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張曉佳垂下眼，她拿出手機，對著聊天界麵發了一會兒呆。
淩冉：“怎麼了？”
“我打個電話。”張曉佳找出楚意遂的號碼。
她腦中浮現出了兩張臉。
【奶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帶佳佳走，剩下的錢我來想辦法。”】
【“我為什麼要走？”】
張曉佳揚起頭，於記憶中她縮成了小小一團，望著自己母親憔悴卻又冷漠的臉。
【“源鬆又沒做錯什麼，要不是那些人貪心，會到這個地步？”】
【奶奶：“你們到現在都認識不到錯誤嗎？！”】
怒吼聲在她的腦中回響。
張曉佳撥出了電話。
【媽媽：“有什麼錯？”】
【奶奶：“是我的錯，沒攔住你們……”】
【張源鬆：“佳佳，你不要變成我這樣的人。”】
——嘟
電話接通了。
楚意遂：“佳佳，你想的怎麼樣了？”
張曉佳的視線落在空處，她還有些恍惚。
“我有一個問題。”
楚意遂：“什麼？”
張曉佳：“假如，我以後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你會怎麼辦？”
手機那頭安靜了下來。
“快點說！”她催促道。
“我會阻止你。”楚意遂說，“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會想辦法幫你收尾。”
張曉佳：”如果我死了呢？“
楚意遂：”……那就收完尾後，陪你一起去死。“
張曉佳笑了。
她笑著笑著，臉上的眼淚越來越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為什麼單單就是楚意遂這個人。
她笑著掛斷了電話，又激動的轉頭看向淩冉。
”我是愛他的，我竟然是愛他的！“
淩冉驚呆了，“你彆不是想要個既有你媽性子又有你奶奶影子的人吧？”
“對啊。”張曉佳走向了辦公桌，她拿起了桌上的合同，朝淩冉抖了抖。
“我果然，什麼都想要啊。”
*
被突然掛斷了電話，楚意遂思索了幾秒，不放心的回撥回去。
“佳佳，你……”
“剛才我和淩冉深入聊了一下。”手機對麵的聲音輕快，語調都是上揚的，“我發現我是真愛你啊。”
楚意遂被直白的話語弄得耳朵發紅。
“我也是。”
張曉佳：“公正的事情移到明天怎麼樣，今天下午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婚紗。”
楚意遂被驚喜砸的還有些發懵。
張曉佳：“畢竟你都這麼哄我了，我也總得有點表示。”
楚意遂：“好好好。”
他現在滿腦子的粉紅泡泡，隨便抓了個外套，剛往門口衝了幾步，又覺得這樣太隨意，於是便衝回衣帽間。
張曉佳：“我向你保證，以後隻會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