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探出手指, 溫熱的呼吸傳來。
再看韓億起伏的胸膛，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鬆懈一番。
而後再次百思不得其解, 這味道，如何突然就出來的。
據說，人在死後，會排便……
他還以為。
隻是, 味道從哪兒傳來的。
“韓老大人已經休息了, 你出去玩會兒還是？”程顥覺得, 這麼狼狽的一麵, 若是能不被人看見，儘量不被人看見的好。
小包勉配合的點頭, 離開了韓府。
程顥則是端著盆子，把火盆的火調的旺盛一些，讓室內的溫度更高。
這才解開沉睡的韓大人衣服，幫著擦拭。
白色的毛巾碰觸韓億的皮膚，就有一層黑油一樣的東西落在毛巾上。
這？？又是怎麼回事？
程顥非常不理解，但是依舊認命給韓億擦拭。
韓億一覺睡得很沉，程顥總共到處去十盆水。
終於，韓大人身上不再有臟東西出來, 看著皮膚似乎也變得緊致緊實。
等韓億一覺醒來, 外頭天都黑了，室內味道也消散乾淨。
他看見的是一臉疲憊的程顥。
臉上閃過疑惑，年紀輕輕的, 就算在那裡坐上半日，也不該如此啊。怎麼就露出疲累的樣子。
“小包子什麼時候走的。”韓億問道。
程顥見精氣神極好的韓億，自己都開始懷疑, 方才那一幕是真的發生過嗎？真有人在睡夢長灰嗎？
朝外頭樹坑看去，那裡的黑水都結冰了，是的，沒錯！韓老大人身體確實出過問題。
“走了有一會兒了，您剛才睡覺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程顥問道。
韓億搖頭，方才一覺睡得極為舒適，那種感覺，就如同整個人沉浸在海洋裡一般，輕鬆的很。
他已經好些年沒有這麼輕鬆的感覺。仿佛身體回到20歲一般。
“您身體方才不停的出汗，汗水裡帶著汙漬，那些水就是……若是覺得身體不適，咱早些請大夫”程顥指了指樹坑下麵的一攤。
韓億伸出腦袋往外看，地上樹坑裡有臟兮兮的一堆黑色的冰。
小程說這些臟東西從他身上出來的？
不信！韓億扔給程顥一個懷疑的目光。
程顥無奈，解釋不清了，那情況隻有他一個人看見。
不過，還得找個大夫檢查一下，畢竟這情況委實奇怪，其他人身上可麼有過這樣的情況。
不管老大人如何抗拒，看了大夫才能放心。
韓億不想看大夫。大夫每次過來說的那些話他都快能背下來了。
但是程顥堅持的很。韓億最為拒絕不了彆人的好意，便應允下來。
大夫過來以後，見韓億麵色紅潤，精神奕奕，眼裡多出驚奇，得病的人可不是這樣的啊，他立馬給韓億看診，而後更震驚了，這脈象怎麼看都像正常人才有的。
但是韓老大人不是已經得了消渴症，命不久矣嗎？
怎麼會突然跟正常人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