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99 我們被搶劫了!(驚慌失措地給狗……(2 / 2)

諾亞抬起頭,鬆開了嘴裡的玩具靠枕,棉花絮從破爛的裂口中飄了出來。

“來吧。”鄒朔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到破爛飛絮上,“諾亞,你是諾亞對吧。”

他咽了口唾沫,走到狗子身邊半蹲下,把牽引繩的脖套戴到狗子的身上,諾亞不同昨天的乖巧讓他莫名有些感動。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感動早了。

鄒朔站起身拉了拉繩——狗子沒有動,躺的很穩。

“?”不對勁的地方來了,鄒朔皺起眉頭,“你怎麼不起來?”

諾亞汪嗚了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了下去。

八十多斤的體重是家中全員狗子的標配,鄒朔扯了扯皮帶,牽引繩一路往上滑,已經越過了頸部,幾乎到了德牧的耳朵邊了。

“——諾亞起來!動一下!”

諾亞喉嚨裡發出難受的咕嚕咕嚕聲,它一躍而起,把麵前的寵物家政嚇得退後兩步,它飛快地竄上了樓梯來到二樓。

狗繩隨著它的動作在空中輕快地甩動,最後無情地掉到樓梯上。

“哎,等等!彆走啊!”

“求你了!咱們出去散步吧!”

沒一隻狗子應他的聲音。

“小鄒,你怎麼了?”保姆阿姨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剛洗好的抹布,“還沒出門嗎?”

“嘭”的一聲,樓上傳來一聲不詳的悶響。

“方姨。”鄒朔心累得說不出話,“剛剛狗子跑上二樓了,聽聲音應該是惹出麻煩了,待會可能要連累你收拾一下了。”

方姨沒轍,萬一老板回來看到亂糟糟的家,自己和這位小年輕誰也跑不了,她歎了口氣,“我到樓上看看狗子去哪了。”

樓上再次應景地響起悶響聲,“嘭——”

方姨再次歎了口氣,“我最好快點去看下二樓的狀況。”

“謝謝了。”鄒朔疲憊地說道,“我去找找金毛去哪了,它應該比德牧更願意戴上牽引繩。”

方姨點點頭走上了樓梯,前兩天小鄒專門買的寵物玩具球散落一地,有些幾乎滾到了樓梯上,她一眼望過去,沒在走廊上發現狗子們的身影。

“狗狗,你們在哪呢?”

該出聲的時候偏偏又沒了動靜。

方姨皺起眉頭打開房間的門,裡麵沒瞧見狗子,她關上再次打開了另一扇門。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黑色的身影猛地從房間裡竄了出來,嚇得人連退後兩步。

亞曆山大沒理她,順著樓梯往下跑,諾亞從拐角處跳出來緊隨其後。

鄒朔在樓下走了一圈,原本以為金毛在廚房,結果沒找到它,隻能上二樓看看狗子們是不是在哪個地點集合了。

意外在這一刻發生了,樓梯上散落的玩具球,剛沒拾起來的牽引繩,加上不寬敞的坡度空間。

鄒朔剛上了幾步樓梯,就迎麵撞上了狗子熱烈同時具有衝擊力的懷抱。

福氣沒享受夠一秒,他腳一崴,直直地從階梯摔到了地板上。

“啊嗷——!”

“小鄒!”方姨著急之間門都忘了關,趕緊出來察看,“小鄒!我的天啊,出什麼事了,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我、很好。”鄒朔痛得倒吸冷氣,勉強說道,“就是站不起來了。”

自己同事躺在地上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符合[很好]的要求,方姨看著他這副慘兮兮的模樣有些擔憂,“你等會,我去給你找根拐杖來。”

“哎呀,怎麼會這麼嚴重啊。”

“我、我覺得我緩過來了。”鄒朔顫巍巍地坐了起來,他揉著生疼的手關節看著自己紅腫的腳,愣住了神,“我的骨頭之前有這個弧度嗎?”

方姨定眼一看,“我們現在打車去醫院!”

“這算是工傷嗎?”小年輕哭喪著臉,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我的這份工作不會還沒乾夠一星期就涼了吧。”

“醫生會告訴你的。”方姨安慰他。

結果,最終出門的不是狗子和寵物家政,而是兩個家政自己,目的地也從遛狗子的公園變成了拍CT打石膏的醫院。

門開啟,又關上,狗子們被獨自留在了家裡。

它們無辜地對視了一會,此起彼伏地發出了幾聲的孤獨(?)汪嗚聲。

格鈴站在房間的衣櫃頂撲棱了幾下翅膀,豆豆眼盯著敞開的房門。

小主人怕自己的小鸚鵡待在籠子裡不高興不自在,特地關上了門讓它在房間裡玩,但現在門開了,不展翅溜達一下對不起自己美妙的歌喉。

諾亞僵直了身體,“恭喜發財”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在它的耳邊炸開,恥辱的怒火蒙蔽理智的目光,路上所有荊棘都阻擋不了狗子踏上征途。

*

伴著一路藍天白雲,狄爸爸趕在夕陽落下第一縷餘暉前回到了家,今天的他坐在考場門口的椅子上坐了好久,無所事事到人快打瞌睡了。

狄爸爸眼皮沉重,機械地停好車,拿出鑰匙插入鎖孔,打開家門。

玄關處的兩個陶瓷擺件碎了,碎片散落在原本光滑細膩的大理石地板上。

檀木茶幾上的花瓶也難逃此劫,水在碎片周圍彙集,鮮花也看不見最初嬌豔欲滴的模樣,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它們被咬嚼過。

整個場麵看起來像是被暴風席卷過,或者外星人入侵,或者以上兩種猜想同時都有。

沙發靠枕被撕成破爛,棉花飄散到各個地方,廚房的醬油為這場災難澆汁作料,麻醬甜醬凝成一團,地板上爪痕來自番茄醬。

森芒驚慌失措看向他爸,“我們被搶劫了!”

狄爸爸合理懷疑他兒子在給狗子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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