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芝麻伴隨著咀嚼碎裂，帶來幾分似有若無的芝麻香，讓口感更加醇厚。
“真好吃啊，軟乎乎的，一點兒也不費牙。”宋婆婆慢慢嚼著，又吃了一口。
內層的棗糕鬆軟如棉花，疏鬆又略帶水汽，吃著並不會覺得口乾。
初入口仍舊是悠長清甜的棗香味道，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淡而細致的堅果味，越嚼越充滿堅果香氣。
“這個味道好像是......”宋婆婆回想著價格牌上的字眼，“核桃。”
“咦？我平時好像是記不起買過什麼的。”
一絲驚訝從宋婆婆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她又沉溺在棗糕的香味中了。
時不時能在鬆軟的蛋糕間吃到紅棗碎，那紅棗味道更甜，果肉如泥，嚼起來質地如同豆沙，在蛋糕間吃到紅棗碎，就像是尋寶一樣有趣。
宋婆婆吃完了一整個核桃紅棗蛋糕，還忍不住仰頭，把袋子裡的蛋糕碎渣渣都倒進了嘴裡。
“這個甜味剛剛好，吃著讓人喜歡。”宋婆婆吃完一個，心情都變好了，她低頭看到了熊熊期盼的目光。
“給你也吃一塊吧。”宋婆婆剛要掰一塊蛋糕給她，動作就停頓了，“也不知道小狗能不能吃，等我問問陸店長吧。”
熊熊剛流著口水站起來，就看到棗糕離她越來越遠，又被宋婆婆吃掉了，她嗚咽了一聲，急得站起來作了個揖。
“你還會作揖啊，哈哈哈哈哈......”宋婆婆聲音含混地嚼著棗糕，驚喜地笑道，“不是不給你吃，是怕對小狗狗不好，我先給你點肉粒吃吧。”
宋婆婆說著，開了一罐頭肉粒倒給她，見熊熊低頭吃得開心，她忽然想起，昨天她給熊熊起了無數遍名字，摸得頭毛都要禿了，還喂了五次狗糧。
“幸好這會兒記起來了，我得趕快寫下來。”宋婆婆趕緊拿紙筆把這件事記錄下來，免得自己再忘，而後繼續吃著棗糕。
那棗糕咬上一口就會陷下去，可開始咀嚼時，軟乎乎的棗糕又在嘴裡回彈，吃上去軟而略帶筋道，濃鬱的棗香味和核桃香味，在咀嚼中合二為一。
宋婆婆吃完了最後一口，付浩奇進了店：“宋婆婆，我買一袋麵包糠。”
“好嘞。”宋婆婆起身，直接朝著貨架放麵包糠的地方走去。
付浩奇愣了愣，往常宋婆婆都要翻找半天，才能記起麵包糠的位置。
“你是準備做什麼好吃的？”宋婆婆隨口問道。
“最近我都在做炸貨，今天準備做炸雞翅，裹上蛋液和麵包糠油炸，能把隔壁的老人和小孩都饞哭。”付浩奇說著，憋著笑意。
“聽著就好吃。”宋婆婆說了價格，付浩奇買下來後走了。
宋婆婆坐下後，往常鐵鏽般的腦袋此時忽然靈光一閃，她想起昨天大半夜時，聞到一股香得要命的炸貨味道，好像炸的有排骨，還有帶魚，把她饞得口水直流。
她的孫子宋小雨也被饞醒了，祖孫倆狂喝了半天水都不止餓，宋婆婆又做了兩碗炒飯，兩人分著吃了。
前天也是被鄰居家的炸貨香味饞得不行。
大前天也是......
宋婆婆看著付浩奇的背影，頭腦中的記憶漸漸清晰。
付浩奇不就是自己家十幾年的老鄰居嗎？
而且最近他經常來買麵包糠，每次都會說“想把隔壁老人和小孩饞哭”，然後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搞了半天，隔壁老人就是她自己！
原來這段時間，她每天早上賣麵包糠，每天晚上被饞哭。
“好家夥，晚上得找這老街坊算算帳！”宋婆婆又好氣又好笑。
過了一會兒，孫子宋小雨來了，從貨架上拿了包薯片：“奶奶，我吃包薯片。”
“好，隻準吃一包。”宋婆婆寵溺地笑道。
二十分鐘後，宋小雨又跑了過來，又從貨架上拿了包薯片：“奶奶，我吃包薯片。”
“你怎麼還吃？薯片吃多了不好。”宋婆婆想去阻止他。
“沒有啊......”宋小雨有點驚訝，拿起薯片就跑，“這是我今天吃的第一包。”
“這小孩......”宋婆婆追不上，由著他去了，又摸了摸熊熊的頭，“還是我們熊熊乖。”
三十分鐘後，宋小雨又跑了回來，準備拿薯片，被宋婆婆製止了。
宋婆婆突然想起來，之前每個周末，宋小雨都是不停地吃薯片，之前她記不清楚，每次都以為他隻吃了一包。
“好哇，怪不得每次薯片都要不停地補貨，原來都是被你這個小饞貓偷吃了！”宋婆婆站起來。
宋小雨一邊笑著一邊逃跑：“奶奶你怎麼想起來了？啊啊啊啊彆追我彆追我！”
“奇怪了，之前想東西都感覺有一團迷霧，今天頭腦格外清晰......”宋婆婆停下腳步，撓撓頭。
中午時，兒子宋時生來送飯，宋婆婆盯著他，一件陳年舊事在她腦海中逐漸浮現：“你是不是背著我去網吧了？”
宋時生一愣，以為宋婆婆說胡話，嬉皮笑臉道：“您這腿腳挺利索的，去網吧還需要我背嗎？”
“彆開玩笑，你是不是跟我說學校要開運動會，然後去網吧玩了？”宋婆婆口齒伶俐。
“嘶——”宋時生想起有這麼一件事，“您是說什麼時候？”
“二十年前啊。”宋婆婆肯定地說道。
宋時生背後冒著冷汗，仿佛瞬間回到了老娘天天去網吧捕捉自己的日子：“你......你怎麼想起來了......”
“欸欸欸！你彆生氣啊，我的老娘，我今年都快四十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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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瑾早上散步時，聞到了一股香甜的棗糕味道，順著味道來到深夜食堂，原本想買兩塊棗糕，可看到價格時倒抽一口冷氣，隻打包了一塊棗糕帶回家。
回家後，她熱了一杯牛奶，打開棗糕的袋子，撲鼻的棗香，讓這早上變得分外美好。
成瑾咬了一口棗糕，甜甜的味道落在舌尖，棗糕的外皮沒有彈性，軟而掉渣，內部軟乎乎的，嚼著軟彈，濃鬱的棗香味伴隨著咀嚼越來越濃。
“好像還有堅果味？”成瑾買的時候沒有仔細看食物名稱，她慢慢嚼著，細細品味，得出了結論，“應該是核桃......這麼說這個價格也不貴啊，還這麼好吃，今天晚上我再去買幾塊好了。”
成瑾說著，喝了一大杯牛奶，牛奶浸透棗糕疏鬆的間隙，棗香和奶香混在一起，有種喝紅棗牛奶的既視感。
閉上眼睛品味著口中的香氣，早晨醒來的混沌感漸漸從成瑾的頭腦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她已經遺忘了許久的記憶。
成瑾猛地睜眼，跑進裡屋摸索半天，眼前一亮。
“臥槽，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