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保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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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很快發現蘇格蘭逃之夭夭了。

烏丸蓮耶頓時大發雷霆,連發數封郵件,怒斥格蘭威特執行任務時的態度極度敷衍,根本不把組織放在心上!

他還認為格蘭威特是有意放跑蘇格蘭,是包庇臥底,形同叛徒,應當被當成叛徒處死。

可這封問責的命令下來,所有接到群發郵件的高級成員都覺得BOSS有失偏頗,完全是在睜著眼說瞎話。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家都看見格蘭威特跟對待殺父仇人一樣追殺蘇格蘭,這還能有假?

而且那天追殺蘇格蘭的人有那

麼多,怎麼就能確認蘇格蘭是從格蘭威特手裡溜走的?

定罪的人是“那位先生”,導致誰都不敢反駁。

反駁就是等死。

格蘭威特被關進了組織基地的審訊室。

前輩子,彌生也來過這裡。兜兜轉轉,他又回來了。

不過故地重遊,一切都與過去不同。

前世的格蘭威特沒有反抗的餘地,要把自己的手腕擰脫臼,才能從手銬中逃脫。他要在冰冷的審訊室裡凍到險些失溫,抖著手撬開房門,一路殺到基地出口。

沐浴到陽光裡,踩在屍體上,渾身是血汙的他摁下手裡的炸彈遙控器,在爆炸聲中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如今……

格蘭威特幾乎是被好聲好氣地請進審訊室的。

審訊室的溫度被調成人體最舒適的26度,風口特意調換方向,避免直吹。下屬還搬了一張厚重寬大的木椅,殷勤地請格蘭威特坐下。

那位在組織乾了大半輩子也隻升到了中層的中年男人,對格蘭威特點頭哈腰,熱情得不像是在冷冰冰的審訊室,而是在格蘭威特升職加薪的晉升現場。

“格蘭威特大人,審訊室條件簡陋,您多擔當。”

“太招搖不是好事,這樣就足夠了。”

久野彌生微微頷首,淡淡道:“你下去吧。琴酒來的時候再叫我。”

中年男人連連應“是”,卻沒有立刻離開。

他遲疑了一會兒L,小心翼翼地問道:“格蘭威特大人,我聽說您的集團做得很大,一直在招員工。您看我有沒有機會為您辦事?”

久野彌生被見縫插針地“投過不少簡曆”,聽到這話並不意外。

他抬眸上下掃視了男人幾眼,在中年男人緊張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可以。”

彌生記得這個人,他前世撬開門逃出去的時候,一拐彎就碰到了這個男人。

是他偷偷摸摸塞了一把手.槍給自己,才有了後麵一路殺出去的壯舉。

彌生對他說:“過段時間我要在意大利開一個酒莊,正好缺人。學過釀酒麼?”

男人連忙道:“我年輕的時候對這方麵感興趣,大學選修過釀酒和品酒的課,略懂一點。”

彌生:“行。你打換崗申請,先去北美總部熟悉一下我的規矩。”

等到要開拓意大利市場的時候,再把人調過去。

中年男人欣喜若狂,拚命點頭。

他不敢太過分,表達了欣喜和願意忠於格蘭威特的決心後,就恭敬地退出了審訊室。

男人鎖上審訊室的門,從門上的小窗裡往裡看。

格蘭威特的雙手戴著鐐銬,微微闔眼,姿態從容地坐在審訊室中央的木椅上假寐。

審訊室的地板沉澱著洗不乾淨的暗色血跡,那是組織犯下的累累罪孽。

中年男人心想,也有他的罪孽。

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用輕鬆的口吻說出“大學”兩

個字了。

自從為了生存選錯路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普通人的生活離他越來越遠。

若將他的青年時期分為兩半,沒有加入組織前的前半部分充滿希望,後半部分卻逐漸被陰霾籠罩。

直至整個人生都陷入無止境的黑暗。

他已經逐漸老了,漸漸的,他對組織裡越發冷酷無情的作風感到畏縮和懼怕,總是擔心哪一天被一顆子彈處死的人換成了他——真到了那時候,乾脆利落的死亡也算得上好結局了。

有著類似想法的人越來越多,但找不到出路。

叛逃是不可能的,和組織“友好分手”也是不可能的。

格蘭威特就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格蘭威特是組織裡的人,他的部分企業在組織過了明路,賺的錢也會流入組織的賬戶。

為他做事,也就是為組織做事。

隻要賺的錢夠多,組織就不會為難他們。

而格蘭威特身為堂堂高層、最頂尖的高手,他開的公司本該和朗姆開的一樣,表麵乾淨,背地臟得一塌糊塗。

結果卻和大家構想中的完全不同。

格蘭威特並不是沒有裡世界的產業,他的人也會有扣下扳機、奪走彆人性命的時候。

但格蘭威特是不同的。

組織為私欲而殺人,格蘭威特是為保護而舉槍。

格蘭威特就像坐在屍骸之上的王座,頭戴著鮮血澆灌而成的荊棘王冠,手握權柄和榮耀,以冰冷的假麵示人。

但大家都知道,格蘭威特冰冷的麵具下有著一顆王者般寬容溫柔的心。

他值得所有人發自內心的追隨和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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