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陰】蝟人刺4(2 / 2)

餓骨輪回[無限] 曬豆醬 9558 字 6個月前

“學生那事咱們有人去調查過,沒查出靈異事件的痕跡。”王大濤回答。

“不對勁。”鐘言想了想,“如果放煙花的視頻是假,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人故意攪局,擾亂咱們破煞的方案,一種是有人想幫我。這個人早就知道會出事,特意去對麵的居民樓拍攝了視頻,為了不顯得太過刻意,他在視頻中加入了兩個假人。”

一直沒吭聲的飛練忽然說:“師祖說得對,我覺得這人隻是想提醒咱們。而且他能黑進你們的內部通訊網站,就說明他神通廣大。”

王大濤的臉色紅了又白:“想不到我們的網站被人黑了……”

“也不一定是黑了呢,說不定這人就是內部的。”鐘言笑了一下,“有人想殺我,有人想幫我,你們傀行者隊伍裡可真是群英薈萃。行了,知道你還沒死我就放心了,明天下午四點準時入煞對吧?”

“嘖,你這話怎麼說得這麼難聽呢?我可不能死,我還得留著命領退休金呢。”王大濤拍了下腦袋,“我住樓下303,有事你們下去找我,還有,你這睡衣很適合你啊,我的眼光一向可以的。”

蔣天賜的表情明顯在忍笑,而鐘言卻笑不出來:“謝謝,不過我可不是小兔子。”

飛練忽然盯住他,將他看了又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約好時間門,鐘言將蔣天賜和王大濤送出門,回屋後卻直接換了出行的衣服。白芷一看他這樣就知道要出門,也跟著披上外套。飛練則興奮地跟上了他們:“咱們是不是回事發地點去?”

“好聰明。”鐘言彎下腰,幫他係好帆布鞋的鞋帶,“本來還不想去,但既然人家把跳樓房間門都告訴我了,我不能白辜負人家的心意。”

“那……我的心意,就能白白辜負麼?”飛練的表情一秒落寞,最後一個字還顫了下,仿佛承受著巨大的心痛。

“我什麼時候辜負你了?”鐘言一愣。

“不吃太歲肉。”飛練把臉一轉,“傷過的心,再難補救。”

鐘言啞口無言,想了半天才說:“少看點

土味視頻吧你。”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不是,是我們自己要去看看。”鐘言走近,他種的竟然是一棵微縮小桃樹。

“去吧。”老頭不抬眼地說。

月色不怎麼樣,今晚是個多雲天,有種北方冬日特有的乾冷。但整麵天像是開了一層渲染燈,比平時亮一些似的,鐘言走在街上看著天,隻聽耳旁的飛練說:“這天氣是要下雪了。”

“你怎麼知道?”鐘言問,他從不曾關心身邊風景。

“天生就知道。”飛練還在因為剛才的事而鬨脾氣,但又不舍得晾著師祖的話,“夜晚天亮,明早地亮。說的就是晚上的天如果發光,明天地上的雪就要發光了。”

“懂得還挺多。”鐘言誇讚他兩句,飛練的笑容才重新回來一些。由於出事的地段離他們很近,走過三個紅綠燈就到了,這時候街上也沒有多少人,但臨街墜樓的那塊地麵已經被拉了警戒線,圈了出來。

地上結了冰,明顯是用大量的水衝洗了血液,現在絲毫看不出這裡出過人命。

白芷抬頭數著樓層:“咱們怎麼上去?”

“從牆外。”鐘言可不願意從樓裡進去,指不定樓裡會有什麼。他們來到不臨街的那一麵,飛練找了個陰暗處,兩條長長的觸手從腰間門伸了出來,牢牢地圈住了鐘言和白芷的腰,隨即他的兩隻手變成巨大又卷曲的觸手,牢牢地貼住外牆,迅速地朝上攀爬著。

也就是這邊黑,沒人看見,否則一定會被嚇出病來。

頂樓是三十三層,鐘言死死地抱著飛練的觸手,不敢往下去看。腳下懸空,像貼牆飛行,他甚至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還不如鋌而走險進樓道。

“師祖彆怕,我再也不會摔了你的。”飛練低下頭,朝他笑了笑。

鐘言往下看了一眼,失重的體驗席卷全身,明知道不會掉下去可是仍舊雙腿發軟:“咱們趕緊進屋,你也小心點兒。”

白芷則無所畏懼,還騰出一隻手來,用手機拍了個高空夜景,發給那還沒睡醒的倒黴蛋。

跳樓的那扇窗臨街,飛練先帶人到天台,然後再從樓頂進入窗口。窗戶貼了封條,顯然已經被列入警戒範圍,飛練將窗戶輕輕一踹,玻璃碎了,這才順利進去。鐘言等到落腳才算鬆口氣:“辛苦了,身上沒有割傷吧?”

“當然沒有了,我怎麼會那麼脆弱,我將來可是要和你……”飛練沒說完,轉身扭扭捏捏地走了。

這可真是青春期的煩惱,長大了,都開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鐘言搖了搖頭,打開了手機燈。

白色的手機燈能照亮的範圍不大,但是餘光仍舊填滿了整間門房。這裡是臥室,靠角的地方是一張雙人床,旁邊是一個簡易衣櫃。牆上掛著的是雙人合影,應該就是跳

樓的那一男一女。

“現在再查肯定查不出什麼了,警察和法醫一定來過。”白芷看向客廳,“我去外麵看看。”

“讓飛練跟著你。”鐘言說完往前走了幾步,越往前走越能聞到一股香味,像是……木料的香味。

他從前見過很好的木料,大戶人家都喜歡用千金之木打造家具,整間門房裡都能聞到上好木料的異香。可眼下這絕對不是,鐘言這鼻子是聞過好東西的,一下就辨彆出是真是假。這香不是天然香,是焚燒過的線香。

清涼,又帶點單薄的溫潤,這是檀香味。

奇怪,這檀香味從哪裡來的?鐘言打著手機燈四處看看,手串沒震,說明屋裡已經沒有鬼的存在。他先走到雙人照片的正前方,將那兩個人的麵貌打量一番,照片裡的人目光較為呆滯,而且兩個人都像有斜視一樣,都沒有看著鏡頭。

一個看左邊,一個看右邊。

鐘言立刻想起宋曉雅在無線電視頻裡的神情。

看完照片,鐘言輕輕地走向了大衣櫃。但或許是這屋裡發生過靈異事件,總有被窺探的感覺,冷風陣陣襲來。忽然,耳邊響起一個微小的聲音。

滴答。

鐘言猛地看向天花板,隻見上方已經被漏出的水洇濕了一整片,原本應當是白色的地方都變成了淺灰色。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腳邊,突然,右側方咣當一下,窗子被風吹動,從緊閉變成了大開。

還好,窗戶沒有再碎一麵玻璃。鐘言看向腳下的水滴,想起宋曉雅那邊也有過滴水聲,還有一種很奇異的吱吱聲,他一時半會兒辨彆不出來。整個房間門不算特彆安靜,一直有腳步聲,飛練和白芷正在客廳找線索,可這睡房裡的一切都讓人感到十分壓抑。

然後,鐘言走向了木頭衣櫃,開門之前先用燈光反複照亮。木料很普通,是合成料,做成了仿古的紋理和顏色。鐘言將手機貼近櫃門,開門之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袖口裡抽出木刀,把木刀當做手來開。隨著櫃門逐漸被打開,一個人站在黑洞洞的櫃子裡,毫不避諱地和鐘言對視了。

是衣櫃裡的穿衣鏡。

鐘言確實被這嚇了一跳,誰能想到穿衣鏡竟然藏在櫃底呢。鏡子倒映出來的人就是自己,頭發淩亂,一看就是沒怎麼準備就出門了。隻是這鏡中的人像不太清楚,好像鏡子許久沒擦一樣。

他慢慢將脖子前傾,認真打量鏡子裡的麵龐。那臉明明是自己的,可是看著又不太像,仿佛下一秒鏡中的自己就能陰森森笑出來。

不知道怎麼想的,鐘言忽然對著鏡子做起了石頭剪子布的遊戲,而且每一次他都是出剪刀。連續三次,鏡中人也都是剪刀,他才放心。

鏡子不僅照出了他,還有他背後牆上掛著的雙人合照。雙人合照中的斜視好像也不太一樣了,好似那兩個人就在照片裡活動,慢慢地看向了鏡頭。而那兩個人的臉也有種令人恐懼的相似,長得特彆像。

鐘言不關心其他,等到離得足夠近的時候,他終於發現鏡子的表麵長了東西,細細密密,有些還一簇一簇的。

長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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