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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3926 字 5個月前

著:“此母非彼母。”

這寓意太過隱晦,照夜一時之間猜不透,便將它小心放好,而後找出白府前兩日來做的衣裳,去了白府。路過破廟,想起小阿宋和花兒的阿公,便走進去看一眼。結果看到阿宋在阿公的殘膝上睡著了,順手丟下幾個銅錢也就走了。

這是照夜來京城後第一次登白府的門,期間他在街頭見到過已是垂垂老矣的柳公兩回,礙於一些事不能與之打招呼,這一日進了白府,到了前廳,門關上,就抱住柳公道:“柳公,受苦了。”

柳公拍拍他,問道:“穀將軍如何了?”

照夜坦言:“前些日子收到一封信,穀將軍去額遠河對岸了。”

照夜說完將紙條交給花兒和白棲嶺,二人看著那“此母非彼母”陷入沉思。花兒想起那一日在太後寢宮,戒惡描述那個女鬼之時太後的異樣,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什麼?”白棲嶺問她。

“皇上不是太後的兒子!”花兒說完又覺得此事事關重大,總該去找戒惡求證一下。白棲嶺製止了她。

“不必求證了。昨日皇上去了客棧,見了戒惡。這會兒客棧連隻螞蟻都爬不進去,戒惡被暗暗看管起來了。”白棲嶺道:“若去尋他,風險定然很大。”

“這個戒惡是個怪人。他究竟為何來到京城呢?總覺得他依稀是帶著目的來。我與他待了些時日,發覺他對他的一個故人情深意重。那故人又是誰呢?他來到京城就想方設法進宮,說是為了榮華富貴…”花兒沉吟道:“怕是榮華富貴是假,彆有目的是真。”

白棲嶺猛地想起一個人來,那年宮內大火,他被連夜帶走,從此任他如何尋找,都再找不到他任何痕跡了。起初聽聞他被關在一座廟裡,他派人去找過,周圍的山民說的確有這樣一人,但後來被送去了彆的地方。

那個人,是婁褆。

婁褆是僧人,戒惡亦是僧人。

白棲嶺這樣想著,又搖搖頭。倘若真是如此,那婁擎恐怕也早都看出了。他一定查過戒惡的底細,定是與婁褆毫無關係,是以才能安然活到現在。想起故友,令白棲嶺心中戚戚然。

照夜不便久留,臨走時拿著柳公寫好的製衣單子以掩人耳目。出白府時已明月高懸,他一整日沒吃東西,此刻饑腸轆轆。遂拐進一家小館,欲喝一盅熱酒聊以慰藉。小館裡坐著三三兩兩的人,聽到門聲響動都抬起眼看門口。坐於角落裡的人沒抬眼,但照夜一眼就看到了他,是飛奴。

飛奴麵前擺著兩盤熱菜,一壺熱酒,不知在低頭沉思什麼。照夜很想像多年前一樣,坐在他對麵與他把酒言歡,然而此刻是不能了。但他還是擇了一個與他麵對麵的位置坐下,大聲喊小二出來點菜。

飛奴聞聲抬起頭,看到了自己經年的好兄弟與他一樣,兩個菜,一壺酒。

刀光劍影、亂世浮生、親朋離散這幾年,無從訴說,都在酒裡。照夜斟了一杯酒倒在地上,敬阿虺,來世彆走散。飛奴不能隨他一起,但仰頭喝了一杯,心道來世彆走散了,阿虺兄弟。

小館裡有人在小心議論太後親眷被殺一事,連帶著說起近來京城鬨鬼的事,詭譎狠戾,重則令人七竅流血,輕則令人神誌喪失。

小館內有一人,麵相陰鷙,像從武之人,捏著酒杯卻不入口,而是用眼巡視小館之內的人,目光最終定到飛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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