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燕琢城(二十) 白棲嶺的體魄……(2 / 2)

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5899 字 6個月前

這樣的夜裡,厚繈褓裡傳出的哭聲,一下傳入花兒的耳朵。他們拉著衙門就去追人。宵禁時刻,街上空無一人,前麵二賊在闊朗的雪地上狂奔,黑衣黑褲十分駭人。漸漸就拉開距離,花兒對阿虺和衙役喊:“去追!彆管我!”

可那衙役再追幾步就停下,手支在膝蓋上彎腰喘氣。花兒推他們:“快追呀!那可是偷孩子的!追了邀功領賞去!”

那衙役神色有些不自在,擺手道:“追不動了,追不動了。”

這神色被花兒捕捉到,她心道:完了,果然如白棲嶺所說:這件事他管不了。思及此,一陣膽寒。阿虺已跑遠,花兒擔憂他出事,硬著頭皮追了上去。身邊一個人躥出去,留下一句話:“去找白二爺!”

她費力看一眼才分辨出那人是哼將。她微微放下心,向回跑,路過那衙役,恨恨道:“你們也是有至親的人!”跑到白府的時候人已說不出話,急得在地上跺腳,對獬鷹道:“偷孩子的!向城外跑了!哼將要我告訴白二爺!”

“哼將和阿虺追去了?”獬鷹問她。

“是!”

獬鷹看一眼白棲嶺:“奴帶人去。”

白棲嶺擺擺手,要他去。

人走了,他上前作勢打她,她捂著臉躲開,不可置信地看他:“奴才又怎麼惹二爺了?”

“跟沒跟你說過彆在我府前喊!”

“哦。”

白棲嶺又作勢踢她,她又躲開。他知道她故意的,這個狗東西滿腦子壞主意,平素裡看起來對他恭敬,逮著機會就要氣他一通報複回去。他這幾日睡不好,今兒喝了些藥想好好睡一次,被她生生攪黃了。

他在房間裡追打她,她抱頭鼠竄,把個桌椅撞得亂響。他氣急,一個箭步躥出去,攥住她衣領把她壓倒在地,虛騎在她身上,扯出腰帶來將她手捆住,中衣散開來,他身前的疤太過猙獰,體魄又過於雄健,花兒看傻了,忘記了掙紮。

“讓你看!”白棲嶺突然不自在,又找布條蒙她眼,她奮力掙紮,嘴上氣他:“您跟葉家小姐入洞房的時候千萬彆掌燈!好好的姑娘能被您嚇死!您麵相凶,身上還有疤,葉家小姐鐵定要怕你!”

白棲嶺堵住她嘴,任她嗚嗚嗚在地上掙紮扭動,而他則去換衣裳,再出來之時已是整齊一身。花兒心道這白棲嶺有時也算個君子,她說他的時候他竟也懂得避嫌,全然不似那些惡心的老爺,總是在丫頭麵前露著,逮著機會就要把丫頭拉到床上褻玩。

花兒頂厭煩這樣的世道。

她費力折騰到白棲嶺腿邊,用肩膀蹭他褲腿,白棲嶺給她一句:“滾。”

她又蹭,嗚嗚一聲,請他把她的嘴放出來。

白棲嶺嚇唬她:“早晚把你毒啞。”

花兒扭動著想坐起身來,被他腳尖壓住肩膀讓她躺回去。而他,怡然地喝茶吃點心,偶爾看她一眼,那目光仿佛在琢磨著給她大卸八塊。

花兒徹底老實了,白棲嶺才給她鬆綁,花兒指責他:“您這樣就沒勁了啊,動不動就捆奴才,那打嘴仗講究的是你來我往,您說不過奴才就捆奴才,像什麼主子!”

白棲嶺眼睛一瞪:“誰跟你打嘴仗?”又要收拾她,她向後一跳:“奴才跟您打行了吧?”也不等白棲嶺賜座,一屁股坐在腳凳上,問他:“他們能追上嗎?會不會出事?”

白棲嶺懶得搭理她,逗鳥去了。

花兒跟在他身後,繼續問:“那衙門的人也逗,追一半不追啦,我讓他們追上去抓住人領賞,人家不稀罕呢!”

她故意說給白棲嶺聽,白棲嶺呢,終於應她:“早跟你說了,管不了。”

“您都管不了,燕琢城裡還有人能管嗎?”

“我算老幾?有衙門在,輪得到我管嗎?”

“衙門又不管。”

“衙門不管我更不該管。”

“要麼說官商相護呢!”花兒頂了句嘴,對白棲嶺的鳥道:“叫一聲爺爺。”

白棲嶺恨不弄死她,讓她滾出去候著,彆礙他眼。花兒站那不動,白棲嶺想起什麼似的問她:“你們當真會怕?”

“什麼?”花兒一愣,琢磨半晌指著白棲嶺胸口:“您說那些嗎?當然怕了!奴才是膽子大的,換個人剛剛一口氣倒不過來嚇暈過去。那葉小姐是大家閨秀,自然更不喜歡。”

花兒故意嚇唬白棲嶺:“您呀,洞房夜千萬彆掌燈!”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