否則就憑賈家,他會理睬?

眼見賈寶玉一年考察之期將到,孫監丞去找了趙祭酒,請他不必顧忌著自己的麵子,在做出處理時該如何就如何。

孫監丞事先了解了賈寶玉的情況,賈寶玉這一年中雖然不敢再亂議論,但對策論、經義始終興趣乏乏,勉強應付著,詩文倒還彆致,但也沒有那麼有才到讓博士們對他特彆另眼相看的地步,國子監裡真是人才濟濟的,會寫幾首詩的多著呢!

本來,趙祭酒要看著孫監丞的麵子,抬抬手,也就放過賈寶玉算了,但聽孫監丞訴說了原委,趙祭酒也是拍案而起。

武勳們真是沒有底線的無恥啊!趙祭酒滿心都是厭惡,這樣的母親,這樣的家庭,難怪賈寶玉竟然會詆毀聖賢,非議士人,果然是有傳承的!

現在,他羽翼未豐,才沒有顯露本性。等到來日,他做出了卑劣之事來,豈不帶累了國子監的清譽!

不行,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趙祭酒立刻就默默做出了個決定。

......

“什麼,寶玉未通過國子監的考評,被趙祭酒除名了!”王夫人聽著賈寶玉的長隨李貴的稟報,頓時眼前一黑,手中的茶盞失手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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