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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4250 字 5個月前

罵,實則是帶著心機。隻是與她過招的人極難發現。

“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霍言山強壓著心中怒氣,與花兒和氣交談,他不想惹怒她,小心與她周旋。外頭侍衛端進兩碗湯來,霍言山率先端起一碗,又給花兒一碗,緩緩道:“江南梅雨季潮濕,喝些祛濕的湯,身子骨也爽利。”

“我不喝,再潮濕也沒有狼頭山一年四季大霧潮濕,我不是好好活過來了?”

“不喝就不喝。”

侍衛就把那碗湯放在了桌上,湯冒著幽幽的熱香氣,不同於彆的湯,那香氣更醇厚些。花兒看了眼湯碗,再看一眼霍言山,嘴角一扯,笑出了聲。

“笑什麼?”霍言山問。

花兒搖頭,再長聲嗟歎:“哎!”

“你又歎什麼?”霍言山再問。

“我歎霍琳琅,朝廷重臣,有望坐擁天下,卻連一個賤商白棲嶺都鬥不過。有兒子的百萬兵權又如何?不一樣追著金銀珠寶跑嗎?”

霍言山捏著碗的手一緊,一鬆,又恢複了常態。花兒推推麵前那碗湯,對他說:“這碗也喝了罷!”

“喝不下了!”霍言山站起身來,若無其事走了。

梨子端起那碗湯朝外倒,罵一句:“誰要喝你的破湯!誰知道裡頭有什麼臟東西!”

“晚了。”花兒說:“臟東西不在湯裡,在碗邊兒呢!”霍家人對用香太執著,這些年花兒屢次與他們打交道,深知他們的香比毒還要毒。大多數的毒,隻要管住嘴,不吃進肚子,那便無礙;可香不一樣,隻要還在喘氣,那香氣便隨著一呼一吸進入到身體。

花兒一早在京城見識過霍家人用香,京城人發瘋的、變傻的、失魂的,什麼罕見姿態都有、那時可是將京城鬨了個天翻地覆的!那時霍琳琅還在納罕,那香為何對花兒不管用?他甚至想抓她來,將她活剝了研究一番。

後來花兒去滇城,說到底是為了霍家的香,她跟霍言山在林子裡遊蕩,看似與他在插科打諢,實則也在套他的香。她對霍家的用香手段已是了如指掌,如今大抵已是百毒不侵了。但霍言山對此並不完全知情。

自那一日起,除卻梨子親手為花兒做的飯,霍言山每一餐都命人端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上來,東西各異,但香味相同。花兒裝作不知道,但兩日後就傳出她時常酣睡的消息。

到了那一日深夜,她的屋內傳出鼾聲,外頭的侍衛無聲嘲笑:又打鼾了,這女將軍八成是跟男人待久了,鼾聲比男人還要大。侍衛們聽著嫌煩,漸漸就有了懈怠,也不知怎了,東倒西歪睡了去。

城內漆黑一片,霍琳琅說有光亮人心就不安穩,這下好了,沒有燈光,也沒有星月,隻有纏綿下起的雨,這座城如死了一般。

巨佛的腳趾下蹲著兩個人,他們省去寒暄,直奔主題。

“你可知白棲嶺留在江南了?”花兒問。

懈鷹當即搖頭。

“那你知他可能去哪裡了?”花兒又問。

懈鷹點頭,說了一個地名。

“去那做什麼?”

“與葉華裳和阿勒出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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