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懂科學的咒靈就是了不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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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和伏黑惠在陽葵的引導下在客廳坐著,陽葵很快張羅了開來,沏好了茶水招待他們。

惠不時會悄悄地瞟一眼自己的母親,他此刻的心裝的東西太滿又太亂,失而複得的喜悅、害怕失望的恐懼、孤獨寥落的童年回憶……通通紛至杳來,隻是,在望見母親那與幼時的記憶裡如出一轍的溫暖笑容,心中的緊張又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對於五條悟的問題,甚爾也給不了什麼解釋,他攤手道:“我眼一睜,人就活了。至於代價,那就是淪為了大小姐的奴仆咯,最早是被她支使著給她做家務,後麵就是出差去橫濱,先是給織田作提供寫作素材順便幫他帶小孩,後麵就是代她關太宰小黑屋催稿子。”

五條悟眨了眨眼,花山院這可真是彆具一格,好歹是「天與咒縛最強」,結果叫人家乾了一係列雜七雜八的瑣事。

“陽葵的話,和我不太一樣,她是被大小姐的一個手下複活的,那個叫裡陶的老婆子長的嚇人,所以大小姐一般沒事不讓她出現在麵前省的礙她眼,那老婆子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應該是詛咒師。”

伏黑惠聽到「詛咒師」忍不住擰了擰眉頭。

“至於陽葵的代價的話……”說到這,甚爾有些悶悶地哼了一聲,在他看來,花山院簡直是離離原上譜,“那恐怕就是那小鬼□□控,覬覦我太太,想在我頭上種青青草原,整天說些什麼「你太太真棒」之類不三不四的話。”

陽葵狠狠捅了甚爾一胳膊肘,“瞎說什麼呢!你當初不也對人家小姑娘儘說些不著調的胡話?反正都死過一次,婚姻關係也解除了,以後各過各的得了,我和小紬帶著小惠一起就夠了。”

甚爾:安靜如雞.jpg

他對大小姐沒啥興趣,隻愛大小姐的錢,隻是當初出於小白臉這行討錢的職業習慣,就嘴欠的說了不著四六的話。

結果,誰知道花山院心機如此之深,天天拿他以前的話茬當著陽葵的話陰陽他,真就縱橫古今也難尋的帶陰陽師。最可氣的是,每次搞完他之後,花山院就茶裡茶氣地貼貼陽葵,麵上一臉風輕雲淡更叫人生氣。

伏黑惠:呆若海膽.jpg

世事變化太快,伏黑惠覺得自己家可能要上演倫理劇了。

他那便宜渣爹和他世上第一好的媽媽離婚,惠那肯定是舉雙手支持。

但是,花山院……這波是他當她是同學,她卻想做他小爹啊!

五條悟在一旁饒有興味的鼓掌,完全是看戲不嫌事大,“小紬乾得好,小紬乾得妙,小紬乾得呱呱叫!”

甚爾的額角出現了一個清晰分明的十字路口,一張臉黑了下來,“我們兩口子的問題,關你什麼事啊!”

“隻是難得見你這麼憋屈,見了就覺得高興。”五條悟對自己這位前宿敵笑嘻嘻地說,臉上是燦爛得刺眼是笑容。

他又拍了拍手,“好了,遂你的願,我們談正事吧。”

五條悟的突然轉折讓甚爾的怒氣仿佛一拳打空,叫他狠狠地磨了磨牙。

五條悟再度看了眼甚爾和陽葵,對甚爾篤定的說:“你們夫妻兩人的生存形式是截然不同的,要說的話,你絕對不是那個裡陶複活的。”

陽葵解釋道:“小紬的話,她有跟我說過,我的身體其實是陶土混合骨灰,燒製出的軀殼,複活我的老婆婆通過「招魂之術」讓我靈魂降臨在了這個軀殼上,通過這種方式讓我重新回到了人世。我的這具身體也是有小紬的咒力維係,所以不會像真的陶瓷那樣脆弱。”

“那你們有想過,為什麼紬醬要複活你們?為什麼要區彆複活你倆的方式呢?這真的沒有什麼代價嗎?就像你的「天與咒縛」,不也是付出了所有的咒力,才能換來了無與倫比的超人體質。”五條悟若有所思的問道。

“代價不代價,不是我們需要操心的。”因為這些天和花山院的相處,大概知道他這雇主是怎樣一個人,甚爾對於花山院的態度是有恃無恐,他滿不在乎地說:“怎麼都該是大小姐頭痛的問題。你瞧她整日裡輕輕鬆鬆的散漫樣子,總是悠哉悠哉試圖ntr破壞他人的家庭也沒遭天譴被雷劈,那多半就沒啥事了。”

陽葵聽罷又暗暗擰了擰甚爾的腰,瞪了自家丈夫一眼。

「你是什麼人都可以複活嗎?」

甚爾複活後的第一時間,他就在試探花山院,想要套出複活的方法、限製,心底有著一絲微弱的期望——陽葵能否也被複活。

大小姐是這樣回答他的:「我能夠打好一手爛牌,但是我的手上隻有鬼牌。」

鬼牌。

他毋庸置疑就是一張鬼牌。

甚爾對於自己的實力有這樣的自信。

這話也明確的熄滅了他的希望,陽葵隻是一個普通人,自然不可能列入重要的「鬼牌」之流。

或許花山院隻能這麼複活他,或者說隻能以這個方式讓處在「鬼牌」行列中的人以全盛姿態妒火,而其餘普通之流就是陽葵這樣了。

實話說,花山院會複活陽葵,甚爾根本沒想過。

甚爾裡裡外外想了個遍也沒想出複活陽葵能有什麼好處。

要說目的的話,從實際來看,陽葵隻是個普通人,複活陽葵最大的作用也不過是牽製他。可如果沒有陽葵,他素日裡也不過是渾渾噩噩為錢而活,何況那個大小姐還有所謂的「令咒」製約他呢。

雖然那個答案很荒謬,但從這些天花山院支使他乾的事來看,甚爾堅定的認為花山院純粹就是個混邪樂子人。他隱隱覺得花山院之所以複活陽葵,不過是覺得借著陽葵搞他心態會很有趣,帶著「那就試試吧」這樣的心態,就這麼乾了。

甚爾說完他的猜測,五條悟和伏黑惠都沉默了。

以目前花山院那隨性至極的行事風格來看,好像還真有這種可能……

五條悟:“那她什麼時候會回來?”

“不清楚。”甚爾眯了眯眼睛,“既然都找到這來了,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她目前的狀態吧?在這等也沒用,她那種人,應該從一開始就預測到了現在的這副狀況……如果她覺得時機到了,你們自然就能見到她。”

“……”

五條悟與甚爾繼續扯皮了一段時間,陽葵拉了惠在一邊小聲問自己孩子這些年的經曆過往,心中又是暗罵甚爾這個失格父親的不負責任,又兀自心疼自己孩子成長的不易。

最終五條悟和伏黑惠還是要離開了,如甚爾所言,花山院很可能一開始就預料到他們會找上門,所以提前避開了他們。

咒術師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五條悟這邊也有任務要去做,不可能把時間耗在這乾等著。

伏黑惠到玄關換好鞋時,他又回頭望了眼自己的父母。在這的時光就好比喝上喜歡的酸奶,無論方才喝的多麼心滿意足,最終總免不了將蓋子上沾著的牛奶再舔一遍。

他竟覺得眼下這一道門,仿佛是陰陽的邊界,仿佛跨過去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的父母了。

大抵是惠的眼神太像是望見落在樹梢上的雪終被陽光融化,陽葵跑到自己的孩子麵前輕輕擁抱了惠一下,她揉了揉與她發型相似的惠的腦袋,感受著毛茸茸的觸感,輕聲地說:“彆擔心,這次媽媽不會離開的。想媽媽的話,就再來這邊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五條悟見惠仍有些悵然若失,開口安撫道:“你媽媽說的對,想她的話,就來川崎看望就好了。”

甚爾夫婦最好還是不要和他們一起回高專,因為一旦叫高層知道死了十多年的人竟然複活,必定會生出什麼歪心邪思。

爛橘子雖無大智,但偏偏掌有權勢,未曾奔波勞累,卻能張嘴定人生死,陽謀大局樣樣不通,陰謀小計卻層出不窮。

甚爾還好,但是陽葵作為一介普通人就很難說了。即使花山院有輸送給陽葵大量咒力,但陽葵未經受過專門訓練的普通素質也無法支持她全力發揮那力量。

“那個織田對小紬的評價也算一語中的,固然離經叛道,但終歸不是什麼壞孩子。你爸媽留在這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在花山院那邊,由她照拂,反而會比在高專會更好。

伏黑惠點點頭。

這一切如星河爛漫般夢幻,哪怕是躺在棕櫚樹下邊的瘋子,也做不出這樣美妙的夢境。

此時夜幕降臨,伏黑惠仰頭望見了高懸的月亮,像是裂痕裡透露的光。

少女也和月亮一樣變幻無常。

不管花山院出於什麼心思,但這一刻惠感激著她帶來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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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年前,天才少年澤川弘樹在信息技術行業的領頭人托馬斯.辛德勒的基礎上,開發了人工智能程序「諾亞方舟」,後離奇自殺。就在前不久,辛德勒公司公布了他們的研究成果——虛擬現實技術,這一技術的結晶正是浸入式遊戲艙「繭」。

花山院對這一技術並不陌生,要問為什麼,那是因為她先前所在的世界,就有著名的研究者專注這一領域的研究。

花山院家的氣氛固然整體古舊,但事業上卻沒有那麼因循守舊,旗下公司所涉產業眾多,這一領域花山院家也是有所踏足投資。

花山院紬印象最深的就是ARGUS,ARGUS本來隻是一家普通的小遊戲開發公司,後麵發展成業界的大型遊戲開發公司,固然有花山院家、四宮家、跡部家等等大型產業公司注資幫助的緣故,但終究離不開其核心——天才遊戲設計師兼量子物理學者茅場,或者說,許多富豪願意投資都是衝著這位喬布斯一般的天才去的。

他帶領團隊研發的NERvGear遊戲機設備就與繭有異曲同工之妙,與普遍使用的利用平麵屏幕裝置或手握式控製器操縱平麵2D的舊式遊戲機不同,NERvGear是頭盔補分埋藏了無數信號元件,通過這些元件所產生的複數電場鏈接腦部神經,以此給予大腦皮層虛假的五感情報,也就是在此之前眾多科幻中提到的一個概念:「虛擬現實」。

如果她沒穿越的話,根據訪談和新聞報道,2022年5月份就會發售這樣的機器,她自然也會去體驗由茅場開發的運用了虛擬空間完全潛行這一技術的大型VRMMO。

回到現在,在注意到柯南也在這一世界時,花山院就有暗暗關注辛德勒公司,在「繭」開展成果發布會期間,她利用金錢控製輿論,後續就是「貝克街的亡靈」事件,她將這件事第一時間泄露給新聞媒體,「諾亞方舟」闖入遊戲的計算機係統,切斷虛擬世界之中孩子與外界聯係的通道一事被大肆宣揚報道,她之後又花錢投給多項公關公司,徹底引爆了這件事,由於這件事也涉及霓虹的上層人士子女,人們更是關注。

一時間,關於虛擬實境、人工智能這種網絡技術的討論甚囂塵上,現在已經不是科學樂觀主義的時代,從科幻就能看出人們思想的轉變,從早先儒勒.凡爾納的那般充滿對未知和科學的幻想充滿積極進取心態,轉變為對人類未來的迷茫與悲觀、對先進科學技術充滿警惕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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