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色的光柱在虛空中穿行，偶爾，他們也會看到一些飛舟橫渡虛空。
不過對方顯然沒有什麼交流的意思，遠遠的看到橘黃色光柱，就會主動躲開。
程輝摸著下巴不解：“我們看起來很凶嗎？”
“那倒不是。”林青陽給他解釋：“主要是虛空裡的情況比較複雜，像這種橫渡虛空的飛舟，船長一般比較保守，遇到沒見過的生物，絕不會主動靠近。”
“什麼叫沒見過的生物？”程輝納悶，他們兩個人類能有什麼嚇人的地方？
林青陽伸手朝上指了指，程輝一抬頭，看到了巨大的橘黃色光柱。
程輝：……
原來這個沒見過的生物指的是大佬，對不起，打擾了，告辭……
當時急著逃命，大佬使出了渾身解數，這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抵達那個小世界，但為此大佬也付出了養傷一年的代價。
所以這一次，回去的路上，速度慢了許多，程輝也借此欣賞到了許多虛空中的風景。
偶爾，還會看到一些殘破的小世界，隻剩下半塊大陸在虛空中飄蕩，上麵空蕩蕩的，一片死寂。
失去了地膜的保護，絕大多數生物都沒辦法在虛空的侵蝕下生存，即使這片大陸曾經誕生過文明，此時也已經徹底的消失。
世界的誕生，世界的消亡。
程輝這一路上有幸都遇到了，如此宏偉的景象，讓他心生感悟，才突破道元嬰的修為，竟然有了小小的提升。
“運氣不錯。”程輝沾沾自喜。
修士越往後修煉越難，從練氣突破到到築基，隻要努力修煉，資質不是太差，基本上幾年就能完成，從築基突破到金丹，大約隻有十分之一的築基修士能夠成功。
從金丹突破到元嬰，那人就更少了，萬裡挑一都不能形容他的難度。
修士走到這一步，無論天賦，心性還是機遇，那都是缺一不可。
元嬰修士想要提升修為，那都是以年來計算的，程輝隻是感悟了一下世界的誕生和毀滅就有了如此的提升，足見他的悟性很高。
“哎？那是什麼？”
遠遠的，程輝似乎看到遠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似乎是原本一片黑暗的地方，多了什麼東西。
林青陽循聲看去，微微皺了皺眉：“好像是一片破碎的大陸。”
類似這種因為種種原因而破碎的大陸，虛空中比比皆是。
一般來說，這上麵不會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沒人會關注。
程輝會在意，主要是莫名覺得這碎片大陸有某種違和感，讓他難以釋懷。
他頂著那個碎片大陸好一會，忽然靈光一閃：“不對！這個碎片大陸頂多隻有一個山穀那麼大，不可能在虛空中漂浮。”
碎片大陸都是受虛空侵蝕而毀滅的大陸，一般來說，至少要有一定的體積，才有那個資格繼續飄蕩。
這樣的大陸在邊緣處也依然在被虛空侵蝕，當它縮小到一定程度，整片大陸就會被徹底摧毀，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程輝看到的山穀大小的碎片實在是太小了，按理說根本擋不住虛空的侵蝕。
然而事實卻是，那片山穀就那樣遊蕩在虛空之中，沒有半點要崩潰的意思。
“走！過去看看。”程輝頓時來了幾分興致。
能在虛空中保存自身，那山穀裡肯定有什麼寶貝。
橘黃色的光柱略微調轉方向，朝著那山穀碎片飛了過去。
光柱越飛越近，山穀裡的情況也被看的越來越清楚。
程輝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那個他以為隻是碎片的山穀，實際上和想象中的大為不同。
不但沒有種種枯寂，死亡的感覺，反倒是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前麵遇到的那些碎片大陸，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具屍體，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完全消失。
而眼前的山穀卻充滿了活力，鳥語花香，程輝甚至能看到一隻小路在樹林間跳躍。
“這是……小世界？完整的小世界？”程輝目瞪口呆。
林青陽也驚訝的挑了挑眉，隨即搖搖頭：“不是小世界，沒有地膜的保護，小世界根本不可能有生物存活。”
對於這小山穀的古怪，林青陽也有些好奇，他思索了一會兒，某種熟悉的感覺湧了上來。
他似乎……在哪裡聽說過這種事。
還是很重要的，他曾經非常關注過的……
林青陽忽然眼睛一亮。
他想起來了！
虛空！生機勃勃的山穀！
是永生泉！
是他一直尋找，卻始終毫無蹤跡的永生泉！
不誇張的說，林青陽一直都是那種很沉得住氣的性格，也唯有在事關程輝的事情上會有些失態。
而此時的他表現的就是如此激動，簡直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
永生泉，是林青陽一直以來尋找的，徹底複活程輝的最後一塊拚圖。
隻要將這塊拚圖拚上，程輝的複活將再無後顧之憂！
“是永生泉！我們遇到永生泉了！”林青陽難耐激動的說道。
程輝有點懵，啥？永生泉？聽名字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不過為啥林青陽這麼激動？難道又和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