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婦人做反應,就頭也不回的進了校門。
捧著手裡似乎還帶著少年身上獨有氣息的運動外套,有棲川陽子眼淚都差點落出來,急忙撥通了個電話:
“太宰先生,和您說的一模一樣!”
橫濱那邊也是雨天,因為偵探社委托不得不先回去的某人正和沒有骨頭般攤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望著窗外的烏雲。
“是吧?”
青年聲音裡隱隱透著絲驕傲,然後換了個姿勢坐直了身子鳶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隻要稍稍算計下,野木君是很容易心軟的。”
苦肉計,對少年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他給有棲川陽子出注意倒不是完全處於私心。
婦人確實在意野木芽,而且……
他眼神暗了暗,止住了後麵的想法,一邊轉筆一邊繼續建議:
“早點把他帶回東京吧。”
婦人當然也是這麼想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野木芽的外套披上,然後對太宰治讚不絕口:
“不虧是武裝偵探社成員,果然如傳聞中那樣辦事效率高。”
“連高中生的心思都能摸索出來。”
對於幫助自己的人了,她並沒有多想。
把太宰治對野木芽的了解,全部歸功在了異能力上麵。
太宰治也沒有解釋,簡單又寒暄了幾句後,他掛斷了電話。
簡單一通電話,讓剛才還沒什麼精力的人心情大好,嘴裡哼著自殺小調然後轉起了椅子。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個被不良少年欺淩的銀發少年,就是那位[獵犬]的副隊。
畢竟是自己親手在[書]殘頁上寫下的東西。
一般來說,突然複活,肯定是有種種疑問的。
尤其是野木芽還是[書]創造出來的生物。
但不知處於什麼原因,少年隱瞞了自己的身份,甚至不打算與武裝偵探社的成員相認。
這其中的原因,太宰治隱約有些猜測。
但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所以趕快讓少年回到和武裝偵探社有所牽連的有棲川陽子身邊。
接觸的多了,總是會露出破綻的。
正滿是焦灼和憔悴的矗立著小山一般高的文件的國木田獨步有些嫌棄地抬起了頭。
常年搭檔的直覺使然,他警惕地問:
“喂,你沒做什麼犯法的事情吧?”
太宰治:“……”
已經不算是新成員的中島敦也注意到了這邊,小心翼翼地說:
“像是……偷腥成功的貓?”
怎麼連後輩也可以隨隨便便的調侃自己了!?
太宰治戲精附體般猛地後退幾步,捂著心口好像哪裡又多痛般:
“武裝偵探社已經要沒有我的位置了嗎!?”
他簡單一句話,就成功轉移了話題。
至於剛才那通電話,並沒有誰放在心上。
宮城縣,野木芽今天下午本來是不想去排球社的。
鬼鬼祟祟的避開西穀夕和田中龍之介,卻在換鞋時被正在喝牛奶的影山飛雄撞了個正著。
黑色的瞳孔眨巴眨巴。
異色的瞳孔也眨巴眨巴。
見他沒有說話,野木芽剛準備彎腰繼續係鞋帶,身形挺拔的少年就吊著習慣蹲在了自己麵前。
“怎、怎麼了……”
野木芽並沒有和他說過幾句話,隻是記得他發球很猛,表情也總是臭臭的。
係統也很是擔心:【快、快跑……】
“前輩,今天不去排球社嗎?”
野木芽一直將身子往後壓,眼看著要坐在地上時,影山飛雄突然開口。
“啊……?”
“平時都會去排球部的吧?”
影山飛雄想到偶爾看到少年爆發出的速度,滿是可惜的皺眉:
“也來練習打排球吧!?”
明顯,他這句話並不是隨便說說。
野木芽抓了抓頭發,剛準備醞釀著開口拒絕,影山飛雄又自言自語似的碎碎念:
“您每天都來看應該是感興趣的吧?試試也沒有關係。”
一字一句,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誠。
而野木芽,最不會的就是拒絕彆人的真誠。
“那個、有什麼事先去排球社說?”
係統瘋狂提醒他不要做沒必要的事,野木芽也及時刹車,轉移了話題。
“哦對,要快去熱身才行。”
果然,這句話非常有用。
影山飛雄沒有在繼續糾結野木芽打不打排球的事,將牛奶兩口喝完把盒子丟儘了垃圾桶。
然後,站在了野木芽身前。
快一米九的個子壓迫感十足。
野木芽問:“還有什麼事嗎?”
“等前輩一起去排球社。”
影山飛雄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然後理所應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