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冬天給白茉莉補課,徐頌言就搬過來一個椅子坐在兩人中間,他肩膀寬,把薑冬天擋得嚴嚴實實,白茉莉看題很不方便,她盯著徐頌言看,雖然沒說話,但臉上明顯寫著“你能起開嗎”五個大字。
徐頌言抿抿唇,最後還是默默把椅子搬開,從兩個人中間退出去,坐到了邊上看著。
白茉莉衝薑冬天笑笑:“好了,繼續講吧。”
薑冬天微笑:“好。”
他拿著筆,淡淡瞥了徐頌言一眼,隨後認真給白茉莉講題。
天才的智商和記憶力確實不同,白茉莉現在覺得自己的腦子就像一個無邊無際的海綿,可以無限吸收知識並迅速理解。
她的智慧值是複製薑冬天的,所以他們倆現在的思維方式,解題思路幾l乎是一模一樣的,白茉莉清楚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對薑冬天來說就不同了,給白茉莉補課的時候,他時常覺得白茉莉的思維方式和他高度重合,簡直就像是另一個翻版的自己。
他覺得驚喜,又興奮,他認為白茉莉現在身上有他的影子。這種感覺很奇妙,和親手養的花開了,還開得特彆漂亮那種興奮,激動,沒有任何區彆。
獨一無一,卻又帶著他印跡的花。
白茉莉攥著筆,正常解題,就聽見小贏提醒:“宿主,智慧男愛意值漲到70%了。”
聞言,白茉莉側眸看向薑冬天,恰好撞進他清俊興奮的眸子,他沒想到她會突然扭頭看他,那種欣賞愛慕一點都沒遮掩。
薑冬天有些慌張,匆匆垂眸避開視線。
徐頌言在旁邊看得一清一楚,心裡發酸,怎麼補著補著,還對視上了,薑冬天那眼神含情脈脈的。
他微微皺眉,重重咳嗽一聲。
薑冬天耳根發燙,有些尷尬緩緩攥緊手。
白茉莉沒說什麼,低頭寫題。
薑冬天心尖發燙,瞥見白茉莉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頓時又像被潑了盆冷水,涼下來。
是情侶戒指,他看見徐頌言手上也戴了。
就差一點,也許那個位置是他的,如果他肯放低一些自尊心的話。
薑冬天抿著唇,神態有些黯淡。
徐頌言成績一般,他平時更專注於冰球訓練,聽薑冬天講課他都困了,要不是還要看著薑冬天這個沒安好心的,他估計已經睡過去了。
熬了好久,看了眼腕表,溫聲提醒:“時間到了。”
茉莉跟他說補課到五點就結束。
薑冬天卻涼涼開口:“兩點開始的話是五點結束,但今天開始補課的時候已經兩點半了,結束也要延長半個小時。”
“我收了錢,不能偷工減料。”
徐頌言眸子眯了眯,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哪有打工人不愛早退的,讓他早點結束還不樂意了,非要輔導滿三個小時,神經。
白茉莉開口打斷,衝薑冬天笑笑:“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理解得差不多了。”
“錢還
是按三個小時算,你可以回去了。”
薑冬天動了動唇瓣,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隻點點頭。
徐頌言坐在椅子上,抱著手臂,露出笑容。
薑冬天離開後,白茉莉把書整理好,柔聲問徐頌言:“胃怎麼樣,還有不舒服嗎?”
徐頌言輕輕笑了一下:“沒事了。”
白茉莉笑笑:“現在吃飯還早,我們找個電影看?”
徐頌言點頭:“好。”
白茉莉找的還是恐怖片,徐頌言覺得很神奇,他自己看就很害怕,但和白茉莉在一起就沒那麼害怕,握著她的手很安心。
薑冬天從梨花郡出來,沒有直接去坐地鐵,而是導航去了一家咖啡廳,白茉莉給他禮券的那家咖啡廳。
他拿著咖啡禮券兌換了三杯咖啡,拎著坐地鐵回家。
薑冬天回到家,父親母親都已經回來了,他把咖啡分給父母,薑父以為是像可樂一樣的飲料,開心的喝了一口,剛喝進嘴裡,整張臉就皺起來:“好苦。”
薑母在花店上班,年輕的店員們經常買咖啡來喝,她也跟著喝過幾l次,已經習慣了咖啡的醇香味道,甚至有點愛上,她喝了一口,笑笑:“好喝,謝謝兒子。”
薑冬天喝了一口,神態淡淡,喃喃:“是挺苦的。”
薑母覺得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兒子,怎麼了?看你好像不太開心。”
薑冬天搖頭:“沒事。”
他買咖啡回來,母親沒有責怪他亂花錢,他心情低落,母親有了多餘的心力能察覺到,冰箱裡也不再隻有不新鮮的特價菜,多了精致的甜品和蛋糕。
家裡也不再灰突突的,他房間裡的花瓶每天都會更換不同的鮮花,漂亮清香。
這都是白茉莉給他帶來的。
這樣的她,他怎麼可能不動心,他現在甚至開始遺憾,她為什麼不狩獵自己呢?她玩他,他也願意。
他也沒那麼清高,他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