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張騫歸漢(1 / 2)

【風霜難磨其傲骨,心念大漢不怕苦,在曆經十餘年後,張騫終於抵達了大月氏。

抵達目的地後,張騫立刻開始和大月氏交談,他以漢皇抗擊匈奴的大誌,貴族與匈奴的仇恨,擊敗匈奴後有什麼好處,為切入點遊說大月氏,言隻要我等兩麵夾擊匈奴可破。

可這時大月氏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充滿仇恨的大月氏了,再被匈奴驅趕後,他們占領了新的領土,這裡的土地肥沃沒有外地,族人都過得十分安逸,大家已經不想再發生戰爭,過往一切就隨風而去吧,人應該活在當下。

張騫無奈隻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最終在苦勸一年後,大月氏依然以漢朝離我們太遠,要是沒能及時夾擊成功,對我們非常不利為理由,拒絕了張騫的請求。

見勸不動大月氏,沒有辦法,張騫隻能動身返回漢朝,這次為了避免被匈奴人抓捕,他特意選了另一條途經青海羌人地區歸漢。

可萬萬沒想到,匈奴人的擴張速度極快,在他回程時,羌人部落已經被匈奴占領,可憐張騫二次被俘虜。

不過好在這次他沒有在被困上十年。

約莫在一年多後,因為匈奴王駕崩,匈奴為了爭奪王位而大亂,張騫趁此機會帶著妻兒和堂邑父,馬不停蹄朝漢朝的方向趕。

終於在元朔三年(前124年),自建元二年出發飽經風霜的張騫回到了漢朝。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三年。

十三年啊——在西漢人的一生又能有多少個十三年】

天幕中出現一個衣衫襤褸蓬首垢麵的人,他跌跌撞撞的走向長安的方向,一個士兵攔住了他。

張騫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掏出旌節,語含哭腔哆嗦的說漢——漢使臣張騫奉皇命自西域歸來了。

士兵為他找來了一個竹杖掛上旌節,張騫持著旌節便一步一步的向皇宮內走去,長安城內的百姓莫不夾道相迎以示對這個從茫茫大漠活著回來之人的尊敬。

長安城未央宮內,漢武帝劉徹已近知道了張騫歸來的消息,他命令兩千石以上的官員都到承明殿迎接張騫。

自己也在看著張騫一步一個腳印登上內殿後,叩首後忍不住眼含熱淚,他聽見張騫說:漢使張騫向陛下複命,臣——回來晚了。

一句晚了道不儘的是心酸和傲骨,天幕的劉徹再也忍不住從主位下來,迎接這位自己寄予厚望的漢使。

張騫——回來了!!!

天幕中出現低沉的音樂,天音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張騫歸漢後雖然沒能為漢武帝劉徹帶來於大月氏結盟的消息。

但是他帶回了諸多關於西域諸如樓蘭、尉犁、焉耆等諸國的見聞,和大量匈奴人的消息,這些對於當時的漢朝來說,都是極為欠缺的。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消息,漢朝才能不閉明塞聰,開始接觸外麵的世界,開啟了後世赫赫有名的絲綢之路,建立漢朝了自西域而來的貿易,為經濟建設和大一統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也從此漢名遠洋,漢朝擁有了後世大家喜歡並耳熟能詳的葡萄、胡蘿卜、石榴、胡麻等作物和後世一提起名馬就會想到的詞。

——汗血寶馬。

其本身出自大宛國,是一種能夠忍受高溫並能長距離奔馳的馬種,是建立騎兵的優質選擇。

同時也因為張騫的歸來,漢武帝劉徹本來被國家內錢糧缺乏,被主和派牽絆,不能進攻匈奴而有些氣餒的雄心壯誌,再次被點燃。

元朔六年也因為有著張騫的帶領,大將軍衛青帶兵出征匈奴時,才能如匈奴人一般知道水草之處,不用擔心軍隊補給缺乏,最終大破匈奴。】

【張騫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沒人知道他和堂邑父是如何跨過西域萬裡歸漢。

他的事跡被傳揚讚頌,人們讚歎他和蘇武同為大漢的脊梁,是民族的驕傲。

漢書的作者班固曾言:“奉使則張騫、蘇武”

正是有著他們,一個十三載大漠無懼生死,千萬裡要持節歸漢皇。

一個榮華富貴置身外,匈奴牧羊十九載,縱無人觀亦愛國,持漢節不可失的錚錚鐵骨,大漢脊梁才能永遠筆直不屈。

他們沒有辱沒大漢之名】

天音說完天上的屏幕出現兩人的畫像其中一個是張騫,另一個手持漢節牧羊,節旄全部脫落的人,現今的大漢臣子認不得,可通過天音所言,他們知道這就是另一個與張騫並重的蘇武。

良久無人言語,淚不知不覺溢上眾人的眼眶。

這一刻先前本來嫉妒張騫流芳千古的人羞愧的低下了頭,捫心自問同樣的處境,他們絕不會做的比這二人更好。

漢使、漢使,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擔當的起如此重任啊!

劉徹同樣心裡感慨萬千,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他非常想立刻派兵去匈奴接回張騫,讓他不必再在匈奴苦熬十年才歸。

可大臣們不會同意,彆看他們現在淚濕眼眶,可真讓他們出兵匈奴,那是想都彆想。

而且這天幕一說出來,對張騫簡直是大大的不利,他們已經測試過天幕是天下人皆可觀,那匈奴怕是也看到了,此刻即使出兵也救不回張騫了。

想到這裡劉徹的心中怨念直升,仙人啊仙人如果你是想要誇讚張騫,那就不改挑選此時,這可是要了他的命。

劉徹能想得到的事情,其餘大臣也不乏聰明人,主父偃更是連連歎息道:“這後世的仙人怎可如此草率行事,這可真是要了張騫的命。”

……

之前說著自己要出使西域換肉吃的孩子,被看完天幕的父親教訓了:“娃啊,現在雖然吃不到肉,但是還過得下去。你可不能為了什麼肉,就去那個西域太可怕了,會死人的,十三年你走那麼久,俺們得擔心死。”

想到剛剛畫麵中出現的漫天黃沙,和時不時因風沙吹動露出的白骨,侍弄莊稼的漢子打了個哆嗦,太恐怖了,他可不能讓自家娃兒去那種地方。

小童聽了父親的話不語,隻是乖乖點頭,可內心卻依然對美味和食物有著洶湧的渴望,天幕中不止出現了張騫也出現了他帶回來的食物,那是小童從未見過的。

他的視野隻有那麼小,迄今為止甚至沒有走出過家門一畝三分地,他心裡升騰起陌生的情緒,他多想向天幕中的那個人一樣踏遍諸國,帶回諸國的各色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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