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C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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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蒂亞諾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有些頭暈, 但比起上一回喝多了香檳的頭疼要好多了。
“克裡斯蒂亞諾，你昨晚去哪兒玩了？看起來玩得有些過了。”古蒂坐在俱樂部的大巴上，轉頭看看坐在自己身後那排的葡萄牙人, 有些好笑，克裡斯蒂亞諾把自己堆在了柔軟的靠枕裡，看起來就像是給自己築了個窩。
——卡卡和本澤馬都貢獻出了自己的大巴坐枕, 後者顯然是出於心虛和愧疚。
本澤馬聽見古蒂的話默默摸了摸鼻尖, 玩得有些過？天知道克裡斯蒂亞諾隻是喝了一口他的伏特加！
他偷偷往左側打量了一眼，克裡斯蒂亞諾懶洋洋地把下巴擱在枕頭上，不在意地笑道：“這可是秘密。你們呢？感覺怎麼樣？”
本澤馬眨眨眼，他以為克裡斯蒂亞諾會解釋，因為隻要說昨晚是他們倆在一起的，這種“玩過了”的不靠譜說法就會不攻自破。
當然了，那說不定昨晚他找克裡斯蒂亞諾談心的事情就得變得人儘皆知了。
不過他不在意。
一行人專機返回馬德裡，本澤馬拿過行李箱的時候，終於找到機會低低對克裡斯蒂亞諾道：“你大可以告訴他們, 昨晚你和我在一塊兒的。”
克裡斯蒂亞諾反應了幾秒, 才意識到本澤馬指的是幾個小時前古蒂在車上的問話，他笑起來：“那他們可有得好追問到底了，多煩人, 還不如讓那作為我們倆的小秘密。”
本澤馬聞言也跟著低低笑, 他摸了摸下巴, 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
“你倆在說什麼呢？”卡西利亞斯挑挑眉頭, “卡裡姆, 你笑得也太開心了，有什麼有趣的？說來聽聽。”
本澤馬微微僵硬了一下，他有笑得很開心嗎？
他摸摸自己的嘴角, 然後就聽一旁的克裡斯蒂亞諾笑得更加大聲快活，他扭過頭去看，就見克裡斯蒂亞諾趴在卡卡的身上，笑眯眯得舔著虎牙看過來，對上自己的視線後，隱秘地擠了擠眼睛，無聲地做了一個口型。
“我們的秘密。”
本澤馬輕咳一聲，然後對卡西利亞斯說道：“克裡斯講了一個笑話。”
“什麼笑話？”卡西利亞斯饒有興趣地問。
“你問克裡斯。”本澤馬說道，他說完就轉身快步走開了。
克裡斯蒂亞諾聞言頓了頓，卡西亞裡斯好奇地看了過來，叫葡萄牙人那副看熱鬨的笑臉頓時僵在臉上。
本澤馬則摸著自己光滑的嘴角和下巴，在心裡想著，他得找個不容易叫人看出麵部表情的法子來，這太令人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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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樂部的聯賽按部就班地在每個周末開場，他們得時不時地飛到另一個城市去，要是這周還有國王杯的比賽，那麼就更加忙碌了。
就像克裡斯蒂亞諾向本澤馬承諾的那樣，他會在球場上照顧對方，他會把一個進球的好機會讓給恰好也在位置上的年輕11號，又或者直接做球把皮球交給對方。
聯賽積分榜上，皇家馬德裡的積分和前兩名咬得很緊，如今賽程已經過半，每一場聯賽的比分、勝負都顯得更為重要，不能容忍一點差錯。
“下半場比賽開始，皇家貝蒂斯與皇家馬德裡易邊而戰！目前比分仍舊是零分的僵局，不知道哪支隊伍僵在今天率先打開局麵？”解說員看著場上猶如溫水慢煮一般的局麵，頓了頓補充道，“又或者是兩支隊伍默契地將比分保持到比賽結束？”
上半場比賽誰都沒有進球，克裡斯蒂亞諾將兩個進球機會塞到了本澤馬的腳下，本澤馬起腳打門，一球正中橫柱，一球斜偏飛出，挑剔的美淩格們的噓聲漫天震地。
穆裡尼奧狠狠皺起眉頭，在中場休息的更衣室裡將所有人罵了個劈頭蓋臉，尤其是克裡斯蒂亞諾和本澤馬。
本澤馬低著頭抿緊嘴，他得忍受穆裡尼奧犀利的責罵，也要忍受來自自己的糟糕狀態。
他以為他會在那場談話之後有一個全新的變化，就像大部分電影裡的情節那樣，但見鬼的，這不是電影，他也不是劇情裡的男主人公，所以他仍舊還是之前那個樣子，好像什麼都沒改變。
“穆裡尼奧在下半場剛剛開始的第七分鐘就行使了換人權！將本場比賽的首發中場之一克羅地亞人莫德裡奇換下，換上的是來自巴西的球員卡卡！”解說員注意到場邊的變動，立馬飛快地播報道。
嘉賓接口道：“這場比賽首發卡卡輪休待在替補席上，皇家馬德裡的中場球員池要比鋒線豐厚多了，不過看來今天克羅地亞人的狀態也有些低迷。”
“確實是這樣，希望換人後皇家馬德裡在進攻端能有一些改變。”解說員點頭應道。
場邊卡卡換下莫德裡奇，他等待著邊裁的換人示意，在原地小動作地跳躍著熱著身。
克裡斯蒂亞諾見狀彎彎嘴角，悶頭小跑過來。
“等等，羅納爾多也要被換下來嗎？！”解說員看到大屏幕裡，葡萄牙人跑到了場邊，不由緊張擔憂起來，“穆裡尼奧還有什麼鋒線球員能換羅納爾多這樣的進攻端？！”
嘉賓也皺緊了眉頭，不過緊接著，兩人就看見克裡斯蒂亞諾跑到場邊，淺淺拍了拍氣喘籲籲下場的克羅地亞人，然後便是等著卡卡上場。
卡卡見狀彎了彎眼睛，他在邊裁示意後便立即進入場內，他抬起雙手與克裡斯蒂亞諾輕輕擊掌，低低道：“我來了Cris。”
兩人十指仿佛湊巧一般交錯相握，然後又轉瞬分開，克裡斯蒂亞諾笑了一下。
“噢……誤會，羅納爾多隻是去順便送一下莫德裡奇下場，接卡卡上場？”解說員和嘉賓見狀麵麵相覷了幾秒，抽了抽嘴角。
嘉賓默默補充：“橫跨了幾乎大半個球場去送隊友下場、上場？”
“咳咳。”解說員嗆咳一聲，直覺讓他覺得這個話題有點微妙了，他岔開話題道，“比起中場球員的替補板凳，皇家馬德裡的鋒線還是有些貧瘠啊，羅納爾多這個賽季到目前為止幾乎是全勤上場？隻輪換過兩到三次？”
“我印象裡是這樣的。”嘉賓說道，“羅納爾多就算是鐵人體力怪，到了賽季的後半程恐怕也會有些狀態下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